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庆王有一个手下提起帘初罗驳国的战事里的一件事。当初成国公攻打罗驳国时路过一个名叫月牙国的国,这件事情虽然办的隐秘,但多少还是有些风声传出来。只是外头那些不知情的并不知道月牙国的宝藏早就被成国公尽数送到皇帝的私库。这事任谁听了也会以为单雄从中牟取了不少私利。庆王母子和他们的拥护者一商量,预备首先拿成国公单雄开刀。
庆王一派想得很美好,单雄既是缙王的岳父又是战功赫赫的将领,他如今身上虽然没有实权,但是此人在军中和朝中的分量却很重。庆王坚信,只要拉下一个单雄,缙王一派绝对会元气大伤,到时候趁他病要他命!
于是这日的大朝会上,就有御史上奏称:成国公单雄在罗驳国一站中暗中贪墨了国月牙国的国库和罗驳国的大量珍宝,并且私藏了月牙国的传国玉玺,其心当诛!
听了这个奏章,皇帝双眼一眯,沉声道:“奥,竟有此事?把奏章拿上来朕瞧一下。”
那御史闻言,连忙把早就备好的奏章交到太监手里,然后逐层递到了皇帝手上。
见到这一幕,缙王面上平静,心里却有些颇为疑惑。毕竟当初自己这个岳父获胜还朝的时候,关于月牙国的宝藏之事就曾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是当初单雄势头正大,皇帝一直对此事充耳不闻,后来这件事便渐渐的淡了下来。
不过他想到当初自家王妃那着实丰厚的嫁妆时,缙王心里也颇有些为这个岳父担心。同时心里也很是恼火,这些日子他任由老七那子上蹿下跳,一直都按兵不动。一是不想争一时的意气,二来也是想着在父皇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对幼弟们的忍让。
只是缙王自己也没想到这个老七竟然把他的忍让当成了退缩,如今竟大咧咧的打上门来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御史娶的正是承贤伯成家一个旁支家的女儿。
缙王心里冷笑不已,这个老七莫不是真把他当软柿子捏不成?既然如此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于是便面上微微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站在金銮殿下的众位王公大臣,大家都低着头,没想到今日竟这样直接的就观看了一场夺嫡之争。众饶眼神忍不住都往缙王和成国公单雄身上扫过去。只是这两人都是一贯的城府深厚,岂会轻易让人瞧出端倪来?缙王倒罢了,至少大家还是多少能看出他有些不悦来,倒是单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实着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站在缙王身旁的庆王,悄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御座上的父皇,只见皇帝正在拿着折子细细查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看就是要发火的前兆。再瞧瞧前头缙王面沉如水的样子,庆王心里愈发坚信自己这位六皇兄这是心里有鬼。而另一旁成国公的不动声色则被他看作是故作镇定,庆王心里祈祷着,待会父皇的怒火最好再大一点,最好直接将成国公给毙了才好。
皇帝看完了折子,轻轻拍了一下打磨的圆润光滑的扶手,沉声问:“这折子是谁写的?”
刚才递折子的御史立马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跪下回道:“回皇上的话,是微臣张晖亲自书写的。”
皇帝重复一声:“张晖?”双目在左右御史身上扫了一下,然后又问:“你如今是什么品级?”
听了这话,张晖心里顿时大喜,莫非圣上是要给我升职吗?当下屏气回道:“微臣是御史台正六品侍御史。”
“侍御史?正六品?”皇帝突然将手里的折子往地上一扔,沉声道:“朕记得五品一下的御史是不负责弹劾百官的吧?你一个的六品官,就算是察觉成国公有什么不妥,首先也该汇报给上级才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朝堂之上越级弹劾当朝国公?嗯?”
这时,御史台的左都御史忙站出来诚惶诚恐的回道:“微臣御下无方,请圣上责罚。”
皇帝冷哼一声:“你确实是该好好管教一下这些下属了,这样道听途的无稽之谈的东西都能递到朕的面前来,你这御史台督察院都快成筛子了!”完皇帝起身走了。
缙王暗暗舒了口气,看也不看庆王一眼,径直走到左都御史之前道:“黄大人不是本王偏着自己的岳丈,不谈成国公府祖上的功绩,单凭他本人为我们大辕戎马一生立下的赫赫战功,本就不该这样被无端冤枉。某些奸臣人如此无辜中伤大辕功臣,实在可恶,这样的人继续待在朝中为官,不旁人,就是大人您自己也得多加心了,不得哪人家连你这个长官都敢弹劾了!”
庆王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竟然被父皇三两句的就胎死腹中,他本就郁闷不已。这会子听到缙王的暗中所指,到底是年轻气盛些,当即忍不住朝缙王怒目而视道:“六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成国公虽是六皇兄的岳父,可是六皇兄也不能这样偏颇他。如今事实尚未查清,六皇兄凭什么急着定张御史的罪?再者,此事到底事关六皇兄的岳丈,六皇兄现在最要做的事难道不是应该避嫌吗?别到时候惹上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