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大槐树下,张如三人看到一块大石上刻着三个大字——石崖乡。三人下马,往前走了百步,自上向下看去皆是房屋,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石崖乡后。
不过要走到石崖乡还有要下眼前的这个山坡,山坡不高,但路崎岖难行。
“公子,坡下便是石崖乡了。”
张如点头,嘱咐道:“待进去之后你二人切勿多言。”
“遵命!”
说罢!便向坡下走去,便在张如三人下坡之时自坡下也走来两人,一老妇人与一老者,年纪大概五十来岁,老夫人背着背篓,老者肩上扛着锄头。
看样子是去下地干活。
张如三人因为是下坡,所以先看到二人。待近后,那老妇人与老者看着张如三人面有疑惑之色,只因三人身着华丽,不似石崖乡人,老者扛着锄头走在前面,问张如:“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如拱手笑道:“老人家,我等是京城来的,到此处寻个人。”
“哦!是来寻人的呀!”
张如点头,并没有直接问老者,而是与这老者闲谈:“老人家,您这是去做什么呀?”
老者笑道:“上地里拔草去,这草要是不拔会长过麦子的。”
“老人家,今年雨水充足必定有个好收成啊!”
老者点头:“是啊!今年可是能吃饱饭了。还是当今陛下圣明,任用了贤相,我们这些人才有口饭吃。像原来不仅要给朝廷交还有给地主交,留下的连个冬天都过不去。现在好了,家家户户都有了地,只给朝廷交留下的足足的。”
张如笑道:“如此甚好啊!”说罢!张如又问:“老人家,这石崖乡可有一位二十三四但腿脚不便的年轻人?”
老者摇头:“二十三四腿脚不好的年轻人好像没有。”
张如欲谢而行,这时老妇人突然说道:“老头子,北村老常家的儿子不是腿脚不好嘛!那年征兵都没征去,年纪好像是二十来岁。”
老者一脸恍然大悟:“还真是,我真是老糊涂了。”
张如又喜又疑,这人难道不是姓江吗?怎么姓常?“老人家,这家如何去?”
老者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老者有几分警惕,张如知他所想,笑道:“他是我的远方亲戚,一直没有下落前几日打听到在石崖乡便寻了过来。”
“哦!是这样啊!你们下坡后过了乡,在往前走过二里就是北村了,老常家在村头,门口有个石磨。”
老者说的很详细,张如一一记下。感谢道:“老人家,多谢了!”
“哎!小事情。”
随后张如三人继续下坡,老者二人则上坡而去,边走老妇人边道:“老头子,没听说老常家有什么远方亲戚啊!而且你看那三个人明显但是有钱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老常家有亲戚?”
“我这么知道?不过这也不一定,万一人家是从楚地寻过来的也不一定呢!现在我们大陇和楚国的关系好,从楚地寻过来也是能行的。”
老者与老妇人的对话张如并没有听到,只是向着坡下走去。
下了坡到乡后张如为不引人注意便绕乡外而行,走过石崖乡顺着老者所指的路而行,果然走了二里出现一个村子。
望山跑死马,此言不虚。
在坡上时张如便看到有烟升起,可这二里的山路走起来也不容易呀!看似在眼前但走起来不容易。
上了一个小坡一块白色的木板上写着“北村”二字,张如心中一喜,终于是到了。没走几步忽听身后有脚步声,虽然很轻还是被张如给听到了。
“谁。”转过身喝了一声,身后空无一人,可张如知道这人藏了起来。
两个下人也警惕起来,忽然一个人从路上的草木间溜出,疑惑又警惕的看着张如三人:“你们不是石崖乡的人。”
此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个矮,偏胖,脸又圆又大,傻乎乎的。
石崖乡人口不多,各户皆认识,见张如三人面生,这胖子便有此问。
张如感觉这个胖子发现他们比较早,一直在后面偷偷跟着,这一点见他鞋上的泥土便能推出,要不是方才他出了动静张如他们还发现不了他。
“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寻人的。”张如道
胖子一点头,便要转身而去,张如见这个胖子行事有些怪异,便问:“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胖子回头说道:“常大胆。”
张如微惊,之前那老夫人说的人家便姓常,而此人也姓常,莫非这人是常家人?“这位大哥,你家门前可有一石磨?”
常大胆惊讶,看着张如:“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常家人啊!张如笑笑:“常大哥,我等次来便是寻你父亲的。”
常大胆一愣,傻傻的看着张如,张如道:“我等此来别无恶意,是来向你父亲打听一个人的,请常大哥与我等带个路,不知可否?”
常大胆点了点头,张如道谢。三人跟着常大胆而行,一进村子便是一个很大的打麦场,周围有十几个草垛。又上了一个短坡便看到了房子。土坯房,土墙青瓦,一排排的自成一景。
上了坡,张如眼前出现一个石磨,石磨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想来这便是常大胆的家老。
“到了!”
张如点头,走进着篱笆围成的大门,一进门常大胆便大声喊道:“爹,有人找你!”
常大胆家的房子有两面,上房五间,侧房三间。其余两面皆是篱笆,房上青瓦长满了青苔,土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