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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这酒,董厅长才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小子有点蔫坏,不过,对我脾气。”
金泽滔连忙谢过,道:“董厅长,说起来,若不是这吕大伟太过分,我也不会出手,你可能还不知道,当时他调戏的女人,却是浜海县局柳鑫局长的夫人,为这事,两人还打了一架。”
董厅长这次下来,带着刘石伟和杨俊生这两位干将,一是要铲除南门的地下赌场,二是要整顿公安系统,这个时候,还不乘机给吕大伟上上眼药,那就不是金泽滔了。
金泽滔只说两人打架,却没说吕大伟是被柳鑫堵着狠揍,吕大伟这只手腕至今都还没好利索。
董明华啪地一掌击在餐桌上,直震得桌上的酒杯菜碟乱摇,刚才还满面春风的董明华此刻却一脸寒霜。
董明华这毫无征兆的暴怒不说刘石伟等人,就连心理有所准备的金泽滔都暗暗心惊,一向都以为好脾气的董明华,发起怒来还是让人心惊肉跳。
金泽滔连忙说:“董厅长,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就比如种田,良莠不齐,在所难免,好谷夹些稗草,有经验的农民总能一眼分出,拔除就是。”
这话还是春节期间爷爷的人生总结,此刻却被他用来劝怒,却不知道是让董厅长制怒。还是火上浇油。反正董明华的脸色是越来越沉。目光越来越寒,只差没雷霆暴怒了。
包房内鸦雀无声,大家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屏住不敢大口吸气,董明华却忽然暴出破锣般的嘎嘎笑声:“我说了,你小子,就是太蔫坏,是谷子还是稗草。还得我亲自辨别了。”
金泽滔连忙称是,后背却是吓出一身冷汗,董明华站了起来,说:“今天就这样,借你刚才一言,等永州事了,再谋一醉,我倒真要称称你的酒量,是不是和你yiyang的蔫坏。”
董明华大约空腹喝了三杯酒,再加上刚才暴怒。这乍一起立,竟有些站立不稳。金泽滔连忙扶住,董明华伸手拨开,却低声在他耳边道:“小子,范萱萱这丫头管我叫姑父,温重岳都跟我说了,永记贸易的事可是你一手挑起来的,别想装作没事人yiyang,明天,你得给我去公安局亲自坐阵,跑了吕大伟,我唯你是问。”
金泽滔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说:“董厅长,这不太合适吧,我一个财税局长怎么敢拦着公安副局长啊,再说,永记贸易的关键也不在吕大伟身上。”
董明华狡黠地笑了:“这事我不管,总之,你别想高高山头看好戏,隔岸观火,戏台给你搭好了,你得找个合适的角色自己演一出好戏。”
金泽滔站在八号院大门,目送着董明华和刘处长愈行愈远,还不住地大声嘟囔:“这不是为难我吗?这不是为难我吗?”
董明华却得意地一路大笑,就是要为难你!
金泽滔等不见了人影,回头对站在身后的卢海飞说:“明天一早就通知公安局,就说接到举报,公安局联防队的乱收费严重,票据管理混乱,有明显的违法乱纪现象,财税局要核实情况,请分管领导及具体经办人配合。”
卢海飞应了一声,用心记了下来,齐泳却好奇地问道:“金局长,现在是不是开始反应了?”
金泽滔qiguai地看了她一眼:“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齐泳不屑:“拉倒吧,现在正主儿都走了,你就别装了,刚才喝了快三斤的高度烧,是不是肚子开始翻江倒海了?”
金泽滔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眼卢海飞,转身回了包间,卢海飞急忙拉住媳妇,道:“三斤老烧,对局长就跟三斤白开水没什么区别,你就别丢人现眼了。”
齐泳吃了一惊,追着金泽滔跟了上去:“金局长,你这主人规矩,是不是对谁都有效?”
金泽滔笑吟吟地看着她,说:“是不是也想趁火打劫?”
齐泳眼神飘忽,却神情肃穆道:“金局长,我是这样的人吗?革命军人,就要遵守纪律,循规蹈矩。”
金泽滔倒是对她刮目相看,这是个有点腹黑的革命女军人,看她跃跃欲试的挑衅模样,他也忍不住豪气冲天:“来的都是客,只要是朋友,就有好酒相待。”
隔了一个多小时,一行五人终于结束了晚宴,齐泳一手扶着卢海飞,一手贴着墙才好不容易上了车,临走前,还大声叫嚣着:“金局长,下次一定不醉不归!”
金泽滔挥着手说:“喝酒随时奉陪,只是别忘了我说的事。”
喝酒的齐泳,才显了她的真性情,这次回永州,除了探亲,还带着任务,准备在当地特招一批应届高中生,金泽滔也没问什么兵种,却向她推荐了浜海汽配厂临时工秦时月,本来金泽滔准备安排她今年插班复读,但以秦时月外柔内方的性子,当兵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金泽滔就带着翁承江、张明传等精兵强将来到市公安局。
吕大伟一大早还在别人家老婆的床上酣睡时,就被连续的传呼提示音惊醒,局办主任告诉他,市财税局金泽滔局长今天亲自带队,调查联防队乱收费及违规使用票据情况。
吕大伟愤愤不平,你他娘的,不就关了你那个泥腿子老乡,又不是你亲爹,用得着在大礼拜休息天这么大张旗鼓吗?
骂归骂,吕大伟却也不敢怠慢,吩咐联防队热情接待,但也要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