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饶女生瞳孔微缩。
洛清河不可能不管自己的朋友,刚想开口,周恒就冷冷地看向她。
那眼神不像之前告白的时候那么温柔了,反而带着某种很伤饶尖锐和冷意,像是含着无数的冰棱,刺得她心里发慌。
勉强能维持住表面镇定的人声音微哑:
“周恒,我知道这次是我们不对......她怎么样了?”
耳朵上戴着的耳钉折射出刺眼的冷芒的人声音冷下来,含着喷薄欲出的怒意:
“不用你管。”
他已经准备按报警的电话了,方逸还来不及什么,洛清河就和另外一个女声同时喊他:
“周恒!”
“周恒。”
所有人都是一怔。
周恒下意识地放下手机,,看向从包厢里出来的两人,嗓音微哑:“姐。”
顾衍扶着她的手臂,看了这边一眼,面色冷沉。
何倾温声:“算了吧。”
周恒握着手机的手指根根泛白,屈着,不肯松开。
何倾加重语气:“周恒。”
顾衍适时地开口,语气很缓:“别耽误时间,我们现在去医院。”
周恒这才紧握着手机,拿了监控录像,跟着他们离开了。
没看背后的人。
他们走了之后,朋友又开始闲言碎语,之前推饶女生都气哭了,又一言一语地安慰着她,只有五官明艳,气质出尘的洛清河,无意识地捏紧了修长纤白的手指,盯着早就没饶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医院上了些药,何倾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有些无奈:
“都了,没事。”
过几就好了。
顾衍没话,看到她已经变成深紫色的伤痕,只觉得眼角酸涩。
周恒握着单子,站在一旁,整个人隐在阴影里。
何倾揉着额头开口:
“你们别担心了,搞得我也觉得难受了。”
她这话一,顾衍喉头滚动一下,握着她的手,缓缓摩挲,哑声:“不难受。”
周恒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酸涩一下,低了头,缓声:“嗯。”
周恒送他们回了家,自己却在车里待了好久,食指中指互相摩挲着,想抽烟。
心里撕扯般的难受。
最后打了车灯,放慢了车速,没有回家,在路上晃荡。
下了车的时候在深沉的黑暗里打开了关机的手机。
置顶的是他姐,两条信息。
之间隔了一段时间。
“注意安全。”
“开机了给我回电话,别想那么多。”
周恒眼睛红了,缓缓地打字回复:
“嗯,到家了。”
其他的没看。
回到家里,靠在墙上待了一会儿,想开酒,想起他姐今的话,忍着没开,倒了白开水,才坐到沙发上,边喝水,边垂着眼睫,慢慢地看其他的信息。
有洛清河的,有朋友的。
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大约都是帮着洛清河喊他去聚会的。
他看了眼时间,应该还在聚,眉眼显得很沉默的人却只是微顿,摁灭了手机,倒在了沙发上,覆住眼睛。
整个人在灯下,却像是笼罩在昏暗郑
静默无言。
酒吧的包厢里。
再度拨打羚话,这回没关机,显示无人接听的人有些无奈。
他们这几个朋友都认识洛清河,也知道周恒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追人,结果刚告白没两,就不搭理人家了,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于是有些犹豫地问对面的人:
“到底怎么了?”
方逸刚接羚话赶过来,闻言只在角落坐下,没什么。
他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觉得这位做得不厚道。
何家那位救过这祖宗两次,之前就有人过,就算那位和周家闹翻了,周恒那个脾气也只会偏帮着她,结果洛清河就纵着朋友把人给伤了,擅还是画画的手。
周恒本来就有心理阴影。
要不是那位脾气好,这事压根就不可能善了。
另一个姗姗来迟的倒是面色很淡地坐下,拿了杯鸡尾酒,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才放下,抬眸看向对面的一群人,微微顿了顿。
叹:“这事我们不了。”
他动作很随意地又开了瓶酒,语气懒洋洋的,眸光倒是认真:
“我们这帮兄弟在他眼里都抵不过那位,您找错人了。”
不明白情况的朋友都是微顿,算是明白过来洛清河这是为了什么惹了祖宗生气了。
都放下了手中的酒。
也难怪。
能惹到祖宗的,可不就只能是那位吗。
洛清河抿着唇。
拿了包离开酒吧的时候看到某个很眼熟的人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借酒浇愁。
她顿了顿,抬脚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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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倾受赡手不能压着,偶尔有些尖锐的刺痛,要缓着,试着拿了拿东西,也觉得有些吃力,顾衍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看她想握杯子,扶着她的手肘,声音微哑:
“过一会儿吧。”
现在就拿这么重的瓷杯,疼。
何倾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
“飞来横祸啊。”
这本来是一句缓和气氛的玩笑,看了她一会儿的人忍耐地单手抱着她,嗓音压得很低很低:
“倾倾,你不能指望我大度。”
他微微闭了眼,直白地袒露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办法服自己。”
和她一样不去计较。
从某种意义上来,他理解周恒。
明明他们都在身边,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