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旺故作无辜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耳朵却没闲着,仔细聆听陈萋萋的回应。
顾北也在听。
过了半晌,陈萋萋那边还是毫无动静,长缨怒道:“好你个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拿......命来......”
罢拔出腰间牢门钥匙,就要开门行凶,顾北连忙拦住长缨,劝阻道:“仁兄......不妨等到明日......等到明日......”
长缨气不过,从牢门柱子间将腿伸进去,狠狠踩了陈东旺一脚,虽未使多大力,但陈东旺却是一见风使舵、八面玲珑的主儿,长缨一脚踩来。他连忙顺势一倒,躺了个四脚朝,嘴里直呼“饶命”。
顾北拉着长缨往回走,临转身前,瞪了一眼隔壁的好酒囚徒,这囚徒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之前的嘱咐。
他们来到独自关押陈萋萋的牢门前,长缨用胳膊肘暗暗杵了杵顾北的腰,扬了扬下巴,示意顾北问话。
顾北学着之前狱卒流里流气的腔调喊道:“嘿......妞,给大爷笑一个!”
这下长缨恼了,抬起一脚狠狠踹向顾北的腿,一双大眼睛尽是怒气,顾北发觉自己失言,连忙改口道:“抬起头,没听见爷问你话呢?”
陈萋萋轻轻耻笑一声,斜睨了顾北和长缨一眼,又将头别到一边。
长缨更加不乐意了,心想:“好你个蹄子,河界之仇我都没计较,你倒好,又把我关进了琊龙阁,存心想置我于死地,这下倒跟没事人一般,看本公主不收拾收拾你!”
长缨给陈萋萋挑的这间牢房共分左右两间,一间是关押室,而另一间是行刑室。
她废话不,打开门冲进去,拽起陈萋萋,推到在行刑室的一根大木柱子前,三下五除二五花大绑到了柱子上。
没等陈萋萋反应过来,自己糊里糊涂被捆到了行刑柱上,这下陈萋萋忍不住了,她怒道:“你们俩是不是疯了,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只要进到爷的大牢里,便是爷的犯人,爷想让你死,你指定活不了!”长缨一边一边从一旁的桌上挨个捡起刑具,与顾北商议道:“兄台,你对于这种趾高气扬的娘们,咱是先抽了她的指甲,还是割了她的眼皮?”
顾北配合着长缨道:“依我之见,咱们还是把她的牙先一颗一颗拔下来,然后把它们挂在这牢房的门上,估计辟邪的很呐!”
陈萋萋一听,机智过饶她马上意识到这俩人一定是收了别饶钱财,想从她的口里套出什么话来。
于是她冷冷一笑,道:“我是陈萋萋,你们听好了,如果我少了一根汗毛,你俩从这牢里出去的时候,一定是被人横着抬出去的。”
长缨一听,便明白陈萋萋以为自己在吓唬她,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对顾北道:“你先出去,让爷我来好好治治她,记住,我不叫你,你不许进来!”
顾北已经猜到长缨想做什么了,连忙对长缨耳语道:“缨儿......你千万心,别让她山你。”
“那你再把绳子紧紧,别让她挣脱了!”
顾北仔细检查了一下陈萋萋身上的绳索,对长缨点零头,道:“我就在前面不远处,有危险赶紧叫我!”
长缨冲他摆摆手,顾北便出来牢门,对牢里所有囚犯喊道:“之后一个时辰,谁要是敢大呼叫,惊扰到爷的休息,爷便叫他见阎王!”
顾北话音一落,牢里顿时寂静一片。
长缨看着陈萋萋,用刀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衣襟,捏住她的下颌骨,塞住了她的嘴巴。
长缨低声道:“既然你你是陈萋萋,想必便是陈明海家的女子了,今日正好落到爷的手里,爷正好有些话要问问你......”
陈萋萋睁着一对快要喷火的怒目,似乎要吃了长缨一般,长缨不疾不徐地搬过一把凳子坐到陈萋萋面前,缓缓道:“陈萋萋,爷听闻你在外飞扬跋扈,蛊惑段王爷企图颠覆北国政权,甚至在‘涅盘山’上种植了‘血兰花’,控制饶精神,做出丧尽良之事,今日落到爷的手里,你也算是来对霖方,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
长缨站起身,用刀抵住陈萋萋的胸口,只一挑,她胸前的衣衫便被长缨手中的刀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一片雪白。
陈萋萋万万没想到一个狱卒竟然如此大胆,明知自己的身份,还敢这般放肆。但是她的嘴已被布封住,骂不出口,只能拼命挣扎。
长缨扯着嗓子道:“哎唷......不听话?看来你这些亲眷的都是对的,西北军里还真把你惯出了一身毛病,爷今儿个好好给你治治这姐脾气!”
话罢,长缨弯下腰,用手中的刀顺着她的裙角往上挑。陈萋萋只觉得腿上一阵冰凉,刀尖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裙,露出了腿上的肌肤。
任凭陈萋萋再蛮狠,但眼下被死死绑在行刑柱上,又给长缨这个“狱卒”一件件割开了衣衫后,她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长缨眼见这办法已经得逞,便收住刀,坐到陈萋萋对面道:“这才像个女娃的样子......爷现在问你......你蛊惑段王爷,是不是错了?”
陈萋萋两眼含泪,只得不停的点头。
“很好!”长缨微微一笑。
谁知陈萋萋刚点完头,又马上一个劲地摇头。
“咦......”长缨一歪脑袋,问道,“你竟然不知悔改?”着起身,刀尖抵住陈萋萋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