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佣人见两人谈事情,将早餐直接端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聂锦之端起杯子喝水。
他低头时,后脖颈的线条被拉长,很有力量感。
简安眯着眼睛,“陪我睡一晚。”
“噗。”
聂锦之一口水没控制住,喷了出来,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蜜色的皮肤也因为这阵咳嗽浮上来一层难得一见的红晕。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
这话要是换作别的女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简安……
从接触到现在,她看他从来都是用蔑视的目光,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一种意思:男人,呵,奴才。
“简安。”
聂锦之皱眉,警告她不要胡闹。
简安耸了耸肩,开始吃早餐,“男人果然拿来毫无用处。”
“……”
聂锦之不想跟她争辩男人有没有用,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你要怎样才觉得扯平了?”
她冷眼看他,眸子清凌凌的,意思很明显:我不说了吗?你躺下,陪我睡一晚,就平了。
聂锦之冷哼了一声,不打算搭理她。
这一天。
他们都各自忙碌,谁也没搭理谁,到了下午三点多,简安从书房里出来,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客厅里打扫卫生的江嫂,“晚上不用做饭,我要回一趟简家。”
“好的,简小姐。”
简安又将目光落到了聂锦之身上,“你跟我一起回去。”
他以前和简安订过婚,为了什么目的两家都心知肚明,后来陆家没了,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她让他跟她回简家?
“你们的家宴,我去不适合。”聂锦之拒绝。
“陪睡你不行,吃饭你不行,聂锦之,你到底哪里是行的?”
大多数男人听到‘不行’两个字,都不可能平和淡定,聂锦之也是如此,他冷下眉眼,眯着眼睛仰头看她。
简安穿着铁锈红的吊带长裙,到脚踝,赤脚,皮肤白皙,齐肩的头发扎了一半在脑后。
他眼神里带着警告,极沉的男低音炸开:“不行?简安,你最好不要挑衅男人,你这不叫胆识,叫蠢。”
江嫂在他们这个话题展开之时就非常有眼力界的出去了。
此时客厅里就留下对视的聂锦之和简安。
简安哼了一声,“不行还有脾气。”
聂锦之:“……”
晚上简家家宴,聂锦之还是和简安一道回了简家。
简家别墅在城郊,占地宽广,风景优美。
他们到的时候花园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了,有谈笑声从客厅大开的门里传出来,若只是单纯的听着,倒是极为和谐温馨。
简安坐在后排看文件,头也没抬的冷笑:“虚伪,都恨不得拿把刀将对方戳成个筛子,表面还要摆出一副你和我是好姐妹的虚伪模样。”
聂锦之:“……”
他对简家的情况有所耳闻。
简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孩子,就简安的父亲是儿子,原本该顺理成章的继承简氏,结果却出了车祸死了,没两个月,简安的母亲也去了,医院说是伤心过度引发心脏骤停。
老爷子伤心欲绝,原本准备给儿子的股份也没给,这些年他掌管简氏,晚辈们表面也是一派和睦。
随着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日下,股份争夺战也就爆发了。
偏偏老爷子没说将手中的股份给谁,争斗更加白热化,如今所有人手上的股份都一样多,谁能得到老爷子手中的股份,也就意味着能接掌简氏。
想也知道,这不是家宴,这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场。
“你小心些,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
简安这个脾气,他真觉得要是惹火了,估计能直接让他们去死。
虽然当年警察断定简安父亲的车祸是意外,但这种豪门里,多的是腌臜的事和肮脏的手段。
聂锦之对简安,肯定比对其他的简家人多了分情谊,所以才会提醒她。
如果简安父亲的事真的是他们做的,有一就有二,逼急了,简安也会有危险。
这句话触到了简安的逆鳞,她冷笑,“该小心的是他们,我需要小心什么?杀人的又不是我。”
车停了。
简安从车上下来,脸上的冷笑已经完全消失殆尽,简直比变脸还快。
司机从后备箱里拿了轮椅,本来还要扶着聂锦之坐上去,却被男人拒绝了,他自己撑着座椅从车里坐到了轮椅上。
司机急忙拿毯子给他搭在腿上。
“简安,你这是存心气爷爷吧,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里就你最得老爷子的宠,给你介绍多少世家公子你不要,你如今却带着瘸了腿,还身世不干不净的男人回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说话的是简安二姑的二女儿,她表姐,张馨。
若是以前,她是不敢这样说聂锦之的,但陆家没了,如今的聂锦之不过是条落水狗,如今落水狗还瘸了腿,有什么可怕的。
“这还不是因为有表姐的例子在,我害怕了,长那么丑还和秘书乱搞,长得帅的还了得,所以,我索性找了个瘸腿的,毕竟,这年头会勾引男人的女人随处可见,体力好的女人还是不常见的。”
张馨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瞪着高傲的简安。
她这是故意要让她难堪,她防得那么紧,通话时间超过十分钟的电话都要详细询问对方的情况,结果那个男人居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