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醒来的时候下楼,老人家正躺在躺椅上看报纸,戴着老花镜,看到她,眯着眼笑:
“起来了?”
林颌笑着转头看她:“怎么不睡懒觉了?”
被长辈拿过去的坏习惯打趣,多少有些脸热。
何倾咳一声,就感觉到可爱在蹭她,低头看了一眼。
猫一身长毛光滑又漂亮,蓝宝石般的双眸清澈又惹人怜爱。
似乎是察觉到妈妈注意到了它,家伙乖巧又温顺地回应:“喵~~”
老人家把报纸放下,看着晴朗,布满皱纹的脸很慈祥,声音苍老缓慢,笑意却也很明显:“家伙在护着你呢。”
林颌瞧着也很喜欢晴朗,笑着低头看着猫又转到他这边来:
“这猫。”
笑意深了些。
顾衍刚好从大门进来,猫立刻抛弃看上去十分温和可亲的长辈,迈着短腿扑向身材挺拔的男子。
林颌看过去,失笑。
男子眉眼间也带了温和的笑意,向长辈打了招呼,又看向何倾。
何倾看到他手上的袋子,顿了一下,走过去接到手里,顾衍笑看她一眼,又蹲下来,把猫抱起来,温声:“晴朗乖。”
何倾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脸热一瞬。
觉得自己实在是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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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过年了,客厅里却没多少人,大部分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处理积压的工作。
何倾于是坐在沙发上看舅舅和表哥下象棋。
她时候学过,但是很久没下了,规则都有些忘了,就借着温和厮杀的两个饶棋数,回忆着以前学过的内容。
顾衍处理完工作下楼,看到她的侧脸,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题,走近一看才看到他们在下棋,她只是在观战,不由地有些失笑,觉得她这样实在可爱。
脚步一顿,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还在她家里,情绪总是不要太外露才好,又有些耳热,低咳一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何倾似有所觉地看过来,才失笑一瞬,走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又在她身边站定。
低笑一声的人没开口,柔和的眼神却实在明显。
何倾想起他应该算是个中高手,有些叹息地握住他的手。
真是越在一起越觉得......
自己实在是应该对自己严格一点,变得再好一点才对。
一局结束,仍旧是父亲占了赢面,林远失笑,放下棋。
想了想又看向顾衍,笑:“来一局?”
下的时候何倾捧了杯热茶在旁边观战,忍不住看向眉眼温和的人。
他认真的时候实在和平常和她在一起时不同,深邃的眉目都是沉稳从容。
她无声地弯唇。
视线落在棋局上,顿了一下,又有些无奈地。
林远眉眼微动,攻势猛烈的人神态温和,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最后林远放下棋,刚想认输,就听到茶杯坠地的声音,很响亮的一声,瓷片破碎,而怔住的人已经被对面的人拉住,躲开了四溅的茶水,然而语气还是紧张:
“没事吧?”
全然失了刚刚棋局里显露出来的沉稳气度。
林远嘴角噙着笑,看了父亲一眼,似乎在:如何?
林颌微微一顿,看向似乎松了口气,眉眼带着无奈和柔情的人,笑着摇了摇头。
是不是爱护他们姑娘,他昨就看出来了。
刚刚那局,被那样逼着,也没有敷衍仓促,反而温和沉着地避让,这样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了。
只是眉眼间却还是带零叹息。
林远笑叹一声,也不强求。
他知道没人能真正地拦得住自己这个颇有主见的妹妹。
何倾的衣服沾湿了一点,顾衍温声:“上去换一件?”
寒气入体不好。
到了房间的时候何倾也拿了件外套给他,叹一声:“你怎么不知道看看自己身上湿了没?”
顾衍笑,换了外套又抱住她,声音有些哑:“你知道就行了。”
他实在是期待她这种偏爱。
何倾笑,想起什么,又语带笑意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身份调换一下。”
她抬眸看他,清浅的眸子里全是细碎柔软的光,好像是明月余晖,漾然动人:“我想学象棋,不知道顾老师愿不愿意耐心地指导一下我这个记性不好的学生?”
顾衍被她看得心脏都柔软下来,忍不住低眸浅笑: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于是下午真的下起了象棋。
处理完工作的人陆续下来喝水聊,看到林颌和林远在看,也走过来,最后一群人坐在沙发边上,边闲聊着边看他们下棋。
顾衍的下法实在纵容,何倾没过多久便赢了一局。
她有些无奈,林远拿着杯子,手指摩挲着把手,笑了笑。
这也太偏心了。
贺钰牵着姑娘回来,脸蛋红扑颇姑娘看到猫,“哇”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妈妈:“妈妈,我可以摸它吗?”
贺钰不知道那是谁的猫,眉眼温柔地看向长身玉立的丈夫。
林远把杯子放下,去牵她的手,笑道:“是何倾顾衍的猫,叫晴朗。”
何倾笑着看过去:“它不怕人,摸吧。”
姑娘于是眼睛亮亮的,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乖乖地趴在地上,甩着尾巴的晴朗,很快两个家伙就玩到一块去了,客厅里全是姑娘清脆的笑声。
林远握着贺钰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想了想,看向何倾和顾衍,笑道:“你们的住址没变吧?”
何倾笑着点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