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是在同一个律所,但陆小七想要见到宁择远,还是需要点天时地利人和的运气。
这一上午,宁择远都没出过办公室,若不是助理进出了几次,她都要以为办公室里没人。
陆小七趴在办公桌上唉声叹气,若是她和宁择远的关系还是如同以前那般不远不近也就罢了,但那个男人昨晚才吻过她,还在她身侧睡过。
她觉得按照正常的思路来想,他们现在应该算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这种事,总归是要当面问清楚了才能放心。
但别说单独相处,这差不多快一个上午了,连面都见不上。
陆小七打算等中午所有人都下去吃饭后,溜进他的办公室问问清楚。
她总有种被人吃干抹净但得不到应有回报的不祥预感。
只是还没有等到中午,蒋正宴便打电话来叫她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律所的独立办公室都是统一装修,办公用品也是统一配备,乍眼一看,和宁择远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
“小七,你当初应聘的,是律助吧?”
“是。”
蒋正宴咳了一声,“前段时间工作岗位调配出了问题,委屈你做了这么久的文员,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助理吧。”
陆小七:“……”
“我下午要出差,你回去收拾一下,时间不长,两三天左右。三点钟的飞机,就不用来律所了,直接在机场碰头。”
“你缺助理吗?”
来了这么长时间,蒋正宴都没要她当助理,他身边最近也没有人事变动,突然一反常态,陆小七直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而且,还是和宁择远有关系。
“不……”蒋正宴差点说漏了嘴,“啊,缺,缺人。”
他总不能说你前男友估计是看不惯你在他面前晃悠,所以威逼利诱让我收了你,带你去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吧。
于是,他只好顶着陆小七怀疑的目光违心的承认。
见她不愿意,还故意摆起了老板的架子,语重心长的道:“这个工作,难免会有不合自己心意的安排,但是,得克服,总不能一切都随你心意吧,你看我……”
明明不想趟这趟浑水。
蒋正宴顿了顿,省略了这一句,“还不是身不由己。”
临出律所前,陆小七去了宁择远的办公室,敲门没人应,她正要直接推门进去,旁边路过的同事道:“小七,你找宁律师吗?他刚才出去了。”
陆小七:“谢谢。”
出了律所,时间还早,她慢腾腾的打着遮阳伞往地铁站走,一边拿出手机给宁择远打电话。
“喂,”电话是助理接的,“陆小姐,宁律师正在和委托人开会,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小七:“你让他忙完了给我回个电话。”
助理还没应,她又改口了:“算了,没事了。”
蒋正宴说了,就两三天的时间,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陆小七是第三天晚上回的松林。
他们一行三个人,蒋正宴约了人,另一个也有人来接,就只剩下陆小七形单影只一个人。
蒋正宴上了一辆黑色的卡宴,他降下车窗,对拖着行李箱准备去往地铁站的陆小七道:“送你回去?”
开车的是个性感成熟妖娆型女人,陆小七自然是不会去当灯泡的,摆手,“不用了,我坐地铁,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那行,你路上慢点。”
卡宴‘刷’的一下从她面前驶走了。
陆小七:“……”
她以为,他至少还要客气两句。
转了两条线路,又打了个车,折腾到家已经很晚了。
宁择远没在,家里没开灯,欢仔一如既往的坐在门口当望夫石。
陆小七拖着僵硬的双腿走过去,她的后脚跟被磨破了皮,虽然贴了创可贴,但还是钻心的疼,今天跟着蒋正宴跑了一天,脚掌也疼的厉害。
她忍了一路,现在终于到家了。
听到声音,欢仔蹭的一下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跑过来。
看模样,是来迎接她的。
难得受到一次重视的陆小七心里一软,松开行李的拉杆抬手要接住朝她扑过来的欢仔,“……”
“汪,汪汪。”
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它的名字,就被它凶狠的叫声给震慑住了。
欢仔跑到她面前,前腿前伸,脑袋下压,做出一副要攻击的姿势。
陆小七的身体比脑袋先做出反应,还没彻底想明白就丢了行李转身往外跑,花园入口的旁边是一株合欢树,及她腰的地方有个树枝分叉。
她抬脚,三两下爬了上去。
分叉的地方不高,再往上,树枝就细了。
陆小七不确定能不能承受她的重量,不敢再往上爬了。
鞋子早在奔跑的时候就丢了,这会儿,她赤着脚踩在粗糙的树干上,手扶着树干,尽量让自己稳坐在树干上。
好在欢仔也没有真的要下嘴咬她,只是要将她赶出去而已,见陆小七上了树,便抬起头看着她,围着树绕圈。
陆小七瞪着它:“宁择远在的时候你不敢给我脸色看,这会儿趁他不在就原形毕露了,这么会看眼色,你怎么没成精了?”
欢仔自然是听不懂人话的,但大概知道陆小七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朝着她又‘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欺软怕硬的蠢狗,要不是当初我花八十块买你回来,你还不知道在哪家火锅店里呢。”
“汪……汪汪。”
“你等着,我迟早成为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