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静娆摇头。
值不值得本来就是因人而异。
腹部被一个尖锐的硬物戳着,穿透衣服,冰冷直贴着肌肤,有点微疼。
池静娆没有低头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她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表情柔和,“哥,记的我们小时候有一年聚餐吗?”
龙哥的儿女和情人众多,平时各过各的,只有过年才聚一次。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死去,一枪爆头,我就在他后面,血喷了我一脸,当时,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是你捂住了我的眼睛,叫我别看。”
江昀笑着皱眉,仔细回忆了一遍,“什么时候的事?”
池静娆:“……”
抵着她腹部的刀尖挪开,江昀往后退了一步,收起匕首,“这次,我原谅你,念在你被男人迷晕了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要是再做不到,我也包不住你了。”
女人的手伸进衣兜里,紧紧握住了一直随身携带的u盘。
掌心里有汗,滑腻腻的。
江昀拍了拍她的肩,看了眼腕表上指针的位置,“留给你的时间不多,考虑清楚。”
言陌运气很好,一路上都没遇到车,偶尔有几个人路过,都是周围的农户,不具威胁性。
池静娆跟陆靖白通过电话,警方应该能定位到他们的详细位置,她只需要在警方来之间将自己藏好,不被抓回去。
仅此而已。
所以,池静娆给她的手机在没出江昀的势力范围之前,她不会开机。
六月已经接近盛夏了,正中午炽烈的太阳烘烤着她,言陌被关了几天,精神和身体都经受了严重的摧残,再这样紧张快速的奔跑,便有些撑不住了。
又走了一段,她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身子喘息。
前面的柏油马路上。
一辆黑色的车横着停在路中间。
车窗闭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车门打开。
岳明从里面走出来,黑色的t恤下,肌肉紧紧绷着,弧度和线条都很紧实有力。
他看着言陌,淡笑,“言小姐,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上车吧。”
言陌:“……”
阳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睛都没办法看清岳明脸上的表情。
见言陌半晌未动,岳明摊了摊手,无奈的道:“我也没办法,江哥的意思,您是自己上车,我还我绑了你上车?”
言陌最终还是自己上了车。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悬殊太大,没有可比性。
车上除了岳明之外还有两个人,言陌刚一上车就被绑住了手脚。
手指粗的麻绳,系的很紧,手腕上的皮都蹭掉了一层。
言陌又一次被带回了那间封得死死的房间。
江昀坐在她睡过的那张床上,双腿交叠,欣长的身体挺得笔直。
儒雅的脸上温润平和。
看到言陌,江昀微笑着站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对一旁的岳明道:“你先出去吧。”
“江哥,这女人烈的很,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免得她等一下发起疯来伤了你。”
“是怕她伤了我,还是怕我杀了她?”
江昀含笑的看着他。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逼得人胸口闷胀。
岳明:“是。”
“关门。”
门关上,江昀替言陌将两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陆靖白这会儿,应该在来这里的飞机上。”
他倾身,捧着女人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下次我们再见,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让我这么动心了。”
言陌禁不住颤了一下,被他吻过的地方好像蜈蚣爬过,让人毛骨悚然。
她问:“上一个让你动心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江昀露出遗憾的表情,“哦,死了。”
“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跟我走,我会对你,比陆靖白对你更好。”
“天天喂我吃罂粟吗?”
“呵,”江昀被她逗笑了,拇指擦过她的脸,“瞧你,还记仇,不过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容忍度一向很高。”
他带言陌在床边坐下,弯腰从床头柜上拿了个黑色的小匣子绑在言陌的腰上。
言陌刚要动,就被江昀按住了肩,“别动,炸弹呢,这东西虽然小,但爆炸力惊人,国军方最先研发的,我给陆靖白和拆弹专家都留足了时间……”
江昀有些唏嘘,手指眷恋的在言陌脸颊上抚过,“我们下次能不能见面,就看运气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岳明就在外面,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江哥?”
“跟我走还是留下来等警察,你自己选。”
最多只有半个钟,警察便会找到这里。
岳明没有犹豫:“我现在跟着江哥混,自然是跟您走。”
陆靖白和容峥碰面的时候江昀的具体位置已经被定位出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一下飞机就被容峥派的人给截住了。
容峥:“哥,你就在车里坐着行吗?你看你现在都站不稳了,跑两步都得吐血,万一你走一步吐一回,我这个案子还要不要办了,人还要不要救了?到时候我是守着你等医生来抢救,还是怎么的?张局要是知道我放你去,他不把我当柴劈了。”
“我现在不参与案子,我去旅游,你走你的。”
“不是,”容峥拉住他,“那穷乡僻壤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