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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海东源酒店有铁司令的金字招牌,一般人闹事也要掂量几分,但出了越海,风落鱼等人的安全很难保证。
随着集团业务逐步向境内外开拓,集团高层的个人安全确实应该提上日程,特别现在集团的摊子越铺越大,集团高层身价越来越高,更有可能引来不法歹徒的窥伺,不能不引起重视。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些人是集团的根基,名符其实的金枝玉叶,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说到安全,他还是对穷不失义,敢打敢拼的东源人放心,回去后,跟李良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从东源后生挑一批转业军人,组成集团保安公司。
金泽滔看看人也来得差不多了,刚才混乱中,海洋局等另外几个部委领导也已经来了。
正想转身进门,却看见右边驰道缓缓驶来了一辆奔驰警车,车窗摇下,车里探出一个戴大盖帽的警察,正是凌卫国副部长。
金泽滔愣了一下,副驾驶室里已经走下穿黑夹克的六室何主任:“不速之客,欢迎不?”
后座左边走下尚办王主任,右边走下计委范主任。
金泽滔张望了一下,反问了一句:“你们早就到了,就躲一边看戏?”
凌卫国哈哈笑说:“你不是挺机灵的嘛,最后皆大欢喜了不是?”
金泽滔脸都黑了:“要不是我见机早,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现在是不是就要倒霉?”
凌卫国认真地说:“虽不至于马上倒霉,但你这个西桥立县平添许多麻烦,却是必然的。”
金泽滔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刚才如果一时没控制住,动手打了那个鸡窝头,那结局是不是很糟糕?”
凌卫国还没说话。身后的王主任说:“进去吧,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随便假设。”
看着王主任等人讳莫如深的表情,金泽滔突然感觉有些后怕,京城这滩浑水太深。若是看不清楚深浅,一脚踩下,头破血流都是小事。
金泽滔赶紧在前面引路,凌卫国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不是个冲动的人。真冲动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不是?”
金泽滔相信凌卫国说这话是带有诚意的,他只能保证自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出事,至于范主任等其他人。他不敢保证,这说明什么?
鸡窝头的身份几乎是呼之欲出,金泽滔连忙晃了晃脑袋。得让风落鱼紧紧抓住这条鱼。有她作酒店的护身符,想必京城里的牛鬼蛇神不敢轻撄其锋。
错也有错着,金泽滔不由又开心起来,一行人刚踏进殿门,风落鱼一阵风似地就迎了上来,金泽滔拉着她走到一角:“我这里不要你招呼了,给你个任务。把那个鸡窝头侍候好了,以后在京城,你就可以横着走。”
风落鱼扑地掩嘴笑了:“金市长,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紧张,没问题,就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逆小姑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金泽滔郑重说:“不要太刻意,交往过程中还要注意分寸,不该说的话不能说,总之,以诚相待,才能水到渠成。”
风落鱼横了他一眼,说:“金市长,你今天有些反常,都说了不要太刻意,第一次见面我要这么着紧她,谁都看出我别有用心,你放心吧,女人的事你就别乱出主意,出的尽是馊主意。”
金泽滔一拍头,扭头就走,落在后面的风落鱼咯咯娇笑,王主任和范主任两位都是第一次来到京城通元,一路上感觉很新鲜,凌卫国不时地指指点点,客串起临时导游,
何主任背着手,慢悠悠地落在最后,金泽滔跟了上去,低声问:“办出来了?”
何主任神色不易,边走边说:“已经正式立案调查了。”
金泽滔心里一动:“你是说?”
何主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一个问得含糊,一个答得含糊,但毫无疑问,卢家仁的案子终于拨开乌云见天日,这个可能改革开放以来级别最高的贪腐案即将水落石出。
专案组的成员无疑是这个卢家仁案的第一批受益者,只可惜,给了他们敲门砖的金泽滔,注定要两手空空,好在,何悦会因此受益不浅,想想心里就平衡了。
不过他还是很羡慕地看了眼何主任,案子办结后,估计他也要动一动了,说:“恭喜何主任了。”
从殿门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春的气息,酒店无论硬件还是软件,尽显皇家气派,却丝毫没有死水微澜的腐朽没落气息。
相反,从大堂进去后,无论是过廊楼道,还是窗台楼阁,处处可见春花绽放,春意盎然,各种应景的花卉绿植将古老的建筑点缀得生机勃勃。
何主任脱下他那件千年不换的黑夹克外套,架在手肘上,里面着一件雪白的衬衣,这一回,他没有再含糊,而是感慨说:“托你的福,如果不是这么顺利找到突破口,办案组现在可能已经解散。”
金泽滔吃了一惊,办案组解散,可以理解为凌卫国等人办事不力,人员重组,也可以理解为此案可以结案,不用再深入追查。
不管哪种结局,凌卫国和何主任的仕途都走到头了,换句话说,自己的建议从一个侧面挽救了他们的政治前途。
也难怪,今天金泽滔大宴宾朋,他们四人齐齐现身,算是对自己的嘉奖和补偿,凌卫国和何主任自然代表所有办案人员,范主任代表范主席,王主任则是尚副总理的代言人
何主任拍着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