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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位临近路口,西南风恰好穿路而过,灌进了开着窗的车里。
他的话伴着风涌进我的耳朵里,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脏,炽烈得仿佛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的流动。
我微咬着下唇,暗示自己冷静点,但耳根和脸颊还是感觉到一阵炽热。
他的一句话,就带来了那么强的生理反应,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下车时竟然哼唱起了某个不知名的小曲儿。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我把小闪闪给他。我侧着头递出孩子,整理好哺乳文胸后也下了车。
他单手抱着小闪闪,对我比了个“请”的动作,我不太情愿的走在最前面,带着他去了酒店房间。
我原本想避嫌,想把门开着,这样即使他意图对我不轨也会不便。但他仿佛熟读我的心思一样,淡淡的说了句:“你怎么会选这家酒店?你难道不知道这家酒店前段时间出过房间内装有摄像头,偷拍住客隐私的新闻?”
贺子华的话令我心头一惊,但我还是假装镇定的说:“少吓唬人,这世界哪里有你说是这么可怕。”
贺子华抱着小闪闪坐到沙发上,眼神四处飘着:“我没有吓唬你的意思,最近拐卖孩子的新闻层出不穷,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的忽视,让我的女儿置身危险之中。”
贺子华说这些话时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我多少也被他弄得紧张起来了,也跟着他四处看了看。可能是心里暗示了的结果,导致我看什么都有阴影。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贺子华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故弄玄虚的来了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便拿出手机一搜,这家酒店一个多月前还真的被住客发现房间内装有摄像头的事情。起因是一位单身女性开了间房,那女的通宵玩手游,正准备睡时听到有人开她房门的声音。她及时制止并报了警,后来还在她所住的房间里发现了摄像头。
我读着这条新闻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强迫症还犯了,心里总在想我所住的这个房间该不会就是那个女孩所住的吧?
我心里正后怕着,贺子华突然耶了一声:“你现在住的这个房间,好像就是新闻上说那个。”
我再也坐不住了,提起简易行旅箱就往外冲:“快走吧,我要换个酒店。”
到了柜台后,我提出要退房,因为房费和押金都是交到明天中午的,因为我退房他们就要扣除押金。
我当下就有些不服,想找他们理论的,但贺子华却拽着我的手往外走。
到了外面后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说:“你这是干嘛,他们白白扣了我的押金哎,而且还是因为他们酒店自身的安全问题。”
“你连五百万都能坚决的拒绝,又怎么会对那几百块上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口气儿的问题。我一想到我有可能被人监视,我就心里不舒服。”
“这家酒店之前发生了那一起事故后,就被有关部门强行的停业整顿了,这刚开业没多久,目前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的。”
贺子华淡然的说完这句话,却听得我五脏六腑都要被气炸了。“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要提刚才那茬!反正我只住一晚就要走了,换酒店也真的很麻烦。”
贺子华耸耸肩:“我不介意你再进去办理入住,不过一个单身女人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贺子华的话一套一套的,弄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他最后提过我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有些无奈的说:“看在你是孩子妈的份上,我带你去一家比较安全卫生的酒店吧。”
我快速的看了他一眼:“离机场近吗?”
他靠在车边看了我许久,然后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见我不上车才闷闷的来了句:“不远。”
我对北京并不熟,大概开了40多分钟的车后,贺子华把车停在了一个连锁大酒店的地下车库。
下车后,他再次接过孩子抱着,我刚从后备箱提出我的箱子,他就伸手拿了过去。
“我拿吧。”
他没理我,直接往电梯走去,看他的样子对这里挺熟的。
我怔了怔,尔后追了上去。“那个……我要入住的话,不是应该先登记吗?”
“跟我来就好。”
贺子华直接步进了电梯,我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但一颗心还是悬着的。贺子华直接按了32楼,那是这栋建筑的最顶楼。
我的眼皮儿“噗噗噗”的跳动了起来:“难道你住在这儿?”
贺子华没有回答我,我去抢夺我的箱子时,却被他躲开了。他皱着眉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说:“我来北京后一直住在这里,房间很宽敞,完全够住。而且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多陪陪我的女儿而已。沈珂,你总不会狠心到连这点相处的时间都不给我吧?”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你总该事先告知我吧。你现在突然把我带到你所住的酒店房间,我会很惶恐。”
“有什么惶恐的?我们的相识从酒店里开始,那从酒店里结束不是更好吗?”
贺子华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我最终还是没能反驳,加上他的这句话让我也产生了颇多的感慨,勾起了过往的回忆,我盯着跳动的红色数字,记忆被拉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出了电梯后,贺子华快速出了电梯,然后打开了房间,独剩我一个人站在过道上。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