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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都没有开口说话,等快到新建楼的时候,陆部长才说:“赵静书记曾经是外交部的译员,在驻外使馆工作过,后来在中石油公司任职,调永州前,曾任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
金泽滔点了点头,无论是外交部,还是中石油公司,都自成体系,跟外人很少瓜葛,难怪大家对赵静书记这么陌生。
陆部长说:“赵静我不熟悉,是中组部直接点名要求安排地方党委任职的干部,这个人,就连蔡部长都十分客气,所以,以后,自己要注意一点。”
金泽滔心里感激,诚恳说:“谢谢陆部长,你的事,我一定当成自己的事来办,绝不会让你失望。”
陆部长气得不轻:“什么叫我的事当成你的事来办,我这是和屈辰的终身大事,你能当自己事来办吗?”
金泽滔尴尬地笑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不要太咬文嚼字了。”
进了新建楼的宴会大厅,有市委办接待科工作人员将陆部长领走,金泽滔还在四处张望找位置,柯南良站了起来,朝他远远地挥了挥手。
西桥县作为永州市下属十个县市区排在最末的老幺,连餐桌都排在最靠近厕所的角落。
西桥县委九个常委,再加上人大副主任赵东进以及政协负责人,刚好坐满一桌。
按照排位,金泽滔左右分别坐着副书记柯南良。常务副县长谢凌。
柯南良早开好了酒,首先给金泽滔斟酒说:“金书记来了,我们西桥就算圆满了,中午我们西桥县还是第一次来得这么齐整,谁都不能空杯。”
金泽滔笑着说谢谢。在坐的大家都能喝一杯,就是女宣传部长孙倩如和组织部长朱华两人似乎滴酒不沾。
孙倩如名字取得文气,但名不符实,人长得结实高大不说,言行举止也很男性化。
听到柯南良的要求,孙倩如率先抗议:“柯书记,你这话就太官僚了,太不实事求是了,我虽然长着海量的身胚,却有一颗娇贵的心。碰不得酒精。”
餐桌上的人们都笑了,看孙倩如粗砺的长相,一般都以为是海量,其实跟她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一喝酒。就酒精过敏。
朱华部长惜字如金。摆了摆手,直接告饶:“柯书记,我没有过硬的理由,酒有别肠,就是不能喝酒,免了吧。”
柯南良亲自倒酒,正轮到孙倩如,却见她一张大手盖着酒杯,死活不肯让柯南良倒下,柯南良面色有些不自然。
金泽滔摆了摆手:“先倒上吧。一桌子就你们俩杯里没酒,等会儿领导过来敬酒也不好看,再说,在座的这么多人,就没个人替你们俩分忧?那也太考验我们西桥的集体战斗力了。”
话说到这份上,孙倩如和朱华的酒杯都倒上了酒,旁边的谢凌挤眉弄眼说:“有困难找领导嘛!”
金泽滔的酒量大家都考验过,用深不可测来形容都不为过,大家都会心地笑了。
金泽滔却说:“严格论起来,两位部长的领导可是柯副书记,所以,有困难,先找柯副书记解决,解决不了,再放常委会讨论,该我负责的绝不撂担子,但该柯副书记负责的也不能视而不见。”
这话说得也在理,西桥目前就一个副书记,柯南良现在是党群、政法、意识形态一肩挑,一般情况,孙倩如和朱华有什么事,应该先找柯南良商量。
但事无定例,一般情况下,副书记都不会面面俱到,很多分工都是写在文件上,但实际工作中都有分工侧重点,就比如柯南良他还身兼政法委书记,他主要侧重政法这一摊。
实质上副书记就是想插手都很难,各线都有部长分管,大家都是常委,有事情一般都找书记商量。
柯南良三人都初来乍到,再加上西桥还没正式立县,各项工作千头万绪,有事都一古脑找金泽滔商量解决。
金泽滔经常在外奔跑,很难碰到,很多事就攒在一起,柯南良又不主动过问,两位部长也不主动去解决。
党务这一摊子虽然不会影响当前工作大局,但日积月累,还是很牵扯金泽滔的精力。
今天金泽滔就是借这机会,把这团乱麻理一理。
朱华温吞水一样的性格,此时还慢条斯理地斟酌着,孙倩如首先表态:“柯书记,金县长都亲自下命令了,有困难找领导,等会儿,你可别想耍赖。”
柯南良笑眯眯道:“孙部长,跟金书记相比,我的酒量就不值一提,但给孙部长捎几杯酒,相信应该没有问题。”
朱华抬头说:“别忘了还有我。”
金泽滔低头喝水,这三人都自西州空降而来,都各有背景,性格也很鲜明。
三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表面上看,谁都很尊重他这个代县长,副书记,言必金县长,事必金书记,但实际使用起来,不如其他土生土长的永州干部顺手。
三人做事表面都很讲规矩,但金泽滔却偏偏感觉处处受掣肘,很难说这是西州带过来的省级机关作风,还是他们都当西桥是丰富个人履历的跳板。
金泽滔干脆让他们三人自己先闹明白,以后论起责任,打起板子也好有个下屁股的地方。
金泽滔一句喝酒的玩笑话,就将三人的责任明晰,所有常委都在场,这几乎就是常委会作出的决定,不容他们不当一回事。
孙倩如和朱华两人先后表态后,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然后马上移开视线,表情都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