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说?”玉孤寒问道。
柳红妆道:“在这景德镇上,就算是王家和郑家有所衰落,也不是其他陶瓷世家能比的,除却王家来策划这桩阴谋,还能有谁?只是王淦被陷害,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王家怎么可能还有人来策划这一切?”
“怎么没有可能?”玉孤寒笑道。
柳红妆忽然间眼睛一亮,道:“对,他还有一个堂弟王勋。这人在王淦被抓之后,便已经是王家之主,他这般计谋,杀死郑嵘,引开我们的注意,又来杀死王淦,如此,这景德镇的陶瓷行业,他便是老大了!”
玉孤寒点头:“如果出意外的话,便是如此了!”
“那凶手都呼之欲出了,为什么江啸不立刻采取行动,将王勋抓了?”柳红妆又问。
玉孤寒道:“证据呢?官府办案,向来讲究证据,否则何以服人?”
柳红妆又问:“你说凶手会自己送上证据来,又是怎么回事?”
玉孤寒道:“这个我只是猜测而已,还不能说,毕竟我我骗谁,都不能骗你,是吧?”
柳红妆闻言,只是一笑:“其实我也猜出来了,但是我不说!”
玉孤寒闻言,发出一声爽朗笑声:“你也学会卖关子了,孺子可教!”
柳红妆道:“今晚上应该没人来折腾了吧?”
玉孤寒道:“应该没有了!”
“那休息吧!”柳红妆忽然说道,这才掀起玉孤寒没有房间住。他们彼此虽是爱慕,也表明了心迹,但从未有越雷池半步,此时柳红妆面色不由微微泛红,因为她想到了一些害羞的事情。
玉孤寒道:“昨晚上趴在桌子上,白日里起来腰酸背痛的,还好我先前悄悄的将一些被子给拿上来了!”
“你······不睡床上?”柳红妆这话说出,脸色更红,就像是抹了胭脂似的。玉孤寒在一边上,却是看得呆了,接着使劲一甩头,压制住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笑道:“你这小丫头,我睡床上,你睡哪里?别说胡话了,快些休息吧!”
“哦!”柳红妆答应一声,脱了鞋子,睡到床上盖上被子,回头看来,见得玉孤寒在床前将地铺铺好,道:“下雪的,很凉!”
玉孤寒道:“没事,我垫了两层被子,比你那床上还暖和!”
柳红妆忽然说道:“我听说成亲的人,都是要睡在一起的,我们以后也是要成亲的吧?”
玉孤寒不知晓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为她将被子给盖好:“当然了,只是不是现在,你在小丫头,别胡乱想了,好好休息才是!”
柳红妆答应一声,盖上被子睡觉,但一闭上眼睛,却是能清晰的听到玉孤寒的呼吸之声,当下她转过头来,朝着玉孤寒看去,美目中有温柔之色,脸上淡淡笑意浮现,似乎看玉孤寒睡觉,是件极为有趣的事。
“还不好好睡觉!”玉孤寒眼睛没睁开,屋子里面的灯也熄灭了。柳红妆像是做贼被发现了一般,急忙拉动被子,将脸给遮住,片刻之后,又拉开来,静静的看着玉孤寒。
迷迷糊糊中,柳红妆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是在梦乡里面,却还连连发出咯咯笑声,显然又是做了什么美梦。玉孤寒早就习惯柳红妆如此,当下起身来,见得她睡得香甜,不由一笑,接着躺下,不多时也睡着了。
深冬凉寒,第二日早上,柳红妆睁开眼睛,已经是辰时左右。柳红妆睡得极好,坐起身来伸个懒腰,见得玉孤寒还在熟睡之中,不由捧着下巴,又呆呆的盯着玉孤寒看。
玉孤寒这时也醒过来了,虽是打地铺,但算是睡得香甜,二人起身,问客栈要了洗脸水,梳洗一番,便往客栈厅堂下来。经过昨夜一番折腾,王淦倒也不用藏着了。
“官爷,不知道是否查出来些什么了?我可不可以无罪释放?”王淦说道。
江啸道:“眼下还不能,是以还请你委屈一些,不过你的安全,我们会保证!”
王淦不由一笑:“跟着你们,睡觉比在家里都香,好,那这铁链枷锁,还要不要戴着呢?”
“若是你想戴着,我自然不会有意见!”江啸说道。
王淦干笑一声:“那铁链子枷锁又重,眼下又是寒冬,戴着冰凉,还是不戴了!”
江啸没有说其他,只是让诸多捕快注意着王淦便可。王淦倒是很老实,没有一点要逃跑的意思。
中午时候,王勋来到客栈中,找到江啸,道:“官爷,草民已经找到那个卖观音像给我的人了!”
江啸闻言,目光微微闪烁:“哦?那就请王二爷带路!”
王勋道:“还请官爷开恩,往草民见一下草民的大哥!”
江啸点头,命人将王淦带出来。王勋立刻上去,满眼通红的说道:“大哥,您还好吧?”
王淦叹息一声:“无缘无故的被抓了,怎么可能会好?”
“大哥放心,小弟已经找到那个卖家,官爷们秉公执法,一定能还您一个公道的!”王勋神色坚毅的说道。
王淦闻言,有几分激动兴奋之色,朝着江啸一拜:“一切都拜托了!”
江啸并没回答王淦的话,留五六人在客栈,带着其余的人,与王勋一同去找那个卖家。柳红妆向来喜欢热闹,玉孤寒自然要陪着一起去。
此时正是午时,一夜大雪之后,天终于放晴。冰雪融化,比下雪时还有冷几分,是以寻常人家,此时反而没有出门,街道上冷冷清清,倒是适合他们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