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两人吃了很久,都想时间慢一些。
吃完东西,两人一起漫步走着回酒店,白彦在前,夏凝在后,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深沉暮色里,天空中飘着雪花,夏凝心不在焉的慢步走着。
还是因为白彦刚才的话,令她乱了心神。
虽然白彦一句无心之言,但夏凝却是相当在意,她一直希望能多和白彦独处。
雪天路滑,地上又结了冰,更是滑,夏凝一瞬间的晃神走在斜坡上,她脚下一滑,便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因为是斜坡,她踩在坡度上,摔倒时,她脚也歪了一下。
白彦见夏凝突然摔倒,摔的又狠,他赶紧扶起夏凝,心疼又关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摔疼哪里?”
夏凝刚站起身,脚上有些疼意传来,她微微一笑,“脚有些受伤了,有一点点疼,刚才那个坡度太大了。”
白彦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回去。”
夏凝也不客套,直接趴在白彦背上,由他背着回去。
夏凝接着白彦的脖子时,她的手又疼了一下,她翻过手掌,原本红润细腻的手掌已被磕破皮,露出红芽芽的肉来,还有血丝渗出来。
夏凝反掌时,白彦也看到了,“我带你去医院简单处理一下。”
夏凝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伤,回酒店随意处理一下就好了。“
白彦道,“估计酒店没有药品,处理一下也放心些,而且你的脚也看一下严不严重。”
“真的只有一点点疼,可能背了筋,修养两天就好了。”夏凝双手搂着白彦的脖子,脸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的温暖,这好像还是白彦第一次背她,虽然摔伤很疼,但她的心里有甜蜜和幸福在酝酿。
白彦不放心,执意带夏凝去医院,手上的伤做了包扎,脚踝只是轻扭了一下,不是太严重,但也要修养几日。
回到酒店,白彦把夏凝送回房间,把她轻放在沙发上,他看着夏凝清丽脱俗的容颜,轻叹,“真是笨,走路都能摔出两处伤来,还疼吗?”
夏凝垂下小脑袋,乖巧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轻摇头,声音轻糯,“不疼了,”她停了片刻又道,“都不是什么大伤,休息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只是才来第二天便受伤了,”白彦清隽的眸子看着夏凝,似笑非笑,“你该不会是故意受伤给我看的吧?”
夏凝嘟起嫣红小嘴,语气里也有几分不悦,“我没有自虐的嗜好。”她摔的都很已经很疼了,他不但不关心她,不心疼她,还嘲笑她,真是过分啊!
“我听妈妈说,你还一直喜欢我,一直等我,所以你是故意引起我注意,让我心疼你,”白彦轻笑,他的话语不是笃定,是试探,他不确定夏凝现在对他的心意,或许早已不向读书时那般炙热的爱,这些年过去了,她的炙热也被时间给清凉了,“像那时读书的你。”
提到她以前的蠢事,或许在白彦眼里更是愚不可及,现在他还拿出来当笑话一般嘲讽她,夏凝更是着恼,她提高了声音,“我心思正常,脑子没毛病,身体健康,三官正,除非我疯了才会摔倒给不喜欢我的人看,你都不心疼我,我更没必要往自己小心脏上扎刀了。”她敛了敛起伏的心绪,微微道,“还有,伯母说错了,我不喜欢你了。”
白彦看着夏凝,眸色里闪着无比认真的光芒,“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果然,如他所料不假,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夏凝点头,语声铿然有力,“真的不喜欢了,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之事今日生,过往的事情我早已经忘记了,忘了过去的痛便是重生,我的灵魂已经被时间洗涤干净,早已经重生了。”
听着夏凝决然的话语,看着夏凝明朗的态度,白彦清墨的眸子沉冷了几分。
夏凝陷在过往的思绪里。
读大学时,她为了引起白彦的注意,的确干过许多现在想来幼稚可笑的事情。
大二那年的秋天,那天她生日,伯母让她回白家过生日,原本她是拒绝的,但争不过伯母的热情,和白彦在家对她的诱惑,她最终答应了。
那次她是真的不想去白家,白彦平时对她不理不踩,拒她于千里之外,那段时间她很是伤情,又很是无奈。
那天下着暴雨,她突发奇想,如果她感冒了,白彦会不会心疼他?即便不心疼她,伯母也会让白彦送她去医院吧?
为了引起白彦更多的关注,那天她故意不带伞,淋着大雨跑回白家,那天的她被大雨淋的很狼狈,也如她所愿感冒了。
夏凝到白家按了门铃,佣人第一时间开了门,佣人惊讶的看着她,大概奇怪她为何全身湿透吧?她只是尴尬一笑,抬步走进去。
伯母看到她更是惊讶,又是慌张又是震惊,“凝凝,这么冷的天,怎么淋的这样湿,赶紧去沐浴间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
夏凝心虚且不自然的撒了慌,微微一笑,轻描淡写,“伯母,我没事,就是下车的时候把伞忘车上了,雨太大,又叫不到车,我就跑来了。”
恰好此时,白彦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从楼上缓步下来,他穿着白色薄毛衣,下身黑色休闲裤,简单居家的服偏偏穿出绝世如玉佳公子的味道来,清隽的五官,优雅倨贵的气质,温润斯文,相比之下,夏凝只觉得相形见拙,她小脸绯红,火烧般的热起来,此时的她,恨不得地上裂个缝隙让她掉下去,掩埋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