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产业办最后归属话,甚至拆分了它,对金泽滔的政治前途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产业办从它诞生那天起就深深地打上了他的烙印,他无法弃舍这个梦想起飞的最初平台,从现阶段来说,产业办才是他得以一展政治抱负和实现人生愿望的最合适的平台口
他看着卢荣归,看着罗才原,忽然有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只觉得政治真他妈的是个混帐东西,政治是什么,在政治上,是没有人,只有信仰,没有感情,只有利害,在政治上,我们不是杀一个人!而是移去一个障碍物。
那就让我把拦在路上的障碍物都一一清除掉,金泽滔微笑着说:“刚才我说了,产业办不是东源大街上的茅坑厕所,谁想拆就能拆的,谨慎处理为好!”
他这话当然不是要当诤臣向领导苦心进谏,但在卢荣归等人听来,已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罗才原皱着眉头说:“就这样定了吧,产业办毕竟是临时机构,再说,产业办也上无根下无枝,无依无靠,长期存在,不太妥当。为统一管理还是收归东源镇为好,至于下一步怎么归口还是党委会讨论定吧,三水镇那边我自己出面协调。”
罗才原一锤定音,大局似乎已定,正在这时,张晚晴探头探脑地在会议室门口张望,会议室气氛几近凝固,大家都屏息等待金泽滔有什么说词。
罗立茂见这关键时刻,张晚晴还似乎找金泽滔有什么工作要汇报,现在能有什么比产业办生死存亡更重要的事情吗?
金泽滔却仍然笑容不减,见张晚晴在门口张望,招了招手,罗立茂只好迎了出去,张晚晴递了一张纸给他,还是手写的,罗立茂能够一眼就看出这是份电话记录。
罗立茂也不及细看,连忙小跑了过去,递于金泽滔。
金泽滔大致倒览了一下,挥了挥手中的纸,说:“罗书记,卢镇长,我说还是慎重些,要变更撤销产业办管理权或拆分产业办,要经过正常组织程序,经东源、三水同意,报县委批准习意才行。”
卢荣归吓了一跳,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罗书记都已经拍板定了,板凳上睡觉,你还想要翻身?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意思?”
金泽滔却看着罗才原说:“不知道罗书记还记不记得,曲向东书记在产业办桂牌仪式上曾经说过,时机合适的时候,要解决产业办的机构和人员编制问题,卢镇长,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们开会要给产业办减压的时候,县长办公会议已经通过关于解决东源产业办机构和人员编制问题的意见。”
此刻,金泽滔却高昂头颅,既然大家都讲政治,我们就一起来讲政治,县长办公会议通过的机构人员编制设置,你一个东源镇党委政府联席会议有资格推翻吗?
一个编委、劳动人事及财政等部门花名册上有名的机构,即便你东源镇习意变更撤销,还得三水镇画押,最后还要经县长办公会议再讨论,今天刚刚通过的机构,你东源明天就要求撤销,你当没事好玩?
金泽滔这一拳打得卢荣归和罗才原等人眼冒金星,不论是罗才原还是卢荣归,都面色铁青,表态的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没有表态的则有些幸灾乐祸地低头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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