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虽然不能动用真气,但是身子却是极为灵活,他微微一矮,让开去广越道人抓来的手。
广越道人见得再次落空,眼中精光一闪,改变目标,朝着柳红妆抓去。玉孤寒见状,心中顿然一乱,长剑砍出,击向广越道人的后背。
却不知道,广越道人这只是声东击西而已,当下身子斜出,抓住玉孤寒握剑的手,轻轻一动。
玉孤寒只觉得手臂一麻,长剑顿然掉落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广越道人猛地一用力,直接扣住他的喉咙。
当此之际,整个祠堂乱做一团,柳乘云和方天儒都要插手,广越道人却是大声喊道:“不许动!”
原来广越道人并不心甘就此失败,他在计划着如何令方天儒和柳乘云放下警惕之心,然后抓住其中一个小辈,威胁柳乘云和方天儒,让他们用“诸贤之剑”换取小辈性命。
却不知道玉孤寒早就提防着他,本来是要抓方景初或是柳红妆的,却是只能走下策,抓了玉孤寒。当然,他并不明白,玉孤寒在方天儒和柳乘云的心中,也是如一般的重要。
“道长,你这是要作甚?”柳乘云怒声说道。
广越道人却是大笑一声,道:“作甚?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我要‘诸贤之剑’,否则这小子便立刻毙命!”
柳红妆最是焦急,她大声喊道:“你不要伤害他,我们会给你‘诸贤之剑’的!”
方天儒也是急忙说道:“你只是要‘诸贤之剑’的剑谱,但若是菡儿有半分损伤,你就不要做白日梦!”
“休要多说,快些将剑谱拿出来,否则你以为道爷我真会手软?”广越道人眼中闪过狠色,当下他微微一用力,百便已经听得玉孤寒骨头在吱吱发响。玉孤寒脸色惨白,露出痛苦之色。
此时此刻,南宫镇、代正书、潘城三人均是站在光广越道人身边,他们慢慢的朝着祠堂外面退去。
“好!好!好!我给你剑谱!”方天儒是真的担心玉孤寒,实际上,要拿剑谱换玉孤寒,他根本就不会犹豫。
广越道人奸计得逞,眼中尽是得意之色。玉孤寒见得方天儒焦急慌乱的样子,还有柳红妆的泣不成声,他心中便是想到:“我这草芥之命,早晚都是要没有的,怎么能够再连累义父?怎么能在生命结束之时让红妆伤心?义父、义母,您们的养育之恩,孩儿是没法子报了!”
想到这里,玉孤寒却是要咬舌自尽,可偏偏半点内力都没有,连死都做不到,到这种境地,当真是生不如死。
方天儒慌忙之中,才记起来那剑谱给了玉孤寒,当下正要开口,玉孤寒却是眼睛一亮,道:“道长并不知道,那本剑谱义父已经给了我,而且我也练到了第招!”
广越道人本不相信,但是见得先前玉孤寒的剑法,却是信了几分,当下问道:“好,你把剑谱给我,我就放了你!”
玉孤寒咳嗽几声,笑道:“道长认为我是三岁小儿?我给了你,恐怕立刻没命!”
“剑谱没在你的身上?”广越道人问道。
玉孤寒道:“白痴才会把剑谱带在身上,不过现在,就算是玉皇大帝,阎王老子到来,也拿不到剑谱了!”
“为何?”广越道人问道。
玉孤寒笑道:“这也许真是天意,在我练成第招的时候,因为激动,一不小心将剑谱给掉落山崖,找不到了,唯有看着青翠的山,洁白的云失神。我不敢跟义父说,所以到现在他老人家都还不知道!”
玉孤寒这话半真半假,别说广越道人,就是熟悉她的方天儒等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方天儒确实把剑谱给了玉孤寒,但他这话中,却是有些语无伦次之感,一时间不知道玉孤寒在打什么主意。
玉孤寒抱了必死之心,这般话语,只是为了激怒广越道人杀死他,如此广越道人便拿不到剑谱,而他自己,却又可以解脱了。
广越道人确实愤怒至极,他眼中的杀机浓郁到极致,此时柳红妆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她大声呼喊:“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玉孤寒只是淡淡一笑,闭目待死,只是这时候,广越道人脑海里面闪过一道灵光,心中想到:“不管那剑谱是不是丢了,但是这小子既然看过剑谱,又能练到第招,他本身不就是一本活的剑谱吗?”
想到这里,广越道人像是捡到了宝一般,他大笑一声,道:“方天儒、柳乘云,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这义子,便由贫道给你调教吧。”
方天儒皱眉道:“道长,你想要的只是剑谱,现在剑谱没了,但这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不可以放了他?我见过剑谱,可以默写给你!”
广越道人哪会相信方天儒的鬼话?当下他道:“你看出来了,他就是一本活的剑谱,贫道带走他,自然不会轻易将他杀死,要是庄主你们逼得太紧,亦或是这小子不识趣的话,那也怪不得贫道心狠手辣!”
“你······”方天儒气得不轻,但是他知晓玉孤寒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为广越道人写剑谱?好在正如广越道人说的,玉孤寒现在就是一本活的剑谱,就算是玉孤寒想死,广越道人也不会允许的。
“不要跟出来,要是一炷香的时间之内,贫道见得你们仁义山庄追上来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广越道人当下因为激动,才说出这般没头脑的话来。
但方天儒确实不敢逼得太紧,直到广越道人师徒四人出去山庄,这才以飞鸽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