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时常被她的直白弄得无奈又好笑:“何倾。”
只是单纯地喊她一声,没别的什么,她却笑起来。
又了些别的,何倾的视线落到花瓶上,顿住:“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顾衍:“嗯?”
何倾斟酌着措词:“我母亲生前留给我一笔财产,我......”
最后止住话头,叹:“我想回何氏。”
其实何氏也不准确。
她在那个圈子长大,退出去的时候才不像鱼儿看水那样理所应当,可是他们逃不开这个圈子,她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事到临头也不觉得有多为难,只是还是在意他的态度。
想起自己其实有了决断的人又揉着额头叹息,忍不住去想顾衍如果不同意,她会不会停止启动基金。
答案是不会。
因为顾衍根本不会不同意。
那边笑道:“我无条件支持你。”
何倾微叹,又笑起来:果然。
她知道顾衍永远不会去干涉她的决定,不是因为他没有把她当成妻子,当成爱人,而是因为在这段感情中,从始至终都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决定相爱,而不是一方裹挟另外一方前进,却把这种强迫定义为爱情。
她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