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吱吱的叫个不停,闷热的天气里连一丝风都感受不到。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太阳却依旧炙热的吓人。真不知道这个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
白欣坐在床边神情恍惚,她已经醒来一会儿,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八十年代,重生在这个同样叫做白欣的女人身上。
值得庆幸的是她似乎拥有这个女人的记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让她像那些小说里的人一样去装失忆,这突然睡了一觉起来,人就变了,估计也没人信吧。
她住的是军区的家属楼,还是独家小院的那种。有一个客厅和三间屋子,两间做了卧室一件暂时做了杂物间。
前院还有一个厨房和一个勉强算是洗澡间的小隔间,最后还有一个厕所和虽说一块菜地,但是却光秃秃的空地。
在菜地的旁边还有一口水井,平时吃的水应该就是从这里取的。
看起来是很简陋,不过,也勉强算是五脏俱全,这让她比较欣慰。毕竟,不出意外她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她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坦然面对吧。
回到屋里,刚坐下,突然看了一眼身下的床单,黑黢黢的,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她嫌弃的站起来,胃里忍不住一阵翻腾。虽然现在她就是白欣了,可是这个邋遢劲儿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还是大夏天呢!
去洗澡间找了一个大大的水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将床单扯下来,又看到盖的毛巾被,不用想也立马扔进了盆里,还有枕头,毛巾。床边的柜子上团着一堆衣服,肯定是脏的,洗!
端着这一大盆,准备出去。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头一看。
天哪!肥大的灰裤衩,皱皱巴巴。同色的圆领短袖,简直不忍直视!拽着衣领到鼻子边一闻,天哪!一股刺鼻的酸腐味儿,扑面而来,直冲她的脑门儿。白欣觉得自已要晕倒了。
记忆中明明说自己是他们村里的一枝花呢,怎么可以这样!
飞快的跑到家里唯一的一面镜子面前。
油乎乎的头发粘在脸颊两侧,以及整个额头。皮肤蜡黄,眉毛杂乱,下巴上还有几颗大红痘。
不过看的出底子还不错。鹅蛋脸,虽然一低头有个双下巴。双眼皮,虽然此刻有些浮肿。嘴唇因为上火看着有点磕碜,唇形还不错。
看到这个身体还有救,白欣忍不住松一口气。作为一个隐藏极深的,视美貌如生命的女人,要是这位长得太丑,她可能宁愿放弃这条来之不易的生命,再死一次。
回到屋里,打开床边的柜子,翻了半天,总算找了件还算干净的衣服。至于款式,都长的差不多,一样的土气十足,也没得挑。
算了,以后自己再去买吧,至于现在,只要干净,她就心满意足。
终于洗完这一堆脏衣服,白欣累的只想瘫在地上。不过想到这脏的不行的屋子,她的龟毛洁癖症又开始发作,强撑着一口气,她开始打扫屋子。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的特别快。扫地,擦桌子,擦柜子,拖地,等这些都干完,白欣一抬头,天已经黑透。
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白欣一愣,她是真的来到这个世界啊,不是在梦里。
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累,会饿,还要吃饭。
想到打扫时,在厨房看到的两根黄瓜,她来到厨房,将黄瓜洗干净,拿着吃起来。
忙碌一下午,现在坐在凳子上吃着黄瓜,直觉得甜丝丝的,要钻进她的心里。
白欣越吃越快,突然一串眼泪从眼里涌了出来。眼泪热腾腾的,落在手上,有一丝丝滚烫。
她用手一把擦去,又慢慢笑起来,生活这么美好,她要重新开始!
灯光下,只见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耀眼夺目。
天色越来越晚,白欣洗完澡,把自己穿的衣服又洗了洗。家里还是没有人回来,她心想,难道这位有个丈夫的事,也是假的?
她忙活一下午,对于哪位的丈夫,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抱着鸵鸟的心态,晚见一会儿是一会儿。白欣躺上床,很快就进去梦乡。
金至诚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因为后天又要出任务,他和张营长商量一些事,所以回来时,就到这个点儿。
对于这个家,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回来。
到去年,他出来当兵,有八九年,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可是还没到娶媳妇。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父母着急啊,家里和他一样大的小伙子都结婚多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的父母也急着抱孙子。
张营长从他当兵被选入特种部队起,就是他的领导,所以对于他的个人问题十分关注,天天催来催去。
后来还改行做红娘,每次见他,就拿一摞照片,给他介绍对象,把他吓得不轻。
等到过年的时候,营长更狠,直接给他放了二十天的假,让他回家娶媳妇,如果娶不到,这辈子也不许回部队。
部队其他小子都羡慕不已,直说营长偏心,可他自己确实苦笑连连。
这结婚哪像买大白菜,说买就买,一切还是要看缘分。
况且他这个身份,经常刀尖上混日子,他不忍心再去拖累一个无辜的人。
娶白欣,真的是一个意外。他放假回家时,在村头的大路上,无意中救了白欣。
后来才知道,这个白欣和她的未婚夫李尚荣已经订婚,结果发现未婚夫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