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一起来的,住的地方早就准备好了,就和顾衍何倾他们在同一层。
山庄歇业之后人少了些,于清和看到了他们,脚步一顿,上前领着他们上了楼。
正准备下楼去接他们的顾衍和何倾迎面看到他们上了楼,微微一顿。
何倾走上前握住了温悦的手,笑:“不是还有十多分钟?”
周恒耸肩:“某人受不了加速了,所以就......”
温悦嘀咕:“我就,怎么这么快......”
好在这里的路修得好,周驰开得也很稳,所以一行裙也没什么,温悦开开心心地拉着她去聊。
周予看着她们进了房间,才侧身,看向于清和,语气温润:“您好,久仰。”
于清和微顿,笑了笑,倒是比传得要温和近让多:“周先生,久仰大名。”
周恒人脉广,自然也认得这位于家的二爷,不过倒是不知道他和顾衍私交甚好,但是他混圈子混得少,只是懒懒地挑眉,站在一旁看着,倒没有认识的意思。
人认识多了也麻烦。
周驰只是立在一边,不话。
他性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沉默冷凝很多,但是也未必不是好事。
温悦和何倾在房间里聊,四人就在这一层的观光厅里坐下。
不过没什么好交谈的,就在棕红色的会议长桌边各自挑了位置坐下,喝茶的喝茶,看风景的看风景,周恒的电话响得频繁,干脆群发了短信,最后关了机,想了想,又问:
“姐夫,你们请了多少人?”
顾衍微顿,温声:“就一些朋友,不多,大约四五十。”
有些在国外,现在估计还在飞机上。
他和倾倾的朋友都很多。
周恒站起来,坐在会议桌上,一双大长腿随意地交叠,点零头,摸着下巴笑:“你们高兴就校”
本来还想问问柯暄那边.....想着倒是没有必要,他何必让他姐夫不高兴。
他姐知道了不得灭了他。
门外响起脚步声和笑语,刚刚坐姿还十分放肆的人立刻起身站直,动作行云流水无比坦然。
何倾牵着温悦到了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朝他们笑:“你们饿吗?”
温悦也会做甜点,于是会做饭的几个都聚到了厨房,只有周恒摸着鼻子站在外面看,嘀咕着:“怎么都会做......”
难道只有他是生的厨房杀手?
帮厨的师傅们笑呵呵地把厨房让出来,他们也乐意提前下班,反正婚礼的配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应该是学徒,临了出来的时候看了厨房里面好几眼,不经意间看到倚在门口的周恒,脸红了红,低着头跑了。
周恒fēng_liú地吹了个口哨,何倾刚好从厨房里出来,扫他一眼。
周恒瞬间直起腰来,讨好地笑:“姐。”
何倾微顿,无奈:“你也认真一点。”
对待感情。
总这样,以后保不准要后悔。
周恒见她心情倒还不错的样子,放松下来,侧着身子靠在墙壁上,看上去潇洒得很,语气也轻松:“姐,我向来运气不好,感情这种事情,不强求。”
不等何倾什么,他又挑眉,语气稀奇:“不对啊,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他可记得他姐厨艺是很好的。
何倾揉着额头。
里面的人厨艺都比她好,温悦和顾衍又惦记着她的手,她根本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只能出来了。
周恒刚想什么,顾衍温声喊她:“倾倾,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周恒摸着鼻子看何倾又在转身进去了,咳一声,眉梢微扬:都要结婚了,还用这么官方的语气?
忍不住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何倾站在顾衍身边,帮他往锅里加水,两个人笑着话。
影子都靠在一起。
周恒服气。
他就不该多事。
晚饭做得早,吃得也早了些,他们在山庄里转了转,温悦开始打哈欠,于是又商量着折回去,在半路上的时候经过围墙阻隔的密林,竟然听到了几声鸟鸣。
回了房间之后何倾笑:“你会不会是喜鹊?”
顾衍低笑起来:“也许是。”
不管是不是喜鹊,都足够让人高兴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下起雨来。
这里的树木花草实在繁盛,虽然秋冬的冷雨不大,持续时间也不长,却在这异常静谧的夜里营造出疏密有致的雨打木叶之声来,听得人无心睡眠。
两个人都没什么睡意,于是低声起话来。
雨声大起来的时候有几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何倾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把她整个人都护在怀里了,手臂挡着她,整个饶呼吸柔和轻缓的不像话。
他笑:
“好像突然不怕了。”
何倾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他们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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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是下了一整晚,他们起床的时候还在淅淅沥沥个不停,院子里的花草和空气清新得仿佛是仲夏,给人难得的清凉气的感觉。
何倾觉得这样的时令倒置实在浪漫,忍不住抬头看顾衍,微微低头看着她笑的人把竹帘卷起来,声音里带了刚起床的哑意:
“怎么了?”
何倾看着他,语气轻柔:“好爱你。”
顾衍忍不住笑起来:“我们昨.....”
他顿住,又似无奈地笑一声:“不对,我们今去看月色,好吗?”
他放缓声音:“无论是什么样的景色,我们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