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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华虽然对金泽滔很不待见,但表面上他还得彬彬有礼,谦逊温厚,佯装生气,喝斥着儿子陈东说:“泽滔同志年轻有为,干出了很多大事,现在是南门市副市长,你要多向泽滔市长学习,现在有小楠陪伴你,更要安心事业,别再让家里人担心。”
陈东看了身边如春光般明媚的女友,心里很满足,主动伸手说:“不好意思,金市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金泽滔非常吃惊陈东变化,如果和几年前那个为美女记者单纯争风吃醋的奔驰大少相比,现在的陈东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他在握着陈东的手时,眼睛却扫过旁边葛敏松的女儿,女孩也温和地看着金泽滔,还微微地对他一笑。
金泽滔很快移开目光,看向陈建华说:“陈书记过誉,贵公子才算得上年轻俊彦,可为我辈楷模。”
陈建华都打招呼了,葛敏松也不好不理不睬,只好过来招呼,金泽滔仍旧笑容可掬道:“葛市长,你有福,看得出,令千金知书达礼,孝顺父母,陈总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你后半辈子有靠了!”
若是不仔细看他这张脸,听着这话,很象个淳厚长者对晚辈的夸赞,但葛敏松刚刚受了陈副书记的气,一股脑将这分忌恨都记在金泽滔头上,此时再看他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却偏偏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心里就有气。口不择言:“不敢当。我葛敏松无福消受!”
这火是冲着金泽滔发的,可这话却是冲着女儿及未来女婿说的,什么叫无福消受,今天好歹还是你们儿女订婚的大喜日子,有福没福跟他金泽滔又有什么相干。
女儿委曲得泫然欲泣,葛母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混账话,有本事你朝金泽滔发火去。说无福消受什么意思,你若是说自己无福那也罢了,你这话分明是咒骂女儿。
连陈建华也忿然作色,这话不但伤了他自家闺女,也伤了自己儿子。
葛敏松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金泽滔静如止水,这种场合,不能添乱,更不能添堵。说:“葛市长还是不舍,我们老家嫁女时。女儿出娘家都要拉着门闩哭上三回,父母要在边上劝上三回,才能出门,葛市长,你这是第一回劝,还得劝上两回呢。”
葛敏松这才稍解尴尬,陈建华在旁边也不觉感叹,真是好急智,也难怪都说金泽滔在面对复杂局面,复杂矛盾时,有着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处理复杂矛盾的能力。
女孩微微对着金泽滔鞠躬,轻声说了句:“谢谢金市长!”
金泽滔呵呵一笑,赶紧告辞,再呆下去,不知道葛敏松这堆臭牛粪会喷出什么毒汁。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却正和畏首畏尾缩在陈东身后的一个矮个子撞个正着,不是别人,正是喜贵批发部的老板,小春花车祸肇事案的主人,陈喜贵。
此刻,他尴尬地朝着金泽滔笑了笑,硬着头皮招呼:“金市长好!”
金泽滔笑容满面回应:“好好,批发部生意还好吧?”
陈喜贵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笑得特别勉强:“还好,能将就。”
金泽滔哂然一笑,要是能将就那才见鬼,陈喜贵的批发部以前之所以生意红火,是以价格制胜,仗着“老叔”陈铁虎及老丈人叶专员,由永州各县市的二轻国合企业以远低于出厂价的价格供货,而且还要赊欠,做的是低廉无本生意,怎能不生意兴隆。
小春花事件后,陈喜贵一夜之间就褪了毛,老叶家把这毛脚女婿一脚踹开,“老叔”陈铁虎也不认他这个堂侄了。
这段时间,虽然仅在南门公安局的看守所里呆了没两星期就出来,批发部的生意却一落千丈,没人再以原先的低价供货给他了,没了优势,生意场上不会因为你是陈喜贵就对你另眼青睐。
投资在原永记国际大厦项目的投资至今仍然被指挥部扣着,说是要在小春花彻底恢复再按照国家规定跟他清算。
说起这一切都拜小春花事件所赐,内心里,他足有三恨,一恨小春花,这个小乞丐让他一夜之间回到赤贫年代。
二恨吕三娃,这个整天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老不死自己找死也罢了,还害得台湾杨基集团的杨乐因此而被召回到总部,从此音信全无,国际大厦的项目也因此泡汤。
三恨金泽滔,这是个祸人精,仿佛冥冥中就是自己的克星,自从和这扫把星认识以来,批发部的生意每况愈下,直到今天没了老婆没了娃,没了生意没了钱,不说小春花事件,就是吕三娃的事情都听说是他闹出来的。
他对金泽滔,那是倾尽三江五湖水,难平当日心头恨,但此时,他只能强作笑容,唯唯诺诺哈着腰还要陪着笑脸,人生之苦痛莫过此。
金泽滔回头时,在这些人群中,还发现一个令他非常意外的身影,浜海酒厂厂长王慕河,什么时候,王慕河勾搭上了陈建华,这应该是陈喜贵在边上穿针引线。
真是不甘寂寞啊,陈喜贵还没从摔得鼻青脸肿的小春花事件中吸取教训。
金泽滔没有刻意注视,而是快步离开,因为他看到了卢海飞也正快步过来。
卢海飞很着急,还没等走近,就大声说道:“金市长,道口工地有人捣乱,伤了好几个工人,东源人正跟这些人对峙,双方都剑拔弩张,现场很紧张,一不小心就要引发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