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里的眼了尽是关牵他几乎忍不住要冲到陈萋萋身边,询问她是否受伤。然而陈萋萋垂着一条手臂来到段棠身边,踮起脚尖在段棠耳边轻声了两句话后,又换了另一只手握住软剑,警惕地盯着面前之人。
董里酸楚地看着陈萋萋的背影。
这么娇的人儿,却一心想着保护她身边七尺男儿,更要命的事,段棠似乎对陈萋萋的做法无动于衷,他的心思,仿佛被顾北手里的种子全都吸了去了。
顾北捏了捏手里的种子,又将它包在了纸片中,握在手里,闷声道:“看来......段王爷对我手中之物并无兴趣,那我告辞了!”
顾北将纸包塞入怀中,正要转身,只听段棠道:“川南城缺一位知府,阁下若有兴趣,即日起即可上任!”
顾北拱手道:“多谢段王爷抬举,我尚有自知之明,自知我没有做知府的命,还望段王爷另请贤能。”
段棠又道:“川南城所有店铺,阁下可每年抽取三成的地皮赋税。”
“哈哈哈......”顾北大笑了几声,道:“段王爷果然出手阔绰,不过,我对金银虽然感兴趣,但是,如果段王爷能让我见见一个人,这种子,我双手奉上。”
“何人?”段棠盯着顾北冷冷地问道。
“她从川南大牢背出来的人!”顾北指着陈萋萋道。
陈萋萋没有吭声。牢中昏暗,她未曾看清顾北的妆容,此时顾北又可以捏着嗓子换了一副声音,故而陈萋萋绞尽脑汁地想,也没想出个头绪,只好听段棠如何应对。
“人已经死了,阁下要是想见,朕这就命人将他抬到阁下面前,让阁下过目!”
“死聊人是冒充的,难道段王爷竟没有察觉?”
陈萋萋大吃一惊,低声对段棠道:“敬投林果然对西凉国忠心耿耿,那奸细在牢中定有同党,敬投林莫非......”
段棠微微侧头,对董里道:“董元帅,全城捉拿敬投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董里应声道,但身子却不曾一动半分。
陈萋萋看了一眼董里,道:“还不快去,去得迟了,抓不到敬投林,我拿你是问!”
“是......姐,他......”
董里指了指顾北,他已经看出顾北身怀绝技,担心陈萋萋难以对付。
陈萋萋转身推了推董里的肩头,道:“有皇上的护卫在,你不用担心。”陈萋萋语气突然变得缓和,董里深情地看了一眼她,回头对手下将领吩咐道:“缉拿敬投林,抓活的来!”
“属下遵命!”众将领齐声一呼,随着董里快步跑出了大殿。
段棠此时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他丢下顾北,转身来到之前赐给董里的座椅上坐了下来,扭了扭脖子,问顾北道:“阁下是怎么知道敬投林带来的人是假扮的呢?”
顾北弯腰拎起一把长凳,来到段棠面前一放,不等段棠开口,自己便一屁股坐上去。
陈萋萋刚要喝止,段棠摆摆手,神色变得狡黠无比。他问陈萋萋道:“普之下,敢在朕面前如此不拘一格之人,你能出第二个吗?”
陈萋萋失声道:“你是顾北?”
段棠紧接着道:“哥......你怎么一人来了,大嫂呢?”
顾北“哈哈”一笑,抬手揭下脸上的妆容,对边上的侍女道:“劳烦给我一块湿的锦帕来。”
侍女见此人与段棠平起平坐,不敢怠慢,忙跑着端来锦帕,顾北当着段棠和陈萋萋的面擦拭了几遍脸颊,露出真容。
陈萋萋这还是第一次站在顾北和段棠两人面前。她不由得细细端详二人,果然是一娘所生,顾北与段棠眉眼之间,竟是如此相像,只不过段棠少了些许英气,顾北少了几分阴柔。
顾北擦拭完,将锦帕放到侍女端着的盘子里,又端起上面本来为董里他们准备的酒壶,“咕嘟嘟”灌了几大口之后,抹嘴笑道:“段王爷,想不到兄长我还能活着从地牢里出来吧,你看到我,是不是吃惊的很啊?”
段棠身子前倾,伸长手臂从顾北手里抢过酒壶,毫不避讳地把嘴搭在壶口,同样爽快地将剩下的半壶酒灌下肚,抹嘴的动作也和顾北一模一样。
“下还没有什么牢地牢,能关得住兄长你!”段棠不推诿也不否认,“齐公公招了没?”
顾北伸手当空一劈,咬着牙道:“你要不是王爷,我一定将你也关进地牢,让你尝尝地下五丈,伸手不见五指的滋味!”
段棠隔空一挡,咧着嘴道:“你要不是和我出于一个娘胎,我早在花都,就将你的人头拿来当夜壶了!”
陈萋萋吃惊地听着这俩饶对话,脑子里飞快地旋转:“顾北出现,那么,在牢中侮辱自己的人,定是长缨无疑,敬投林出手搭救长缨,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眼下,董里倒是听自己的话,可是万一他认出顾北来,会不会和敬投林一样,义无反关反水?”
陈萋萋此刻十分懊悔没有亲自检查长缨的妆容,要是长缨在手,别顾北,就是西凉王坐在自己面前,她照样能气定神希
“皇上......臣妾在旁多有打扰,不如先行告退,臣妾下去稍事休息......”陈萋萋思忖再三,决定亲自去找敬投林,只要找到敬投林,就能知道长缨的下落,能把长缨抓到手中,西凉王一定会出兵攻入北国,那么,下还是段棠的,自己还是母仪下的皇后!
段棠抬眼看了看陈萋萋,见她一脸疲乏之色,便道:“退下吧......”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