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起来平凡普通而又聒噪的他,居然救了几乎已经被宣判了“死刑”的天权。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可亦心这一举动让他在盘古山名声大噪的同时,也引来了一些存心不良之徒的觊觎。
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惹下祸事的亦心惴惴不安地向怀薇发问,问怀薇是否支持他的做法,是否为他感到骄傲。
“亦心哪,你呢,性格冲动又固执,见识也不怎么样,经常听风就是雨的,说话办事经常气得我恨不得把你变回一块石头。”怀薇语重心长而又欲扬先抑地说,“但是,你是我的骄傲,也是盘古山的骄傲,我们都支持你,是不是?”
“是。”响亮的回应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里,那是盘古山众妖怪对亦心的支持。
“为不值得的事物亏待自己是最愚蠢的做法。别搭理他们,那些存心不良,不怀好意的,都是一些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的家伙。”怀薇看着被盘古山众志成城的气势感动得热泪盈眶的亦心,俏皮地说。
在如此声势浩大的劝慰中,亦心终于点了点头,算是放下了心结,不再纠结于自己到底有没有带来麻烦的问题上。
台上的比赛仍在进行,千奇百怪的兵器和各种各样的木系术法层出不穷,看得大伙儿眼花缭乱。
“暴雨梨花针。”摇光又幻化出了一种看起来是圆柱状的兵器,足足有十个。
“我听过这个兵器。”亦心激动地说,“它好像是兵器排行榜的第一名,可厉害了。”
“我说亦心,你不是一直都待在盘古山里吗?你都是从哪听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怀薇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兵器排行榜?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排行榜?是六界全部的兵器吗?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极道还是第一名?”
“神祜,你凡事都要争个第一的坏习惯怎么还没改?”亦心无奈地回应,“这是一本武侠小说上的兵器排名。”
“你还看武侠小说?”怀薇惊诧万分,更加疑惑了,追问亦心,“什么时候看的?从哪儿看的?看了多少本?”
亦心的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心虚,梗着脖子呛声说:“神祜,你是在审问犯人吗?态度为什么这么恶劣?我又没犯错。”
“行,那你说。”怀薇收起了逼问的架势,退开一些距离,好整以暇地盯着亦心,等着他的答案。
“我忘了。”亦心迟疑地说出答案,并给出理由,“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细节我怎么可能全都记得?”
“亦心,不错嘛,你现在还学会撒谎啦?”怀薇一眼就看穿了亦心的谎言,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亦心脸上闪过慌张,但仍然嘴硬说,“我没有撒谎,我就是记不清细节了。”
怀薇对亦心知错不改的嚣张态度很不满意,咬牙切齿地说:“好得很,等今天这事儿完了,我再跟你算账。”
台上十个暴雨梨花针的布阵很讲究,四周排列八个,中间两个,按照太极两仪八卦阵的方位放置。
摇光之前的攻击都是以数量或是速度这两者其中的一个为先,而暴雨梨花针集两者为一体,既有速度又有数量。
“去。”摇光一声令下,十枚暴雨梨花针应声而动,无数细细密密的银针从中发出,朝着鬼鼣刺去,遮天蔽日。
“土盾术。”鬼鼣应对的方法千篇一律,故技重施,仍打算用最初级的土盾术来应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银针。
“黄沙漫天。”土盾牌出现的同时,鬼鼣又说了四个字,霎时间擂台上扬起一阵黄沙,迎着细密的银针悠扬而来。
鬼鼣想是借鉴了对付千刃万镖时的经验,先淘汰一批质量重的银针,留下来的那些之后再慢慢想法子对付。
然而,事情并不像刚才那样顺利,银针一枚都没有掉落到擂台上,连飞快的速度都没有丝毫减少的样子。
“神祜,怎么不管用了?”亦心似乎忘了怀薇方才对他的警告,疑惑地问,“分明刚才还能筛选出柳叶刃的啊?”
“暴雨梨花针我听都没听过,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不顶用?”怀薇还在气亦心对她有所隐瞒,没好气地回应。
“我知道了。”粗神经的亦心根本没听出来怀薇的不高兴,他的全副心思都用在了研究黄沙漫天对银针失效这件事上,忽然之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嚷嚷道,“因为暴雨梨花针的每一根银针都是一样重的,它们又细又轻,黄沙无法在上面附着。刚才的柳叶刃就不一样了,它们虽然很小巧也很薄,但刃身依然可以被黄沙附着,所以掉下来了。还有就是银针的速度太快,比柳叶刃和飞镖都要快,这种速度足以破风,而且数量众多,气势汹汹,直接劈开了黄沙墙。”
“你怎么知道那些银针都是一样重的?又是那本武侠小说里看来的?你不是说你已经记不清细节了么?我怎么觉得你似乎记忆犹新啊?连这么小的情节都关注到了,你怎么会忘记什么时候在哪儿看过那本书呢?”怀薇目光沉沉地盯着亦心,怒气冲冲地问,“亦心,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又隐瞒了多少?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来呢?”
还没从自己的绝妙推测中缓过神来的亦心,听到怀薇的质问,立刻耷拉着脑袋,脸上有愧悔,却没有做出回应。
黄沙漫天没能拦阻银针,银针依然一往无前,中途没有损失任何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