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仪不敢相信地瞪着雷皓轩,大眼睛无辜地睁到最大,“皓轩,雷墨不是你想坑就能坑到的,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沉,你不能因为我失败了就这样对我和孩子呀?”

雷皓轩烦躁地瞪着韩香仪,“那你想怎么样?”

韩香仪怜爱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当然是要你跟我结婚啊,我们俩孩子都生出来了,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家。”

雷皓轩鄙夷地看着韩香仪,不屑的嗤笑,“跟你结婚?凭什么?”

韩香仪水漾的眸子瞪大,“因为我生了你的孩子啊。”

雷皓轩浑不在意地瞥一眼孩子,“你要是不想养,就送到福利院吧,反正我是不会养的。”

韩香仪震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雷皓轩。

在国外时,他们如胶似漆,整日腻在一起,他对着她说尽了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是他想要坑雷墨,让她回北城后跟雷墨重新在一起,还弄个孩子出来……可现在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他就这样对她?

“皓轩,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不能。”她抱着孩子,赖在沙发上,一副哪儿也不去的模样。

雷皓轩看着她冷哼一声,打开房门,直接把她的行李箱重重地丢了出去,然后又来强行拉她。

她刚生产,体力还没恢复,即便恢复了也不是雷皓轩的对手,只被他稍稍用力便被扯的推出了房门外,“抱着你的孩子滚,我才不想早早就踏进婚姻的坟墓。”

“砰——”房门在韩香仪面前啪的一声关上,她抱着孩子,流着泪望着紧闭的房门。

满心以为,即便雷墨不再照顾她了,她还可以回到雷皓轩身边,没想到雷皓轩居然这样对她。

不顾念她就算了,连孩子都不想认!

而她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渣,去蒙骗雷墨?

这就犹如一场豪赌,而她赌错了!

“汪汪汪……”楼梯处传来狗叫,梁永希自墙角后面转了过来,“香香,觉不觉得自己放着金大腿不抱,反而捡了个烂芝麻?”

韩香仪紧咬着下唇,朝着梁永希的方向直接扑过去,跪在她的脚边,声泪俱下的开口:“希希姐,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你说得对……是我有眼无珠,如果我不受雷皓轩的撺掇,如果我做好自己,雷少为了雅雅,这辈子也不会亏待我,是我……是我不识好歹,是我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希希姐,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救救我吧。”

她贴着梁永希的高跟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直接对着她磕头。

梁永希倒退一步,嘴角凉凉地弯了弯,“你可知道我已经救过你了,按照墨的意思,此时此刻你已经在大牢里了。”

韩香仪哭的嗓子一梗,害怕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不,她不要坐牢,不要失去自由!

“希希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她用力的磕头,磕的额头都流血了。

巨大的起伏动作,晃醒了怀里的孩子,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梁永希听着这婴儿啼哭,想到自己丢失的大宝,心里不可避免地揪了起来,“我救你?那谁救我的眼睛?谁救我的大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韩香仪不是坏事做尽,也不会沦落成今天这般田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农夫与蛇的故事谁都知道,嫂子,你别心软。”江流走了过来,不无担忧地看着面色忧戚的梁永希。

梁永希攥了攥指尖,把心里那点坍塌的同情硬生生收了起来,“韩香仪,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她抖了一下牵引绳,鸽鸽带着她走向了电梯。

韩香仪转过身,想要扑过去抱住梁永希的腿,但被江流推了一把,江流的脸色格外的冷,“自己犯的罪,自己受着。”

“不,不要——”韩香仪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梁永希和江流走了没一会,雷皓轩的房门忽地开了,他拿了几张现金丢到韩香仪身上,“拿着这些钱赶紧滚,在这里吵死了。”

韩香仪满目哀伤痛苦,她万万没想到一心深爱的男人居然会这样对她,愤恨和不甘,油然而生。

雷皓轩见她脸上涌出怒气,也不在意,冷冷一哼,“看什么看,你本来就配不上我,要不是冲你跟雷墨那层关系,我才不会找上你。”

韩香仪握着钱,不自觉的用力,把钱攥的满是褶皱。

雷皓轩重新进房,无情地关上了房门。

韩香仪知道哭也无济于事,爬起来把散开的行李箱重新整理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行李箱离开。

雷墨和梁永希是不可能让她再回雍景湾了,眼下,她只能去父母租住的小房子了。

路边,梁永希坐在后座,安静地等待着。

当韩香仪走出小区时,江流向她描述了韩香仪一个人抱着孩子的惨状。

梁永希紧抿着唇,这确实比把她投进大牢有趣多了。

“她现在肯定是要去她父母那里。”以韩父韩母嗜钱如命的个性,已经被榨干血液的韩香仪,一定不会受他们待见。

“我们跟过去看看。”

果然,当韩香仪走进韩父韩母租住的小房子时,韩父就不满地骂了起来,“连个男人都拴不住,你还有什么脸回家?”

韩香仪抱着孩子站在狭小的客厅,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妈,我才生没三天,你能下一碗面给我吃吗?”她抱着孩子,语气哀怜。

韩母还没应,韩父嚷嚷开了,“我们俩都没收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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