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何倾开始正常上班。
股东的表决让她顺利进入了董事会,现在的职权仅次于几位在公司内部也任职聊长辈。
他们对待何倾倒是像对待家中辈一样,温和又严厉,看来是真心想让她接手何氏。
何倾也不觉得手生,处理起事情来还算熟练,因此公司里的其他人还算服气。
她的助理比她晚到任,是位温婉可亲的女性,姓裴,看上去也很有几分职场的成熟魅力,何倾简单问了她几个问题,又看了看她的履历,还算满意,她出去之后自己一个人看向窗外,颇有些叹息的意思。
她总觉得自己这路是真好走。
像是有人给她铺好了似的。
年关将近何氏的各种报表文件都需要上级审批,下面的人也算乖觉,数据一层层递上来,何倾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后半年股市波动,损失得很严重,来年开春也许会好些,何氏毕竟根基深厚。
何家的状况可能就没这么好了。
听从李美娟被抓起来之后就开始乱了,后来是何远宏的几个朋友坐镇,才没有继续乱下去,只是闹得最凶的李月茹突然不知去向,其他的人平常也不亲近,何远宏走了之后去得就更少,往日看着热闹的何家宅院就这么空置下来,只余下几位佣人。
房屋的产权给了何倾,接羚话的人只是淡淡地回答放在那就校
她对何家的感情已经淡了,但是也没必要像那些人教唆得一样,把老宅卖了作为报复。
下班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给顾衍带了一束花,上楼的时候碰到之前拉提琴的男生,颔首致意。
他身边的好兄弟推了推他:“人都走了?还看呢?”
男生笑了一下:“不能看吗?”
就算她已经结婚了,只是打个招呼,也不过分吧?
只是他也没想到,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会得寸进尺。
贺慕回头看了眼她已经消失的背影。
就像现在,他居然都开始惦记她手中的那束花了,明明那属于另一个人。
何倾的下班时间不算晚,顾衍起身准备下楼去接她,就看到门打开了,抱着一大束玫瑰的人朝他笑。
顾衍走过去,接了花,就被她亲了一下,吻落在下巴上,有些痒,顾衍忍不住笑起来:“你......”
他倒是也想买花,她第一上班,可是又想起之前比谁送的花多的,想着接她回来的路上可以同去,这样比较公平,没想到她还给他准备了惊喜。
“喜欢吗?”
上次的一朵玫瑰虽然也漂亮,但是何倾总觉得遗憾,这束大的,一大捧的热烈盛开,在她进花店的第一眼就攫住了她全部的视线,就像那在公交站牌下看到他。
顾衍笑了一会儿:“嗯,很喜欢。”
于是又把这一大捧都插在之前顾衍给何倾插花的花瓶里,就是何倾高中做的那个,看上去其实没什么美感,仅仅算的上是合格的陶土制品,边缘不规整,算不上真的陶器。
可是和这如火如荼的鲜艳的花搭配起来还是好看。
何倾突然想起他们在国外买的陶器,从书房里移来花和瓶旁边,视觉冲击就更强烈了,衬得朴素的公寓都浪漫多情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起公司的事,何倾谈工作的时候很简略,顾衍听了几句,稍稍放了心。
那些人没为难,她也有能力把那些事情处理好,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可以专心地把心思放在构筑他们的家上面。
何倾又笑:“等何氏那边稳定下来,我还是想像原来一样,就委托职业经理人代理。”
她还是喜欢原来的职业,也不喜欢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见不到他的时间太长,她还没有习惯,也不想习惯。
顾衍笑:“好。”
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好像自然而然地进入了热恋,开始迷恋对方的全部。
大约是好事,就是想一个人想得时常会分心,惯性在抗议的同时心情也会有些低落,都是没习惯的问题,她也不喜欢自己分心。
但是还是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起,顾衍全顾家,总是想要晴朗把她叫回来,多少有些幼稚,但是确实想念她,所以晚上也想亲近她。
倒不是没有考验他意志力的时候,她的呼吸很轻很浅,睡着的时候尤其安静。
他看着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叹息着想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可是还是很高兴。
何倾去上班的时候顾衍就待在公寓里处理一些琐事。
辞职之后工作少了很多,但是也有,不多,看完之后也会和于清和那边联系,没忘了之前和他合作的事情,但是办事的地点和时间也是随心所欲。
于清和知道他为什么辞职。
照顾晴朗之后去看看顾南笙。
他和朋友也属于合作关系,在家办公,唐棠去了做志愿者,今不在家。
顾衍看了眼他茶几上的婚礼企划书,微微垂眸,笑了笑。
顾南笙有些怵他哥,咳了一声识趣地没有问起他们婚礼的事情,随便问了几句。
顾衍简略回答之后想了想:
“有事打电话。”
他知道顾南笙已经长大了。
出门之后去了何倾的独栋看看她的花草。
何倾其实没有那个耐心侍弄花草,只是某次心血来潮,买了几盆放在露的阳台上,那时正好是春,没有被料理过的植物竟然也花事繁盛,簇簇的点缀很好看,于是何倾才差了些养花的事儿,也请了花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