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押下去,接受帮规的处置!”魏轻狂的声音传出,透着些许无奈,些许苦涩。
魏斌闻言,便知晓这辈子是玩完了,当下他就像是一截木头,彻底呆住,任凭浔阳帮的人摆弄,心中想到:“父亲这一年多年将浔阳帮交于我打理,其实已经有传位于我的心思,是我禁不住诱惑,才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一个人走到尽头时,回想起过往,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傻。但有的人,在死亡降临时,却会越加的疯狂,越加的抱怨。
将一切处理之后,魏轻狂朝着林振源、玉孤寒、庐山人,以及后来的林宝山四人行礼:“若不是有几位帮忙,我浔阳帮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上,走,咱们下山去,定要好好喝上几杯,以尽地主之谊,表达魏某的谢意和歉意!”
林振源道:“帮主这话客气了,我们只想将这趟镖完成而已!”
魏轻狂点头:“想来接这趟镖时,林总镖头也是经过再三思虑的吧?毕竟这不是一趟寻常之镖!”
“大威镖局接下这趟镖时,便知道不会一帆风顺,但为了岳家军,为了大宋百姓,这一趟镖,我们自然得接!”林振源说道。
魏轻狂朝着林振源抱拳再次行礼,恭目露尊敬之色,道:“林总镖头这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哪里,魏帮主过奖了!”林振源答应一声。
此时魏轻狂却是看向诸多浔阳帮的人,大声说道:“诸位,以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咱们已经过怕了,如今要想在这江湖上立足,这大威镖局,便是咱们的榜样!”
浔阳帮这些年里能得江湖上的人尊敬,便是他们所行的都是侠义之事,此时众人齐声说道:“谨记帮主教诲!”
魏轻狂只是点头,而后便下山来,摆上酒宴,将玉孤寒、林振源、林宝山、庐山三人请过来,酒过三巡,玉孤寒忽然开口道:“此去岳州,还有不近的一段路程,在下想请帮主帮个忙,如此才能将镖银万无一失的送到岳家军中!”
林振源和林宝山听得玉孤寒的话,皆是朝着玉孤寒看来。林振源道:“小兄弟有什么计策,尽管说来!”
魏轻狂也表态道:“只要能用得上浔阳帮的,千万不要客气!”
玉孤寒只是一笑,与众人说了计策,众人听得玉孤寒的话,不由大赞妙计。
林宝山道:“小兄弟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是不再怀疑我是奸细了吗?”
玉孤寒笑道:“从你来到后山的那一刻起,我便可以肯定你不是内奸!”
林振源叹息一声:“好兄弟,是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只是镖银接连被劫,做哥哥的心里也乱!”
“大哥言重了,要是换做是我,也会怀疑的!但我相信,经过这次之后,不论遇上什么,咱们兄弟之间,彼此都不会有这些怀疑了!”林宝山眼圈微微泛红,被冤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来,咱们兄弟喝上一杯!”林振源也是鼻子发酸。大威镖局传承不比浔阳帮的时间短,在他们兄弟两人的手上蒸蒸日上,如今不但没有让两人生出嫌隙,还让彼此之间走得更近了。
玉孤寒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安度客栈吧,免得那两个丫头坐不住!”
林宝山笑道:“放心,我来时已经打过招呼的,除非是天黑还没有回去!”
玉孤寒笑道:“林二爷,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你相信不相信,等不到天黑,那两个丫头定然会带着一帮人,直接过去浔阳帮的总舵捣乱!”
“都说明白了,应该不至于吧!”林宝山说道。
玉孤寒道:“她们都年轻,而且还是两个鬼灵精在一块,要是能坐得住,我觉得才是怪事!”
如今嫌隙已经解除,林振源还真是怕林兰他们坐不住,当下与玉孤寒、林宝山二人告辞,回到安度客栈,夕阳刚刚落到西山之后,但林兰和柳红妆再次召集人马,正要出客栈了。
林宝山见状,不由一呆,不由看了玉孤寒一眼,心想:“他是怎么知晓这两个女娃儿坐不住的?”
柳红妆、林兰二女上来,脸上写满的都是喜色,玉孤寒伸出手去,轻轻的在柳红妆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就知道你这小丫头坐不住!”
柳红妆嘻嘻笑道:“你们去一整天都不回来,谁能坐得住?”
林兰站在一边,有些踌躇,但见得玉孤寒和柳红妆亲昵之样,心中道:“要是我也能有这般一个知心人,这一辈子才算是不枉此生了!”
林振源看向镖局的人,笑道:“如今镖已经找回来了,趁着天色即将暗下,咱们快速行动,上了船只,将后面窥探的贼子甩掉!”
“总镖头这计策甚好,谁也不会想到咱们会在夜里出发!”吴老四夸赞道。其余镖局的人,也都是说说笑笑,接着便当往浔阳帮的总舵去了。
今次走水路去岳州,船只全都是浔阳帮的,能容纳上百人,镖局的人将镖车推上大船之后,一行人便上了船只,寒暄几句,便朝着岳州的方向前进。
戌时左右,玉孤寒和柳红妆来到甲板之上,清风吹动,送来阵阵凉意,后面的人早就知晓他们是一对恋人,见得他们,便都悄悄退开去了
月儿爬上中天,大地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透发出来一股朦胧之美。
柳红妆将头靠在玉孤寒的肩上,轻声说道:“今日我试探了一下,奸细应该就在程铁牛、程铁甲、吴老四三人之中,亦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