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阿花身上的蛮子停下来侵犯她的动作,举起手中的马刀,操着生硬的汉话吼道:“是谁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倾盆大雨呼啸而至,密密麻麻的雨帘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于黑雨中,一个明黄色的光团不疾不徐向他们走来。
蛮子从阿花身上翻了下来,握紧手中的马刀,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明黄色的光团,“谁说话啊”
光团越来越近,慢慢显露出模糊的人影轮廓,汹涌的大雨模糊了阿花的视线,她费力眯起眼睛,勉强看清了来者的身份一个穿着明黄色僧衣的僧人,他慢慢走来,恍惚间阿花似乎看到了他步步生莲,暗香浮动,金光在他身后幻化出各种各样神异的幻象,宛如神佛降世,行走在血腥地狱,度化众魔。
她再一眨眼,却发现幻象消失了,黑雨连绵不绝,紫雷狂鸣,僧人茕茕孑立,宛如暴雨中的小舟,不知要渡引谁脱离苦海。
蛮子疑道:“和尚”
僧人说:“阿弥陀佛,世间诸众生类,欲为众恶。强者伏弱,转相克贼。残害杀伤,迭相吞啖。不知为善,后受殃罚。天地之间,自然有是。虽不即时暴应,善恶会当归之。”1
阿花看不清他的面容,却感受到了他目光如炬,炽热纯净,似乎要燃尽一切不平之事,只听一道利喝惊雷一般落下:“施主,还不放下屠刀,磕头忏悔吗”
又一道紫雷划过天空,短暂照亮了这间小小的院落,刚刚还在侵犯阿花的蛮子扬起手中染血的马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宛如地狱里的邪魔,“你们汉人就是废话太多,这都是叽里呱啦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想让爷爷给你磕头,爷爷倒是要看看是我的刀硬,还是你的脑袋硬”
他挥刀就要向僧人砍去。
僧人悲悯一叹,双手合十,道:“世人恶苦,如是如是。佛皆慈哀,悉度脱之。受佛重诲,不敢违失。”2
一尊金光凝结成的巨影自他身后显现,黑色巨犬面目狰狞,呈忿怒状,仰天长啸,轻松把持刀蛮子咬成了两半。
其他两个蛮子发出惊叫,踉跄着想要跑走,却被巨犬轻易追上,然后一口一个,轻松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黑色巨犬深深看了僧人一眼,僧人微不可查点了点头,然后黑色巨犬头也不回地冲出院门,冲向其他尖叫哭闹之地。
阿花从地上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这就结束了
害了她全家的人都死了
这是报应
“女施主可曾受伤”
阿花转头,抬眸,对上一双澄澈纯净,神光内藏的琉璃瞳。
暴风雨呼啸,雷电轰鸣,狂风怒号,黄衣僧人垂眸向他看去,仿佛高座云端莲台的神佛,非常短暂地望了人间一眼。
阿花浑身都在发抖,心中好似有大火在燃烧,剧烈的情感作用下她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什么表情了,只能木着脸回答:“没事我没受伤。谢谢、谢谢法师,多谢佛祖”
年轻僧人便对她和善地笑了笑,然后越过她向她娘和嫂子走去,她这才发现,僧人的衣服干燥柔软,没有一点水泽,满天黑雨仿佛自觉退避,没有浸染上僧人的僧衣,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徘徊不散。
阿花的心情不知为何仿佛平静了许多。
她定了定神,才终于恢复了一些励志,踉踉跄跄着向娘和嫂子跑去。
“娘,嫂子你没事吧”
娘惊魂未定地拢了拢自己被抓破的衣领,神色凄惶地爬到了爹爹,哥哥和小弟弟的身前嚎啕大哭。
阿花身体晃了晃,在晕倒的前一刻突然听到了嫂子的呻吟声。
身影纤瘦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躺在地上,大声呻吟,身下是斑斑血渍。
阿花不敢晕倒了。
她连滚带爬地跑到嫂子跟前,握住她的手,“嫂子,嫂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嫂子”
“这位女施主怕是马上就要生产了。”
六神无主的阿花立刻紧紧抱住了僧人的小腿,宛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希冀地望着僧人,“求求您救救我嫂子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您是菩萨,您一定有办法的”
僧人笑着纠正她道:“女施主误会了,贫僧不是菩萨,不过一普通僧人罢了。”
“不您就是菩萨您一定可以救救我嫂子的我哥已经死了,我嫂子不能有事啊”
僧人,乐景望着方寸大乱的少女,已经不远处哀哭死去亲人的老妇,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少女说:“你和你娘去准备一下滚水和干净的剪子,准备接生。”
阿花这才如梦初醒的跑去找她娘。她娘本来都快哭死过去了,听到阿花的话,反而有了精神,她顾不得抹泪,对阿花命令道:“走去烧水还要给你嫂子准备红糖水和鸡蛋糕,要不她等下没力气”
阿花和他娘忙的脚不沾地。等到她端着滚烫的热水从灶房里出来时,就见那个年轻僧人正盘腿坐在嫂子身边,一手覆在嫂子的大肚子上,一手波动念珠,闭目轻轻念起了佛经。
阿花走进后发现,僧人覆在嫂子肚子上的那只手下面金光闪烁,而嫂子眉目安然,呻吟声已经低不可闻。
明明是闭着眼睛,僧人却准确无误地转头“看”向她的方位,“胎像已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