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几块香皂进宫之后皇后甚为喜欢?”坐在一间封闭的包间里,姜田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茶:“就是不知道陛下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坐在旁边的张韬冷哼一声:“女人嘛,总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姜田一听就知道这夫妻俩为了肥皂的事估计产生矛盾了,但是自己没资格给他们劝架:“而且还听说为了这件事刘老头把自己儿子绑在树上抽。”
张韬的表情更不屑了:“那老家伙骑了一辈子马,知道怎么抽既感觉疼又不会留下内伤,如若不然你觉得他会舍得吗?”
这个说法也挺新鲜的,合着那老东西就是给人做个样子看看:“反正事情都出了,当初也怨我,就不该随随便便的让人知道肥皂的存在。”
&实你没说实话吧?”张韬转头看着姜田:“早在南京的时候我就试过用碱面做肥皂,可没有你这种效果。”
原来这皇帝不是不想做而是没成功,姜田也没有隐瞒他的意思:“那当然,咱们吃的碱面其实是一种盐,你不把它做成烧碱怎么会有效果。若不是产量有限我都想开始改良造纸与制作氧化铝了。”
这个张皇帝在上学的时候毕竟赶上了动乱年代,所以科学底子没打好,但是对于姜田来说,若是连食用碱与纯碱的关系都闹不清楚,可真是毕不了业啊。在这个时代欧洲的化学还停留在炼金术的水平,仅有几个先驱开始着手研究,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搞清楚化学的本质,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工业能力在拖后腿,姜田别说是做炸药了,整体科技实力将会产生质的飞跃。
张韬想了想,好像记起了食用碱与烧碱之间的区别:“你是怎么做到的?”
&简单的化学反应,把碱面溶解在过饱和的石灰水里,剩下的就是等着自然沉淀之后将上边的澄清液倒出来蒸发,最后就能获得烧碱。只是工具有限,每次制备的数量太少,毕竟那玩意有腐蚀性,并且还耗费时间,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制造肥皂。”
&是晚些在琢磨肥皂吧。”张韬遗憾的摇摇头:“别说是烧碱了,老百姓能吃到肚子里的油水都没有多少,有那些油脂干点什么不好。”
这就是身为统治者的另一种观点了,肥皂生产需要耗费大量的动物油或是植物油,这年头榨油的技术十分原始,养殖业也并不发达,机器上润滑用的蓖麻油全都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油脂干这么奢侈的事情。
&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姜田沉了口气才说到:“当年上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把家里抽油烟机的存油收集起来做肥皂,然后还拿着到班上去哄女生开心,只可惜……”
张韬来了兴趣:“可惜什么?”
&惜那小子眼神不好,忘了先将那些脏油过滤一下,结果有个女生的肥皂里用出了半截蟑螂脑袋!”
&哈哈……”张韬故意的压低声音笑了一阵:“这还真是……不过你那个时代厨房的油烟都能存出大量的油来?”
姜田一想,这位前辈自称穿越自改革早期,所以应该没有接触过后世的平民厨房:“是啊,那个时代的老百姓在吃喝上的确是大变样啊……后来反倒是一个个生怕自己吃油太多生出病来。”
&们曾经大力宣扬的侯氏制碱法呢?不是用海盐就能制出纯碱吗?”
姜田遗憾的摇摇头:“那需要十分纯净的盐,并且还要有氨气进行反应,这两样我们现在都没有。”
俩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了一会,包间外头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一场镜子拍卖,虽说对外宣传乃是姜田的拍卖会,但是好歹他算是朝廷命官,就算要卖点东西也要顾忌到体统的问题,所以并不用亲自出面,自有北京城零售产业的人员现场管理,最后只要给人点好处就行。但是为了监督姜田还是躲在了包间里看着整场拍卖,至于张韬则属于来凑热闹的,姜田分析很可能是他和皇后有了点摩擦所以出来躲清静。话说这次一共有五面只能算是小号梳妆镜的镜子进行拍卖,姜田担心一次发卖太多会影响价格,同时也为了凸显镜子的价值,就让科学院里的匠人们进行了精心的包装,比如使用上好的雕花硬木做镜框,还有一种是银底鎏金的外框,上边还镶嵌着一些宝石。总之那些手艺精湛的匠人们不用姜田多费心,就做出了完全不重样的各种镜框,放到这个拍卖会上,一个个珠光宝气精光耀眼,你说这样的镜子该卖多少钱?刚才就在他们谈话的工夫里,第一面镜子已经被叫价四万两的一个买主拍走!
&还真是暴利!”张韬由衷的感叹:“就算给镜子镶满了宝石,也不值这个价啊!”
姜田接过话茬嘿嘿一笑:“这就是包装的效果,和后世那些号称纯金机芯蓝宝石表蒙的名牌手表是一个道理,你就是全都用最昂贵的材料,也不值那一两百万的零售价,还不是品牌效应与暴发户心理在作祟。”
姜田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更直接的例子就是某,不过放在这个时代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乐于掏重金购买镜子,除了一直以来它的稀缺性之外,还因为在对外宣传中,这些用来拍卖的镜子本是进献给宫中的贡品,只是当初为了保险多做了几面,皇家本着与民同乐的角度才同意拍卖。这样的广告说出去,怎能不会让一些人为之疯狂,须知只要你买下了一面镜子,那就是同当今皇后一样的享受,这无形中镜子已经不再是镜子,而是身份与地位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