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他点头,乔守心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
“既然你找到了症结所在,便为人家解去病痛吧。”
乔守心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转过身子。
“老伯,家里有红鸡蛋吗?”
红鸡蛋就是受了精,可以孵小鸡的鸡蛋。
“有,有!”
“麻烦老伯拿三个过来。”
看着儿子貌似有了活命的办法,杨钟林心中既激动又期待。
“来旺,来旺…!”
喊了几嗓子,另一个青衣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您找我?”
“去拿三个红鸡蛋过来,要快。”
“是,是,我这就去。”
吩咐好了,杨钟林转过身,看了眼徐君明后,殷切的目光转到乔守心身上。
“小神医,你还要什么。我让下人们给你准备。”
“不用了,只要三个红鸡蛋就行。”
仆人们的动作很快,五分钟不到,就把三个红鸡蛋送了过来。
乔守心拿起一个,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变换一个指诀,伴随着一道细微的灵光没入鸡蛋后,一股异样的味道散开。
肉眼可见,床上人鼓胀肚腹上的青丝剧烈扭动起来。
乔守心把鸡蛋放到他肚脐上,这些青丝仿佛活物,直朝鸡蛋钻去。
蛇最喜欢吃鸡,蛇丝蛊也是一样,而且乔守心的造化道法力,把红鸡蛋的味道加强了十几倍。
放在蛇丝蛊面前,不提于一场饕餮大宴。
看到这一幕,旁边杨钟林夫妻脸上害怕而又激动。
这次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找对人了。
三个鸡蛋用完,再没有青丝后,乔守心把三个用过的红鸡蛋放到一个碗里。
“拿到外面烧掉,然后深埋。切记,不可碰到。”
来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瓷碗,迈步走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中隐隐透着恐惧,看他喉头涌动的样子,显然是吐过了。
他永远忘不了,鸡蛋皮里密密麻麻,细如发丝,却蜿蜒如蛇的怪虫。
用红鸡蛋吸去了蛇丝蛊后,乔守心小手在对方脾俞、胃俞、足三里、中脘、三阴交等十二个穴道上拍了一下。
“噗…!”
一个长屁瞬间放出来,卧室内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对方鼓胀的腹部也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平坦。
徐君明大袖一挥,凭空生出一股大风。
风声夹杂着臭味飞出窗户,卧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清新起来。
“呃…!”
呻吟一声,床上年轻男子缓缓睁开双目。
“爹、娘!”
“我儿,你可是醒了。”
妇人担惊受怕这么多天,激动之下,‘呜’一下哭了出来。
杨钟林身为男人到底要冷静一些。
深吸一口气,朝师徒两人一躬到底。
“杨钟林多谢两位神医出手救治我儿,没齿大恩,永世不忘。”
徐君明微微颔首。
“可否容我问令公子几个问题?”
“当然,当然。”
杨钟林点头后,拉住哭泣的妻子,暂时退开。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语气有气无力,但神色中却透着浓浓的感激。
徐君明颔首后,抬指射出一道灵光,没入他体内。
形容枯槁的年轻人精神瞬间健旺了不少,软绵绵的身体也有了力气。
挣扎着坐起来。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杨云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君明点头后,“你昏迷前见得最后一个人是谁?”
“是我娘!”
“不是。我问的是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有些奇怪的人。”
“不舒服或者奇怪的人?”
杨云昌凝眉思索片刻后,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住在城东的陈九郎。”
“陈九郎?”
“嗯!陈九郎与我相交莫逆,我们曾是书院同窗,以前经常谈经论赋。九郎很有才华,但为人狂傲,经常讥讽实事,因此得罪了考官,几次秋闱,都没有高中。”
“…受此打击后,他便消失了几年。同窗都以为他游学去了,也没有再找。大概一月前,陈九郎突然回来,不仅气质大变,人也变得阴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