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很无奈,为了拜师他把心一横抱着水桶兜头就浇了下来,别看天气很热但是井水很凉,他这一桶水下去马上就打了一个激灵。姜田摇摇头,这小子还真听话,如果这时候要是告诉他自己不收这个徒弟,他是不是会恼羞成怒呢?所以他起身走到了狗子的身边。
&不收徒弟!”
听了这句话狗子抖的更厉害了,只是和刚才不同,现在的他完全是失望之后的表现。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眼神逐渐的暗淡了下去。
姜田拎起水桶又打了一桶水,然后就放在狗子的身边:“我可以教你,但是不会做你的师父!因为我也不是正经的说书人。”
这下子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狗子抬起头看着姜田,一时间都忘了该怎么反应。只见姜田笑了笑,然后接过夕芸取来的衣服和洗漱用具:“和我学必须要先懂得干净,用这桶水洗一洗,你这衣服也破旧不堪了,我有些小衣你先换上,虽然不合身但总比你身上这件好一些。”
狗子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好事,他今天本想着对方能饶过自己就算是没白来,拜师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虽然不承认自己是徒弟的确有点遗憾,可这也已经超出了自己最乐观的预想。
他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就听见姜田继续说到:“我之所以让你浇一桶凉水,是因为你身上的汗味实在是让人无法靠近,现在先简单洗一洗,回去跟你的家人说上一声,就说我明天自会登门拜访。”
这下狗子乐不出来了,他没想到姜田会搞家访,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赵老头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这次他没玩深沉等着姜田自己发现,直接就将话头挑明了。
&你的长辈是应有之意,否则一个大活人交到他手上,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交代。你家中可有什么人在?”
&家里……”他顿时吞吞吐吐起来:“家中尚有一母……”
看他的样子姜田就知道这里边有问题,不过他没有马上追问:“明天午后来我这里,由你领路去见你的母亲。”
就这样狗子满腹心事的抱着几件旧衣服离开了,姜田本想也用井水冲洗一下的,却看见赵老板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依旧坐在院子中看着自己。
这下轮到姜田有点忐忑了:“您这是……”
&要走了是不是?”
这下别说是姜田愣住了,就是已经回房的夕芸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姜田哂笑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您。”
&收下这个孩子也是为了我对不对?”
姜田点点头算作是回答:“我看这小子不仅聪明伶俐,心肠也没有那么歹毒,若是能跟了您自然是个不错的帮手。”
赵老头没说话,他也只是点点头就转身走了,别看他问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姜田离开这里并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去享福,说不定他也已经看出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微妙,这是准备随时逃跑了,所以接下来的话不问也罢。
第二天的太阳准时的升起来了,夕芸还是照常的早起做饭,只是平时看见姜田后还会说上几句话,今天却心事重重的一言不发,姜田心想平时这丫头就沉默寡言,今天说不准只是不愿意说话罢了,所以就没有多想。吃罢早饭之后来补习的人陆陆续续的走进茶馆,和平常不一样的是,以前每天早晨这帮纨绔要么是没jing打采的晃荡进来,要么就是在书童或是小厮的伺候下才走下马车。今天他们不仅一个个神情严肃态度认真,而且离着茶馆不远就纷纷下马下车步行前来,看见姜田就坐在茶馆里之后还纷纷的鞠躬行礼摆足了弟子礼节。这些反常的表现让姜田纳闷不已,这帮家伙吃错了什么东西?平时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怎么一夜间就没有了?难道说到了今天才想起来要尊师重道?等到那个吴远走进茶馆之后,他似乎才想起来昨天带头对自己行礼的正是这个人,而且今天他的身后还是跟着那个小表弟。
&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他们俩人走到角落之后,吴远赶紧抱拳施礼:“学生不才,当不起先生如此称呼。”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别看从关系上说姜田是他的老师,可是论起身世背景一般来说还没有哪个老师敢受他这一拜,所以姜田也jing惕的看着他:“如此……不知公子的表字为何?”
&生的表字为思成二字,说起来还是当今圣上所取。”提起自己的字,这小子明显的兴奋了起来。
姜田心想难怪你的外号叫假太子,一般来说就算是勋戚子弟能被圣上赐字的也是凤毛麟角?好比刘宝铠那样的家族,也只是御赐了族谱,以后他们家的人要按照皇上定下的字起名字,像这种直接给某个人赐字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君不见郑成功被个自封的皇帝赐姓朱,结果这家伙得瑟了一辈子。
&思成呀,今i你的同学态度和以往多有不同,你可知是何缘故?”
吴远琢磨着,什么缘故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我可不敢告诉你:“想是先生昨天展露了非凡的才华,我这些同窗慑于您的学问,这才虚心受教吧?”
姜田肯定不会对这个回答满意,也知道再问下去估计对方也不会说实话,所以只是点点头,就不再多说了,他们交谈时那个吴远的表弟就一直站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个动作被姜田看在了眼中,昨天你就来了,怎么今天还像是没见过我一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