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婧妍进来后先和母亲打了招呼后,又和众人打了招呼,这才坐下来和大家闲聊。
没一会,这消息就传到了嘉善县主的院子里。今儿是她的好日子,所以几个亲戚家的女孩儿都聚在她的屋子里话。这会听到单婧妍过来的消息,宗室里的几个女孩倒罢了,大多数都是见过这位颇有威仪的新晋太子妃娘娘,到还沉得住气。只有齐家的几个姑娘,颇为意动,尤其是高二姑娘,很想到前边去一睹太子妃娘娘的风采。只是她见别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得自己开口道:“既然是太子妃娘娘来了,咱们不用出去接驾吗?”
嘉善县主心里冷笑一声,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今儿是她的好日子,这样的日子到底不好多话。
便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宗室女,那女子接到嘉善县主的暗示后,轻笑着道:“不必这么麻烦的,太子妃娘娘过来是为了给嘉善贺喜的,既然是在自己家里,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横竖一会过礼的时候咱们还要出去。到时候再去拜见就行了。”
高二姑娘听还有机会见到单婧妍的面,便没再过多纠缠。
大厅里头,众人簇拥着单婧妍,将她请上到上座。她也没有客气,径直在徐氏的上首坐了下来,而后才是恪亲王妃等饶座次。
单婧妍笑着:“真真是恭喜永昌郡主你了,等嘉善妹妹嫁出去了,剩下的就是雍哥儿了吧!永昌郡主这几年恐怕可是有得忙了。”
永昌郡主笑着回道:“可不是?这两年为了他们姐弟俩的亲事,可真是把我操碎了心,雍哥儿也就罢了,横竖是娶进来,成亲后也还是见。不比嫁女儿,又要操心这个又要操心那个的,生怕一个嫁不好耽搁了她一辈子。不过好姻缘不怕晚,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耽搁了这两年,不定也遇不上恒哥儿这样的好姻缘。”
单婧妍回道:“可不是吗?傅家是百年世家了,前朝起就颇有盛名,傅家的家教门风在京城很是闻名遐迩,尤其是傅家的族学最为声名远播。听嘉善妹妹的女婿还是傅先生的门生,其人品才貌自是无需多言。又有永昌郡主你的面子在那,嘉善妹妹嫁过去,想必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的,真真是那都挑不出毛病的一份好姻缘呢。”
单婧妍的一席话把永昌郡主哄的眉开眼笑,不住的作揖。
徐氏倒是笑着插嘴道:“行了,嘉善县主这婚事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这个明眼的人都能瞧出来,你就不必在这里重复了。”然后徐氏转而问恪亲王妃:“嘉善有着落了,你家煋哥儿的婚事怎么样了?可有头绪?”
闻言,恪亲王妃和元初栀都叹了口气,恪亲王妃唉声叹气的道:“还没有呢?别煋哥儿了,连个让我瞧上眼的都没有,更何况是他了。虽他时候护国寺的大师他命里注定晚婚,可是这眼瞅着过了年就三十了,再不成亲,就晚大发了。”
徐氏也跟着叹了口气,恪亲王三公子的婚事自他适龄开始就一直不大顺畅。原也订过亲,可惜那姑娘是个红颜薄命的。才进门几日就去了,京里就流传出了恪亲王府三公子命硬的道消息,不然单就他的条件门第,那些一等一的人家未必瞧不上。
可惜就算他条件再好,这到底隔着前头这个前夫人,这前夫人是正正经经按原配规格娶进门的,后头的再怎样也是继室啊,到祭祀的时候可是要执妾礼的!谁家会舍得把自家辛苦教养出来的嫡女给人家做继室呢?那些次一等的人家,不用多,孩子的教养眼界总会差了许多,要是真有出挑的,就是恪亲王妃和元初栀一时半会儿的没瞧到,她和恪亲王妃也是手帕交,煋哥儿的婚事她自然也是要帮上一把的。
至此,她也只能安慰道:“不必着急,咱们只管慢慢寻摸就是,总能找到好的。”
永昌郡主也凑过来道:“就是啊,王妃不必忧心,你家三爷人也出挑,家世才干都是顶好的,必定能一门极好的婚事。”
恪亲王妃叹息回道:“好不好的,现如今我也不要求那么多了。你们有空也帮我留意一下见过的女孩儿,不拘门第根基,只要女孩儿自身品格出众行事大方,就是家里略差一些也没关系的。”
刚完这话,外头响起一阵喧哗声,听着像是傅家人过来了。徐氏和恪亲王妃,单婧妍和元初栀都没有起身,其他人包括暮云都随着永昌郡主一起到外头迎着傅家的来人。
傅恒母亲周氏是个温柔娴雅的女子,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是瞧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之间透露的是那种满满的书香之气,让人见了便觉得心里舒坦。
刚才在大门外头瞧见隶婧妍的仪驾,周氏倒是颇有些意外。她原想着自己这个儿媳妇的出身,加上她母亲的作派,以为她们在高家未必能有多高的地位。虽然她还没看到高家的人,但如今不过是文定,太子妃都亲自过来观礼,看来她在宗室里还是比较得宠的。看来就算没有高家,永昌郡主果然也如传言那般活得潇洒自由。
庄氏虽然不是冲着这些背景相中的这个儿媳妇,但是如果对方有宗室撑腰,又不怕自己父家,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高家在京城风评真的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