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予就带着温悦回了家,何倾陪了她一会儿,下午的时候,顾衍开车来接她回家。
路上的时候何倾难免觉得心里柔软地笑道:
“最近怎么这么多好消息。”
顾衍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顿了顿:
“我们也去医院检查一下?”
何倾微顿,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
于是真的掉转头去了医院。
现在还早,没到中午,但是人很多,大约是周末的缘故,走廊上也是人来人往,沸反盈。
顾衍脚步一顿,还是握着她的手,缓声:
“人太多了.....下次再来?”
何倾想了想,点头。
于是还是没有检查,在路上给她买了一些吃,这回是那种干果类的,有些需要剥壳,顾衍把不需要剥壳的分给她,她就慢条斯理地拿着干果吃,在等红灯的间隙投喂他。
到了家的时候洗完澡,就发现饭桌上摆着瓷白的碟,盛着一颗颗果肉饱满的干果,被剥开的壳洗净了放在旁边,很完整,裂口的边缘都是半颗爱心的形状,有着很朴素的浪漫气息。
何倾在餐桌边坐下来吃干果,顾衍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她盯着他看。
被这么看了半晌,顾衍才眼睫轻颤一瞬,缓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眸光含笑:
“怎么了?”
何倾顿了顿,看着他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他的指腹,无奈地叹一声:
“都红了。”
就算是拿那种剥壳的工具剥,也会按得手疼,他却一言不发就把壳全都剥了,好像一点也不舍得她动手一样--顾衍对她真的是太过纵容。
顾衍却失笑:“这有什么.....”
他带着热度的指尖反握住她的手,很温柔地低语:
“我负责剥壳,你就负责吃。”
何倾忍不住看他一眼,顾衍又温声:
“还有这些......”
他似乎想了想,才笑道:
“这些爱心,全都归你了。”
何倾抬眸看他,很温柔的眼神,顾衍突然俯身吻了她一下,声音低起来:
“倾倾,我希望我对你好,你全都发现不了。”
嗓音里萦绕着哑意和轻柔的叹息的人缓声:
“也不用特别记得。”
你只需要接受就好了。
他实在实在,不需要她分得这么清楚。
何倾眼睫颤起来,最后缓声:“可是你手红了。”
顾衍无奈地笑起来。
他大概是明白过来了。
她心疼他,他心疼她,可是总要有人去做的,他希望那个人是她,而且他也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委屈的,他在剥的时候,只是想着她可能会伤着手,也希望她可以直接吃到果仁......
他来剥,她只要吃,也不会伤着手。
这全都是让他觉得,很幸福的事。
何倾顿了顿,无奈:
“以后轮流。”
顾衍实在忍不住,握着她的手笑了好一会儿。
“不需要那么公平。”
何倾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我就要。”
反正.....做饭她也在尽力地平均,尽管大多时候还是顾衍下厨,她帮忙。
顾衍眸光柔和地注视着她,最后缓声:
“倾倾,我们是夫妻......没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
何倾看着他:“不是分......我不想让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付出。”
顾衍手指微顿。
最后很认真地看着她,笑: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付出。”
找到症结在哪的人顿了顿,语气柔和:
“倾倾,你为什么总是记得我的好,不愿意记得你的呢?”
何倾眼睫颤了一瞬,最后恍惚想起大概有多少人过她性子一点也不好,孤傲清冷,对谁都是淡淡的,自然也不会有人真地真心对她,因为他们总看不到她的真心.....
既然看不到真心,又怎么会看到好呢......
她也不是真的顺遂长大,除了幼时在母亲那里得到的一点温暖,长大后,就只能在面对长辈的时候,可能还有一点被偏爱的余地,其他的时候,她在别人那里都是不受待见的,她自然也知道.....
更遑论也有长辈三番五次地叹息着让她改改这个凉薄的性子。
何倾恍然的时候,握着她的手的人心里已经像是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地疼。
伸手抚了她的脸,语气温柔地让她回神,缓声道:
“倾倾,你是最好最好的人。”
何倾看着他。
她知道自己不好。
可是这么不好的何倾,在顾衍这里却好像永远是被笃定地信任和偏爱的人。
她微微垂下眼睫,握着他的手指动了动。
顾衍失笑着也跟着动了动手指。
两个人摩挲着对方的手指,竟然不约而同地低笑起来。
顾衍温柔地吻她,嗓音里都是哑意缱绻:
“倾倾是最好最好的倾倾。”
晚上的时候拿着那些果壳拼了一幅剪贴画,何倾的手工都是很精巧的,只不过她不常做,做完了之后顾衍拿着帕子给她擦手,看向果壳拼成的,很多很多个,层次丰富,立体感明显的爱心,恍惚一瞬。
在须臾间好像有一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姓名开头的首字母。
和她的镶嵌在一起,就在最中间的爱心上。
何倾笑看他一眼:
“就挂在熊上面?”
它的铭牌上也刻了他们两个饶名字。
顾衍感觉这幅画里的火星,和身边的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