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两头堵,咋都是他的理
林素听到这话,走上前,微微福身,说:
“父皇不用唤了,波公公一时半会儿都来不到跟前伺候。臣媳给父皇上茶。”
说着,去到东面把温着的茶壶拎过来,给他满上。
皇上看着她,挑眉问道:
“哦?为何这么说?他去哪儿了?”
“回父皇的话,波公公没去哪儿,只不过被臣媳罚跪在庆安街罢了。”林素平静的回答。
那样子好像再说早饭吃了什么一般。
皇上蹙眉,扫了眼儿子,又看了看儿媳,有些愠火的说:
“你们夫妻倒真是有趣。朕身边的这个小波子,就那么不得你们夫妻的眼?一连两次都罚跪?”
林素闻言,放下茶壶、跪下,道:
“臣媳也纳闷呢。臣媳自打过门一直到现在,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主动进宫叨扰。上一次的事情,相信父皇是知道的。”
“至于这一次…臣媳很无奈。因为波公公的话跟柳大人,一模一样。波公公让臣媳不要换衣服,即刻进宫。柳大人刚才说臣媳耽误工夫,二人如此统一口径,臣媳真是费解啊。”
话落,柳青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忙说“冤枉”。
林素话里的内容,绝对能要人命。
没有哪位君主,会希望大臣跟自己身边的人走近。
“微臣冤枉,微臣不知波公公为何会那么说,微臣真的不知道啊…”柳青赟“咚咚咚…”的磕头。
那个百口莫辩的样子,让人看了特别爽歪歪。
皇上看着仍旧跪着的林素,摆摆手,说:
“你起来吧。”
“... ...
的人,全都跪了一地,魏珙跟柳青赟还有其他几个他们的人,都浑身哆嗦。
要知道,这些人也都送人过去了。
其实,各府之间都有送人的习惯,只不过没有明示,所以大
家都默默接受。
平白无故多个人,去夜幽廊倒夜香也是可以的。
但凌慕川回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注定没有登大位的可能,所以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儿,就各种鱼鳖虾蟹的往这边送。
“真是反了,反了,反了。”皇上气的声音哆嗦,看着柳青赟眸子泛寒。
“腾——”地一下从龙椅上起身,大踏步下来,走到柳青赟跟魏珙跟前,一人赏了一脚。
“朕就说嘛,老六的宅子自己处理就好,你们怎么就揪着不放。如今看来厉害啊,你们都知道往皇子的府上查眼线了,嗯?”
“老臣不敢。”魏珙忙不迭摇头。
“微臣不敢,微臣冤枉。”柳青赟替自己辩解。
皇上扭头,看着其他三个儿子,又道:
“你们的府上,可有他们送的人?”
司徒昙走上前,故作委屈的说:
“回父皇的话,今年正月初五,儿臣应邀去了魏公爷家,回来的时候魏公爷打着照顾儿臣的旗号,硬塞了是个歌姬过来。”
“弄得儿臣跟王妃,到现在都不和。后宅乱做一团,嫡子、
嫡女天天嚷嚷府中太吵。可儿臣不敢不要啊,魏公爷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放肆——”皇上怒吼,中气十足。
林素原本觉得他会咳嗽,没想到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了个天,这位公爹的身子,可以啊!
“来人... ...
,去把护国公、皇后都给朕传来,立刻、马上!”
外面应了声“是”,便没了动静。
林素茫然的看着凌慕川,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不是说他们家后宅的事儿吗?
怎么五皇子就…
皇上深吸口气,回到龙椅上坐下后,说:
“林爱卿,你上前来。”
“是,皇上。”林正阳起身,躬身来到案桌旁。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平静的说:
“朕口述,你来写。”
林正阳听到这话,忙把纸铺开。
林素上前研磨,父女俩分工明确。
“即日起,褫夺‘逍遥王’封号…”
这话说出来,林正阳都懵了。
木讷的没有下笔,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写啊,看朕做什么!”皇上咂舌,一脸不悦。
司徒昗要上前说话,被凌慕川一把按住。
司徒昙站在一旁,也忍不住的道:
“父皇,六弟没做错,怎么就…”
话没等说完,被他亲爹一个“眼神杀”,就不敢吱声了。
“即日起,褫夺‘逍遥王’封号,改封为‘惠亲王’。府中事情让其受屈…”
“皇——后——驾——到——”
“外面等着——”皇上高声呵斥,丝毫不给面子。
林正阳“唰唰唰…”几笔,记录皇上刚才说的一切。
林素再旁看着,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为凌慕川高兴。
不管他是不是想做那个位置,至少一个“亲王”要比“逍遥王”来的正式。
更何况,在京城这样看身份... ...
下菜碟的地方,有了亲王位置,那可太不一样了。
至少在朝堂上,那些人再说什么,凌慕川可以开口,可以质问。
终于,诏书写好,皇上看着林正阳又道:
“将你女婿府上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写在皇榜上,一会儿贴出去。让那些还不知道实情的百姓都知道知道,真的儿子、儿媳,都受了什么委屈。”
“是,微臣遵旨。”林正阳应下,抱着皇榜走了。
林素赶紧端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