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在场众人,别的不说,却皆是饱读诗书之人。
对于《兰亭序》这天下第一行书,自然是十分的熟悉。
虽然并不认为,秦风真的能写出媲美这原作的高度。
此刻除却那高句丽一行人之外都是屏息凝神,紧紧的叮在了秦风的方向。
甚至到了最后,就连那高句丽文宗卜耀廉都是忍不住的朝着那秦风的方向
不住的探起了脑袋。
而欧阳询,则更是如此。
在秦风提笔的那一刻,就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几乎是目不斜视的望
向了秦风的落笔之处。
倒不是因为欧阳询紧张,而是因为这《兰亭序》通篇的精华所在,便在得
这最开头的一个”永”字!
一个永字,正好包含汉子所有的笔画。
点横竖撇,捺钩折提。
昔年王书圣苦练数年之久,为的就是练习这区区的一个永字。
而他欧阳询自习书法至今数十年,一直笔耕不辍的,也是这区区一个永字
而已!
永字一成,那《兰亭序》便已完成十之九八。
几乎是在秦风落笔的一瞬间,欧阳询那中浮现的便是那一直坚持了数十年
之久视为珍宝的永字八法:”点为侧767,侧锋峻落,铺毫行笔,势足收锋。
横为勒,逆锋落纸,缓去急回,不可顺锋平过。直笔为努,不宜过直,太挺
直则木僵无力,而须直中见曲势。钩为趣,驻锋提笔,使力集于笔尖
随后,便见得秦风提笔,收笔,势如闪电,却有浑然天成。
刹那之间,永字,成!
淡淡的墨香传来,欧阳修也瞬间瞪大眼睛,仿佛是要将眼球都是深深暴突
而出。
而随之而来的,是刹那间变得寂静一片的现场。
和欧阳询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死死的落在了那个永字之上,甚至脸上
的表情都是为之定格。
那一个永字,仿佛是带上了无穷无尽的魔力一般,让众人的心神都是为之
牵引。
此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消失了,在众人的眼中唯独剩下了那区区的一
个永字。
究竟是哪里好了?
众人却是有些说不上来。
就好像,这个永字天生的就应当这般写一样。
增之一分则太长,少之半厘则太短。
聚则显扁,散则太松。
那每一笔,每一画,都是那么的完美。
而那边秦风的身影渐渐和一人重叠,仿佛让众人又一次的看到了三百年前
,在那兰亭之上,饮酒赋诗之后的那位王书圣,是得天人相授,留下了这一
篇旷世之经典。
随后不过百息时间,一篇《兰亭集序》便已然是借由秦风之手,跃然纸上。
直到秦风收笔,在场众人却仿佛还沉沦在秦风那泼墨挥毫的身影当中,久
久不能自拔。
良久,直到欧阳询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来。
堂堂大唐书法一道第一人,此刻竟是连言语都不能自如:“你这书法,你这
书法!?”
瞪大着眼睛,那望向秦风的眼神,却满是惊骇之色。
如果说秦风都是如此,就更拂如那周遭的其余众人了。
依旧是呆愣愣的望着秦风,望着那篇正静静躺在了桌案之上的《兰亭序》
,眼神中还带着茫然。
就成了!?
就真的就这么成了吗!?
这众人之中,自然是包括着那高句丽文宗卜耀廉在内。
方才还是一片冷笑的此人,此刻却是额头见汗。
半响,那卜耀廉才是回过神来,依旧是惊疑不定的对着秦风呼喊道:”怎么
可能!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是拥有如此的书法造诣!这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虽然是亲眼相见,但这卜耀廉却以就是不相信,眼前这篇《兰亭序》便是
出自于秦风之手。
对于卜耀廉可谓是气急败坏的呼喊, 秦 风却仅仅只是付之一笑。
倒是站在秦风身旁的李丽质全部身心,是一直紧紧的放在了秦风的身上。
那眼神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满是浓浓的钦慕,甚至是崇拜之色。
听得卜耀廉此言,却是满是不满的呵斥道:“让写的是你们高句丽!现在不
认账的也是你们高句丽!我家秦风就在你等亲眼见证之下,莫非眼下这幅《
兰亭序》还是凭空飞来的不成!?”
李丽质的一顿乱怼,让卜耀廉瞬间是哑口无言。
倒是一旁的高句丽王子依旧是面色阴沉,却是不住喝到:“就算是他秦风书
法惊人又如何!?我却是不信了,还能比我高句丽珍藏的这《兰亭序》更加
精妙不成!?”
谁知一句之后,却是两声呵斥径直传来:”竖子噤声!””世子,不可如此言语!”
此两声,分别是出自欧阳询和那卜耀廉之口。
欧阳询此刻是对高句丽王子怒目而视,根本就不在乎后者那高句丽世子的
身份。
至于卜耀廉也是神色一边,赶紧的拉住了高句丽王子。
那高句丽王子不善的望了卜耀廉一眼,却是不住道:“老师,你不会真以为
那秦风能写出媲美王书圣的《兰亭序》吧!?可别开玩笑了!”
说完,更是嗤笑一声。
却未曾想,秦风却只是淡淡一句:“是否可以媲美,你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