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新财政体制财权和事权相匹配的原则,南门以一个市辖区,它怎样去管理建设庞大的外海岛屿海港?
看起来,不论是永州撤地建市,还是舰队军港基地的选址,都还存在变数,隐隐地,金泽滔感觉心里面一块石头象落了地。
对他亲自分管的南门港区建设,温重岳和杜建学一直虎视眈眈,对此,金泽滔苦恼了很长一段时间,港口一期工程到现在还卡在范仲流手里,迟迟没有得到批复。
但此刻,金泽滔忽然有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南门港口建设,现在看来,也不是非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温重岳一直注意着金泽海和方建军两人之间的短暂互动,此时,温重岳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范副部长最后挂电话时说了一句可惜。
金泽滔从京城回来后,转身就成了铁司令号召的纯粹的越海人,在军港基地的确定中,范家和铁司令掰了手腕,但就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在这其中,金泽滔应该发挥了作用,但这个时候,温重岳能质问金泽滔吗?
范家上下,除了董明华、凌卫国几个外戚,谁又当金泽滔是自己人?
范主席没有,他的岳父范书记没有,范副主任更没有,连他自己都没有!
如果铁司令出面,军港基地最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温重岳不觉心烦意乱。
对于这一切,金泽滔都不关心,至于后天的行政区划调整,这种事关未来的军事战略部署,也轮不到他来关心。
其他如范家和越海本土势力的角力,以及竺副部长的政治倾向,就更不是现在的金泽滔所能关心的。
金泽滔现在更关心何悦的肚子什么时候能开花,第二天,方副书记和竺副部长乘坐快艇考察英雄列岛,金泽滔就将床搬到了王培昌副院长的办公室。
三天后,何悦进了手术室,老金家,上至古稀金老支书,下至小堂弟小忠,一家老少全都围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手术室里传出破晓的啼声。
生产之日,金泽滔没有再惊动任何人,但还是很多亲友扳着手指算计着时间,和金泽滔一起守候在手术门外。
家里人或站或蹲,将过道挤得水泄不通,幸好,柳立海、李明堂穿着警服,充当临时保安,维护秩序,不至于让外面太过嘈杂。
罗立茂带着一家老少过来等候,小帽帽已经能跑会跳了,此时,比金泽滔还焦急,一边朝着手术室张望,一边拉扯着金泽滔的手说:“爸爸,小弟弟怎么还不出来,都急死人了。”
金泽滔拍着小帽帽肥硕的屁股,说:“帽帽急,爸爸也急,可这事急不来呀,就象西瓜,得长成熟了,才能瓜熟蒂落。”
小帽帽扭动着屁股,奶声奶气说:“爸爸说得不对,西瓜好吃,小弟弟又不能吃。”
跟个小孩说什么瓜熟蒂落,金泽滔也觉得可笑,他连忙认错:“小弟弟自然是不能吃的,爸爸打错比方了。”
小帽帽眨巴着眼睛说:“如果是小妹妹就能吃了。”
金泽滔看向罗立茂,罗立茂刷地站了起来,对着正从楼梯口冒出头来东张西望的柳鑫奔去,远远就招呼道:“柳局长,你怎么才来呢?”
小帽帽高高地抬着下巴,等待着爸爸的表扬,金泽滔嘴角抽搐,笑得十分牵强:“小妹妹又不是西瓜,怎么能吃呢?这是谁教你的?”
小帽帽指着正撒腿跑远的罗立茂说:“爹爹。”
过道上响起金泽滔凄厉的吼声:“罗立茂,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