哎哟,天助她啊!
未时左右,连七来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七辆板车的蝲蛄。
高高大大的浴桶卸下来,林素嘴角狠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老多,明儿都卖不完吧。
伙计们卸车,连七来到林素跟前,轻声地说:
“夫人,上午得到消息,漂河沟那边,前天也开始蝲蛄成群了。”
什么?
林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连七。
见其对自己点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漂河沟的里正早就知道咱们这的情况,所以过来问是怎么吃得。”
呃…
好吧,果然想到一起去了。
连七清了清嗓子,继续又说:
“他们也只是水煮,但都清楚吃多了会腻,所以…”
明白了,这是过来取经了。
林素轻叹口气,喃喃自语地说:
“今年宝昌县是怎么了?蝲蛄自寻灭绝?”
连七听了嘴角狠抽,但也赞同林素的话。
按照这样的做法,要不了多久,蝲蛄绝对能吃的差不多。
只不过…
“估计等落雪就能好很多。”
“那是自然。”林素点头,想了下看着他又问,“漂河镇离宝昌县远不?”
“不远。”连七摇头。
不远啊,那可就…
连七突然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三个石头,摆成三角形道:
“夫人你看,这是宝昌县,这边是四喜呆的地方,
这个位置就是漂河镇。离县里也就一个时辰的路。”#b... ...
等会儿,我这就去告诉后厨。”余松说着要走,又被他给拽住了,“咋…咋了?”
“没啥,就是跟你说下,这桌子给我留着点儿。”
此刻,酒楼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
外面还有几个等位置的。
余松迟疑的功夫,林素走过来,看着客人微微福身,说:
“客官喜欢吃我们店里的东西,是小店的福气。若是客官只是要给尊夫人尝尝,可以用食盒把东西带回去,改日过来再把食盒带回来就好。”
“对对对,我们酒楼有食盒的,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余松忙不迭应着。
那人看着林素,又看了看身旁的掌柜,点点头,道:
“可以,还是这位夫人想的周到。余掌柜,这位是…”
余松没见过林素,她来的时候刚巧他出去办事儿。
但这会儿猜也猜的到她是谁,忙做着介绍道:
“这是我们东家——凌夫人。”
“凌夫人?”那人细细琢磨,突然“啊”的拉长音道,“就是出钱给盖学堂的那位凌夫人吧。”
林素没想到这边都知道了,谦逊的笑着说:
“如果这位客官说的是北关村那边,那就是小妇人了。”
男人见她承认,恭顺的抱拳拱手,态度都比刚才要好得多。
余松去后厨吩咐下单的事儿,红霞带了三个人进来吃饭。
一个小桌子,两个人坐还可以,三个人就挤了。
但这会儿也没有地儿,挤挤吃个热闹。
林素带着刚才的男人去到一旁坐着,大堂内结账的人仍旧不少,林素也没有端着架子,过去帮忙结账,让等位的人进来用饭。
可以说... ...
酒楼开业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这么火爆。
就是开业当天,都不见得有今日这么热闹。
前面,忙着迎来送往。
后厨,忙着洗蝲蛄、炒蝲蛄。
可以说前面、后面都不闲着,都很忙。
这一刻,林素想收回最开始对蓝湾镇的“成见”。
别看路窄,卖东西的不多,但到底是镇子,出来吃饭的人是真不少。
反正在新站屯或者南岗子村,绝对没这么多人下馆子。
一盆一盆的蝲蛄点着,有的一盆不够还加单。
结账的时候,很少有给铜板的,都是银子。
忙忙碌碌一天下来,刨除用的油盐酱醋、还有葱姜蒜跟柴禾,竟然赚了八两多银子。
蝲蛄没有成本,赚了这么多倒也不足为奇。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酒楼的伙计、厨子们,都累的肩膀生疼。
江老三又炒了四盆出来,主食是过水面条。
谁也没说话,自顾自的盛面、吃饭。
大家都已经饿了,就是林素也吃了两碗面条,泡的蝲蛄汤汁吃的。
盘子里,放了慢慢上尖的蝲蛄壳。
程薇吃饱了,看着余松嘱咐着说:
“我今天晚上回去,明儿早上再过来。后院的蝲蛄
还有很多,我过来的时候再带。趁着这几日多赚点,然后咱们轮流休息。”
酒楼休息是有工钱的。
这规矩打从一开始就是林素订的。
大家听了点头,继续低头扒拉吃饭。
林素对这些人还是很满意的,忙活了这么一大天,一个人也没有抱怨累,挺好。
吃完饭,起身去... ...
后厨洗手,见还有一大盆洗完没有做的蝲蛄,折返回来数了数,冲吃完饭的红霞勾勾手指。
等人过来后,压低声音,道:
“还剩下一些,把它都做出来,让大家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你帮我烧火,我自己剥蒜。”
“知道了,夫人。”红霞应下,去后院抱柴禾。
几头打算用刀背拍打几下,剥起来很轻松。
等红霞那边点上火,她这边蒜沫都切好了。
蝲蛄做好,按照人头用盆装。
她这边准备妥当,酒楼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