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着大掌,任由阮秋秋把她比自己小上一大圈的手掌搭在他的大手上。/p

皮肤接触的地方渐渐热了起来,渊诀睁开狭长的眸子,在黑夜里慢慢侧过头。/p

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p

鼻尖能闻到阮秋秋身上的味道。/p

是清新的洗浴过的味道……/p

对。/p

她今天洗澡了。/p

她还暗示(?)他了。/p

只是……/p

他太丢狼了,竟然就这么疼晕了。/p

大灰狼先生掌心贴着阮秋秋的,感觉到她温凉细腻的皮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跳的越来越快。/p

也不知道,他尾巴的柔软和温暖的程度有没有达到她的期待。/p

想到她的指尖触碰到他毛茸茸尾巴的触感,恶狼先生英俊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p

他紧抿着唇,慢慢的、无耻的、悄悄抬了抬被阮秋秋压在掌心之下的大掌。/p

一人一狼的手掌贴合,渊诀只觉得脑袋有瞬间的空白,热度迅速在他整头狼身上蔓延,只是有些晕乎乎的想――/p

原来,和小夫人亲密的滋味,是这样的吗?/p

怪不得那些妖们,那么喜欢交合。渊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觉得自己现在心跳快的不太正常。/p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乘人之危,现在偷偷摸阮秋秋的手的他,与那些耍流氓的狼妖有什么区别!/p

但他大约本质就是一头特别变态的狼,他知道自己很过分,但还是无耻的,用大掌把阮秋秋整个伸到他兽皮被里的手给握紧了。/p

是她先握住他的手的,/p

是她先把手伸到他兽皮被里来的……/p

恶狼先生尾巴悄悄的甩了甩,握紧了秋秋的手还不算,还用修长的指腹小心又故意的碰了一遍又一遍。/p

他每次碰触到,就又立刻弹开,然后继续红着脸触碰。/p

十足心虚。/p

――嗯……/p

秋秋的手很小,和他的不能比。/p

她的手也很软,没有他的骨头硬……/p

再又一次用指尖去碰触她掌心的手,阮秋秋终于被挠的受不了了。/p

她只感觉在梦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挠她掌心。/p

蜻蜓点水一样,痒痒的。/p

掌心本就很敏感,她被来回搞了那么几次,只想把手掌抽回来好好抓一抓。/p

于是睡得朦朦胧胧的她也就这么做了。/p

“唔……”把手从大灰狼先生那儿抽了回来,阮秋秋把痒得要命的手掌放在兽皮上擦了擦,而后才缩回了自己的兽皮被里,然后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睡着了。/p

被她擦手的动作弄的突然一阵低落的大灰狼先生:“……”/p

他缓缓攥紧了刚刚握过阮秋秋手的大掌,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额上也再次渗出了冷汗,半响才故作镇定的弯起了唇,低低的笑了一声。/p

在她抽回手掌的那一刻,她原本滞留在他体内、抵达极限快要消散的灵气也一并离去。/p

疼痛感和饥饿感又再度蜂拥而上,温暖离他而去,无边的黑暗蜂拥而上,像无法挣脱的蛛网,瞬间将他吞没。/p

大灰狼先生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刚刚带给他光明和温暖的,是阮秋秋。/p

喉间渐渐涌上苦涩的痛楚,渊诀深吸一口气,紧紧咬着牙。/p

他没有任由自己挣扎在即将昏迷的深渊,而是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再次尝试着修复妖核。/p

但命运似乎在和他作对,但凡他忍着四肢百骸的痛楚,从空气中吸收一点点灵气,就会迅速被隐藏在他血脉里的那些魔气吞噬。/p

魔气上涌,在又一次快要没办法对抗那些魔气的瞬间,渊诀放弃了继续吸纳灵气对抗体内的魔气。/p

他忍着翻涌的鲜血,压抑着咳嗽的yù_wàng,只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闷声。/p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再怎么想要恢复成以前那头威风凛凛的狼妖,但现实摆在面前――/p

那些在他体内肆虐的魔气,就是来源于他的血脉。/p

他这一身血液,带着属于魔物的、肮脏的部分。/p

渊诀眸光黯然,眼底渐渐弥漫上一层猩红。/p

幼时的记忆,大都模糊不清了。/p

他并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孩子,只隐隐约约记忆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和深渊。/p

恶狼先生慢慢攥紧了手。/p

这样的他,就算他的小夫人的灵气再特殊,也不一定能治好他。/p

也许,他真的放干自己一身脏血,断了魔气的来源,成为她口中的“狼干”,她才能用灵气清除掉他身上一切的魔气吧。/p

意识到就算一直这样拖下去,自己也不可能恢复成一头健康的狼妖的储备粮先生自嘲的弯起了唇。/p

他在脑海里勾勒出阮秋秋的样子,想起她这些天省着没舍得吃全都喂他吃了的食物,想起她被冻的通红的手掌,想起她可能被狼妖欺负的受伤……/p

而他,只能像废物一样躺在石床上,看着她奔波劳累,为了生存艰难的挣扎。/p

心口像是被刀一下一下的剜,渊诀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p

他红着双眼,第一次,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尝试着接纳一丝血脉里的魔气。/p

那些像是有生命的魔气,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它们主人的召唤,兴奋的凝成了一团,各自争抢着,最后却十分听话的,只分出了渊诀想要的一缕,


状态提示:触碰她的掌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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