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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沥那边却没有人在说话,只听到他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吸声,似乎他也受了伤一样。
“陆沥,你怎么了?你们到底在哪儿?你说你具体的位置。”可是无论我怎么叫唤,那边都没有任何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了一阵风吹拂一般的声音,任何“嘭”的一声,连陆沥的呼吸声我都听不到了。
“喂,陆沥?陆沥?!你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不想哭的,可是恐惧和害怕让我变成了个胆小鬼,我的眼泪和声音都是那么的迫切。
韩槟来抢我的手机,但被我推开了。
“你滚开!”
“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是想切断我和他们的通讯,然后把这件事汇报给秦凉吧?”
韩槟听了我的话后,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我知道你怨恨我,但眼下人命关天,我觉得你该对我多点信任,说不定我真的帮上了忙呢?”
韩槟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我抱着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了的心态,把手机递给了他。
韩槟并没有把电话挂断,而是点开移动数据的流量,下载了某个软件安装好后,又在软件里安装了什么。
然后,手机里出了一个地图,地图上标记了一红一绿两个点。绿的点就在我们小区,而红的点则在西郊的一个废弃的工厂。
“这是……这是什么?”我睁大眼睛问他。
“定位,他们俩现在应该是在西郊的废弃工厂附近,我们快走吧。”韩槟说着就往车库跑,跑了几步后见我没动又折回身拉着我往前跑。
车子驶向了西郊的方向,我坐在后驾驶上,靠着座位吹着凉风。可这清凉的风却吹不走我的担忧和恐惧,而且还凭添了些烦恼。
韩槟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几眼:“你别太担心了,不会有事儿的。”
我咬着唇看着韩槟,他见我这幅表情立马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我完全能够理解,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找到他们的。”
韩槟的话更令我愧疚了,我握紧颤抖的手说:“谢谢……”
“谢我什么?”韩槟的声音也充满了内疚的情感:“其实我当初听了秦凉的话,真以为你是那种为了抢男人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但在相处中,我却发现你是个很善良很温暖的人,和秦凉形容的截然不同。但我最开始的时候觉得你是在假装,在演戏,但时间是检验一切真相与假象的最佳利器,再加上我还有个智商在线的大脑,所以我也基本上摸清了你和秦凉间的恩怨。”
韩槟说到这儿,叹着声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说:“所以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给说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韩槟是个当之无愧的绅士,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即使他是那么的无辜。
我擦了擦眼泪说:“那就当咱们扯平了吧,我不计较你对我过去的所作所为,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定位,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了。”
话题一聊回这儿,我的心又是一顿痛苦慌乱的情绪涌上心头。韩槟看出了我的担忧,便说:“我们聊会儿天吧。”
“不用了……”我低下头说:“你快点开就成了,要是晚了,我担心会出事儿……”
“放心吧,我的速度已经快到要破表了。”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抬头一看到表,心都快要激动得跳出胸腔了。
韩槟正在踩油门加速,那速度还真的快要破表了。
虽然救人心切,虽然还是觉得这车的速度不够快,但我也知道这速度意味着什么。“韩槟,减速吧,这速度太快了……”
韩槟听到我这样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虽然是个教书匠,但我也是个专业的赛车手,我的车也是经过专业改造的,跑这点速度完全没问题。”
其实我对韩槟说了什么完全没走心,听到他这么说后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韩槟许久没说话,等我意识到这沉默的气氛抬头看他时,发现他也透过后视镜在看着我。
“那个……韩槟……我们需要先报警和打120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俩真出了事情,那也好急救……”
韩槟也皱着眉想了想:“但是他们都是成年人,并没有失踪24小时,报警的话估计也不会受理吧。而医院也同样如此,我们现在连他们俩的确切位置都无法判断,你觉得120的会出车吗?”
韩槟所言属实,但这种现实情况更令我心寒。
韩槟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西郊,在一片废墟中,果然看到了一片年久失修的厂房,目测当年是烧瓦烧砖的工厂。
韩槟打开定位软件确认了一遍:“位置没有变动,说明手机还在原位,他们也肯定在这里面。”
一听到韩槟这样说,我就往工厂跑去,但却被韩槟拉了回来。
“这天色这么暗,又没有路灯,你横冲直撞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谁负责?”韩槟说着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两顶安全帽,最特别是安全帽上还绑着两个光线很强的手电筒。
我戴上后,视线都变得开阔了:“谢谢,你帽子还挺好用的。”
韩槟在前面带路,我听到他有些遗憾的说:“我周末的休闲爱好就是钓鱼,尤其是夜钓,感觉真的棒极了!”
我并没有接韩槟的话,我正全神贯注的到处查看着,想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