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芝莲突然就被蔡正新那一本正经的控诉给逗乐了,“你还挺愤慨的啊!”
蔡正新龇龇牙,一副气到捶胸顿足的模样,“我有女朋友,没必要非得用强的去搞林小鹿!”
江芝莲半信半疑,“是么?”
“现在什么风头,我敢乱来吗?”蔡正新一声苦笑,“她怎么说的?不光是我,还有我姐夫?哈哈哈哈哈……她可真会编!”
“编的么?”江芝莲觉得自己现在啥都不敢信了。
好像听谁的话,都挺有水分的。
“随便你信不信,不信拉倒!”蔡正新皱皱鼻子,“她林小鹿如果能拿出来半个证据,我就二话不说,直接上断头台。”
江芝莲挑挑眉。
果不其然,各执一词。
她这个审判官还挺难当的。
“这样吧,你俩对峙一下。”
蔡正新看向江芝莲,“对峙?”
江芝莲点点头,“嗯,对峙!”
“对峙个屁!她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编瞎话了,我也肯定不会承认我没干过的事情。能对峙出个什么结果?!”蔡正新烦躁地用脚后跟踢了踢身后的墙,蹭下来一大片灰扑扑的墙皮。
“不是你想的那种对峙。”江芝莲顿了顿,不急不慌地解释道:“你单独去找她,问她为什么诬陷你。我躲起来,听完你们的对话,就能判断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蔡正新翻了个白眼,嗤一声,说道:“你可真是闲的!”
“的确,本来这事儿是跟我没啥关系。但如果你和你姐夫没有欺负过她,那我这妥妥的是被林小鹿给利用了。我肯定不能白白地被人利用啊,你说呢?”
这番话江芝莲讲得颇为真诚,蔡正新想了想,觉得可以理解。
“那行吧,等我姐夫出院之后,我抽空找她见见面。约好时间和地点,我再通知你。”
江芝莲提醒道:“你最好找一个人少,我比较好藏身的地方。林小鹿很精明,别被她发现了。”
“我知道了。”蔡正新点点头,又问道:“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
“打我饭馆的电话。”江芝莲把电话念了一遍。
蔡正新:“一会儿你到护士站找个纸和笔给我写下来。”
“就七个数,你还记不住啊?”江芝莲嫌弃地看向对面的人,“写下来容易露馅,你背下来!”
蔡正新摆摆手,“不行,我现在脑袋不转个儿,背不下来!即使现在背下来,搞不好明天一起来就忘了。”
江芝莲无奈一叹,从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电话号码,扔给了蔡正新。
蔡正新接到手中一看,忍不住吐槽,“你有病吧?”
江芝莲瞪他一眼,“你才有病呢!你该不会连繁体数字都不认识吧?”
“我认识啊!”蔡正新甩了甩手上的纸条,“就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你至于嘛!又不是搞地下工作?!”
“懂不懂什么叫谨小慎微!”江芝莲把纸和笔重新装进挎包里,站直身子,严肃地说道:“你搞搞清楚,这事儿可大可小。林小鹿如果想搞死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蔡正新沉默下来,大概是在掂量这件事的严重性。
该说的都说完了,江芝莲扭头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妹妹江秀的电话。
把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江芝莲发现外面的天还黑着。
“姐你快回家一趟吧,爹晕倒了!”江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哽咽地说道:“我想送爹去医院,可是家里人都说不用……”
“行,你照看着点,我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江芝莲顾不上换衣服,套了个外衣,一把抓起卡车的钥匙,就飞奔了出去。
四十分钟之后,跨进江家大门的那一刻,江芝莲出现了短暂的恍惚。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啊!
“二姐……”江秀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跑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江芝莲的怀里。
“爹醒了吗?”江芝莲赶忙问道。
江秀抽抽鼻子:“刚醒……”
江芝莲微微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抓紧时间送爹去医院做检查。”
江秀点点头,带着江芝莲进了江大路的房间。
江大路一听要去医院,连忙摇头,“去什么医院啊,我没事的。”
江芝莲:“都晕倒了,无论如何,也得好好查一下啊!”
“我是被绊倒了,可能撞到哪儿了,晕了一下。”江大路笑着说道:“可能最近累很了,没休息够。”
江芝莲耐心劝导:“没事的话,就当做个体检也好啊!”
“改天的吧!今天我还有活儿要干呢!”江大路说着就要下床。
江芝莲赶忙拉住了他,“爹,什么活儿非得今天干啊!地里的活,大伯和大伯娘不能干吗?”
“你什么时候见他们干过地里的活儿啊?”江大路固执地坐起身,穿上鞋子,走出了房间。
江芝莲一脸懵。
江秀在旁边解释道:“爹和老徐头包了个荒山,上个月顺顺利利地开了工。趁着还没入冬,大家伙儿都是起早贪黑地干,现在多干一些就能多分点钱,所以劳动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各个都跟斗鸡似的,爹每天都睡不上三个小时。”
江芝莲扶额,“那他被绊倒之后,是不是困得睡着了,才一直没醒啊?”
江秀羞愧地点点头,“当时我吓着了,后来想一想,有可能是睡着了。”
“……”江芝莲彻底无语了。
她叮嘱江秀平时多留着点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