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给你挑的导盲犬。”江流兴致盎然,听语气,十分喜欢这只狗。

梁永希惊喜地摸了摸,她手上忽然热了热,导盲犬舔了她,她啊了一声,好奇的问:“它长什么样?是什么品种?”

“纯白色,纯种拉布拉多,性格活泼,善解人意,关键是经过导盲犬的特训,能为你带来很多方便。”江流兴致勃勃的介绍着,已经跟大狗玩成了一团。

梁永希摸了摸大狗后,看向雷墨坐着的方向,“它叫什么?”

“鸽鸽。”雷墨答。

鸽鸽,哥哥?梁永希咀嚼着这个名字,疑心雷墨是故意用的谐音做名字,但她没有问,只是开心地笑了笑。

“那我现在可以跟它一起单独出去走走吗?”她站起了身,显得跃跃欲试。

“现在外面天黑了。”江流拉扯着大狗脖子里的皮,随口一说。

梁永希笑笑,“白天黑夜对我而言都一样,没关系的呀。”

江流一僵,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说了伤人的话,但看梁永希的神色,并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行,鸽鸽,带上你的主人,出去玩吧。”

鸽鸽真的很棒,它脖颈里并没有牵引绳,但行走时,就蹭着梁永希的腿,紧紧地跟着她。

附近都是熟悉的地方,梁永希蹲下,鸽鸽就跑到了她的手边,她摸着它的脑袋,轻声细语:“鸽鸽,以后我出去办事就指望你了,可千万要机灵点。”

也不知道鸽鸽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它朝她叫了两声。

她兀自笑了笑,“乖鸽鸽,现在带你熟悉周围的环境。”

“看到了吗?这里就是我们住着的家,那边那栋房子,主人叫余修白,是个绵里藏针的坏人,我怀疑他偷了我的孩子,但我和小哥哥都没有证据,我和小哥哥商量过了,要从他儿子下手,那是个三岁多的小男孩,我不知道他的长相,但从他爸爸的相貌来看,大概长得很好看……”

她搂着大狗絮絮叨叨地说着。

花园里有早开的花儿,在这春夜发出馥郁的清香,沁人心脾。

鸽鸽可能也闻到了香味,他汪汪地叫了几声,梁永希笑着搂住它,“好鸽鸽,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鸽鸽又汪汪地叫了几声。

梁永希站在黑夜里,抬头,双眼茫然地望着天空。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失明的一天,会有必须用导盲犬的一天。

也从未想过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老天还嫌她命运不够多舛吗?

和鸽鸽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后,有脚步声朝她走来,她以为是雷墨,笑着开口:“我这就回去。”

鸽鸽已经知道家的方向,蹭着梁永希的腿,让她跟着它。

梁永希走了一截路,没听见雷墨的脚步声,奇怪的停住,回过头喊:“墨?”

没有人理她。

她奇怪地皱眉,她确定不远处是有人的,难道不是雷墨?

“是谁?”她警惕地倒退几步,声音也冷了下来。

鸽鸽见此,朝着那人狂吠几句。

屋子里的雷墨听到动静,立刻走了出来,不远处的灌木丛动了动,一道人影立在那里。

他沉步走过来,先让鸽鸽带梁永希回家,然后走向灌木丛。

“呵……余总好兴致,大晚上的来窥探别人的隐私?”雷墨绕过灌木丛,直接来到了余修白面前。

余修白凉凉的看向雷墨,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我就是看看以往无坚不摧的锦鲤体,失明后是什么样子。”

雷墨脸色一沉,“她的状态,你可还满意?”

余修白暗暗握了握拳,“超乎我的想象。”

上次在诊所,她的状态看起来挺不好的,可是现在,挺好的。

可见雷墨把她照顾的很好。

雷墨冷冷一哼,逼近余修白一步,“既然满意,就滚出我们的视线。”

余修白挑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西装,“我亲爱的弟弟,大晚上的,你是吃了火药吗?”

雷墨面色像浸了冰水一样寒凉,“请你不要乱认亲戚,我雷墨是独生子,没有兄弟。”

余修白低头,高高低低的笑,“可是爷爷说三天后让我认祖归宗,到时候我就会成为真正的雷家人,会成为你的哥哥。”

雷墨垂在身侧的双手瞬地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抡上余修白的俊脸。

“鸽鸽……”这时候,忽地响起梁永希的声音,导盲犬鸽鸽朝着余修白使劲地狂吠,并且朝他扑了过去。

余修白弯腰避开,目光倏地冷了下来,鸽鸽无所畏惧,仍然朝着狂吠。

“鸽鸽过来。”梁永希觉得差不多了,唤回了鸽鸽。

然后慢步来到了雷墨身边,朝着余修白大概站立的方向淡淡开口:“大哥,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余修白没想到她会称呼他为大哥,不由得怔住。

雷墨则不满地皱了皱眉,目光深沉地看向梁永希,她眉眼沉静,眸低流畅着淡淡银光,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不了,我还有事。”余修白深深看一眼梁永希,转身离开。

梁永希蹲下,鸽鸽体贴地跑到她的身边,她摸着它的狗头,轻声开口:“记住了吗?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余修白,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坏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鸽鸽好似听懂了,摇头晃脑的。

雷墨垂眸看着一人一狗,嘴角微微上翘,对于梁永希对余修白的认知,他感到很高兴。

她聪慧的很,没有被此男温润如玉的美好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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