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男人的态度强势。
陆小七沉默了半晌,在心里做了总结:看来,这个问题是问不出来了。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宁择远眯着眸看她,这个问题,若是别的女人问,他可能会多想,但陆小七……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
“陆小七,你又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兼职了?”
“……”女人漫不经心的样子显得有些受挫,皱着眉,抱着胳膊,“大家相识一场,这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吗?我身边朋友多,要是有条件合适的,给你介绍,你,看对眼了,把属于我那份给我封厚点就成,媒婆钱,市场价一万二。”
宁择远哼了一声,“我谢谢你的关心啊,女朋友我自己找,不劳你费心。”
看着宁择远挺拔修长的背影跑远,陆小七鼓着腮帮吁了口气,原本以为这两个问题简单。
现在看来,一千块要少了。
不过她不是坐地起价的人,既然答应了,觉得困难也会将事情做好。
翌日。
在酒店的餐厅吃过早餐,便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准备退房离开。
孟晚在走廊上拦住陆小七,“有答案了吗?”
“不是昨天才接的活吗?你总得给我时间。”
“我看见你今天早上跟他说话了。”
她之所以这么急躁,是因为今天宁择远和酒店前台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虽然大部分时间是那个女人在说,他听着,但神情并没有不耐烦。
对她而言,没有不耐烦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陆小七往墙壁上一靠,一条腿懒懒的搭着,一脸老成的道:“追男人,你得沉得住气。”
孟晚:“你追过?”
陆小七沉默的抿了抿唇,孟晚正要讽刺她纸上谈兵,就听陆小七道:“我这样的,还用追吗?那不都是男人追我吗?”
孟晚:“……”
已经有人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了,陆小七不耐烦再继续这个话题,直起身道:“行了,明天给你回话。”
大部分人都是开的车,有几个没开车的,也搭同事的顺风车,只有陆小七,形单影只的站在那里。
但这对她来说,完全不是个事。
陆小七背着单肩包,走向离她最近的一辆车,弯腰,看着坐在驾驶位的男人问:“能不能搭个车去市区?”
这人好像也是一名律师,昨天在餐桌上做过自我介绍,她忘记名字了。
“可以,上车吧。”
车上还有其他人,陆小七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谢谢,你在南溪花园十二期停就好。”
不远处,宁择远看着陆小七坐上了谭尧的车,勾着唇冷笑了一下,启动车子离开。
还真是……
丢在哪里都能活。
………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陆小七下了车,和车里的人道别,压着双肩包的包带,耸着肩往下去里面走。
她答应了孟晚明天告诉她宁择远的答案,但宁择远在源和的离职期限还没到,暂时没来这边上班。
所以,她可能这期间都和他见不到面。
脑瓜疼。
陆小七刚走到单元门门口,手机就响了。
是宁择远打来的。
“喂?”
“在哪?”宁择远辞简意赅。
陆小七:“……刚到家。”
“有份兼职,做吗?”
陆小七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想害自己,那天自己做兼职的时候他还严令禁止,搬出合同来压她,今天主动打电话来问她做不做兼职。
突然反其道而行,必定有妖。
“不做。”
“有偿,给的还不低。”
陆小七犹豫了一下,坚定的摇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兼职了,一心不能二用,我要把律所的工作当成我一生奋斗的大事业来做,不能分心。”
“呵,”那头,男人冷笑了一声,“陆小七,你的脸呢?”
“不是好好的长着吗?你难道一直没看清过我的脸?宁择远,你是近视吗?”她回答的一本正经。
宁择远:“……”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陆小七鼓着腮帮,百无聊奈的踢着脚下的落叶。
宁择远:“不会开除。”
陆小七挺直身体,“做什么,多少钱?地址给我。”
“钟点工,收拾房间,御廷27层。”
御廷?27层?
这名字挺熟,楼层也挺熟,她想了一下,记起来了。
宁择远的家。
陆小七坐地铁过去的,上了27层,宁择远来给她开的门。
男人刚洗了澡,头发上的水珠还没干,正沿着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滑下。
穿着墨蓝色的家居服。
一双漆黑的眼睛里被水汽润泽得湿润温和。
看到陆小七,他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将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在一旁。
“只打扫就好,不用收拾。”
“哦,”陆小七套了鞋套进去,找了一圈,“吸尘器呢?”
“你做钟点工不带工具?”宁择远给她指了位置。
“我家没有吸尘器,总不能扛个扫帚坐地铁过来吧,再说,我的扫帚长相不好,配不上你高大上的装修。”
强词夺理。
“宁择远,你回答我早上的那两个问题,我给你打扫干净点呗。”
吸尘器是超静音的,不影响两人交谈。
宁择远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闻言,抬眸扫了她一眼:“意思是,你不打算给我打扫干净?”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钟点工不是每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