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天有些惊愕地问道,“你是说金莲大管家吗?咋把你吓成这样子?”
这小奴隶叫小东,他伸了伸舌头。
卜鲁象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然后带头把黑衣服换上,袁云天和葛舒也连忙换上。
袁云天看看卜鲁象,再看看葛舒,再上下打量自己,不由得笑起来。
葛舒也笑起来,“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和小兄弟穿一样的衣服,真是太好了!”
袁云天也笑道,“和老哥哥,葛舒姐姐穿一样的衣服,真的好开心哎!”
小东低声嘟哝了一句,“还嫌味,这还不知是哪个死去的奴隶穿过的!”
袁云天连忙问他,“你说什么?”
小东连忙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们快走吧!那群狗腿子凶着呢!”
袁云天对卜鲁相叫道,“老哥哥,你没听见?那帮狗腿子凶着呢!”
卜鲁相也不饶他,“再凶的狗腿子,能比你还凶吗?”
葛舒笑着说,“你们一老一少别斗嘴了!”
袁云天说道,“老哥哥,还不快走,不是葛舒姐姐说和,我和你没完!”
卜鲁相笑道,“说你更凶你不信,我不怕什么狗腿子,就怕你,走吧?”
小东领着卜鲁象、袁云天和葛淑去吃完饭往回走,走着走着,听到一阵凄厉的女人叫声,听声音很是痛苦,袁云天和葛淑顿时觉得有些害怕,不自主向卜鲁象边上靠靠。
袁云天问领着他们的小东,“小东,这是什么人喊?好像很痛苦啊!”
小东的家人为了生计问题,把他卖到了王家堡,是个最低级的四等家奴。
小东蹦跳了几下,说道,“没事的,都两天了,她叫云姑,是个女奴隶,她肚子大了,快要生娃娃了!小娃娃真好玩!”
卜鲁象低沉地说道,“听这叫声凄厉,怕是难产吧?”
听了卜鲁相的话,葛淑连忙摸摸肚子,心中不免有些恐惧。
小东看看葛淑,说道,“云姑长得就像葛淑姐姐,身材瘦弱!”
葛淑听了更害怕了,她是第一次生孩子。
她摸摸肚子,又摸摸头上的珠花,她想起勾良养那对她曾有的笑容,想起勾良养那华丽的穿着,心理又闪过一丝希望,这丝希望感让她减轻了恐惧。
她心想,“只要我生下这孩子,勾相公一定会明媒正取我的,这孩子一定和勾相公一样英俊潇洒!”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脸微笑,心里充满了甜蜜,说实在,他是真爱勾良养,只要勾良养一声好言好语,她就会乐意为勾良养去死。
袁云天看着葛淑幸福的样子,心里也高兴起来,他现在还没有意中人,自然不会理解葛淑为啥那样甜蜜的微笑。
可卜鲁象冷冷地斜了葛淑一眼,轻轻打了个了咳声,摇了摇头。
只听小东继续说道,“像云姑这样,生下孩子也是个奴隶,长大了也是王家堡的奴隶,要为王家堡干活!”
袁云天问道,“那他的爹爹呢?”
小东说道,“他的爹爹叫王门槛,也是王家堡的奴隶!”
袁云天好奇地问道,“那他们一辈子都是奴隶吗?”
小东答道,“他有卖身契,只要交不起二十两银子,他永远是奴隶,永远要待在这王家堡,任打任骂,为王家堡费力干活!不得反抗!”
袁云天紧跟着问道,“只要交上二十两银子,他们就又是自由的吗?”
小东答道,“是的!可是交上二十两银子,又能到哪里去呢?”
卜鲁象拖着腿走着,似乎在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小东又想起了什么,说到,“他们两个是奴隶,按照协议,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奴隶!”
袁云天问道,“那是为什么?”
小东说道,“毒蝎子说他们俩的孩子,是因为他们俩吃了王家堡的东西,才能够怀孕生孩子,所以他们的孩子也是王家堡的奴隶!”
袁云天说道,“这毒蝎子可真坏!”
小东说道,“她就是这个样子,手下有很多打手,对我们奴隶可狠了,大家都叫她毒蝎子,可她却很得王堡主欢心,王堡主对我们这些奴隶还好些,就是毒蝎子这些坏蛋,对我们可狠了!”
旁边走过两个奴隶,一个搀着另一个,好像是挨了打,一个还痛苦的哼哼着。袁云天心头顿时掠过一阵恻隐之心,卜鲁象看看袁云天神态,若有所思。
小东说道,“看,这个奴隶,不知哪里让他们瞧不顺眼,准是毒蝎子和她那帮打手干的!”
袁云天问道,“你看金莲那样,弱不禁风的,她一个女人能指挥这么多打手吗?”
小东答道,“这女人也不知啥邪门?打手们对她服服帖帖的,王堡主对她也格外器重,不知她有啥邪术?竟然能让这些凶悍的打手对她服服帖帖的!”
卜鲁象似乎也很用心地听着,他的头一会点一点,一会又摇一摇,不知道的以为他有摇头症一样。
小东又说道,“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女奴隶,因为怀孕,身体不好,难产死去了,也不知道云姑会怎么样?云姑心地很好,可惜生为奴隶!盼着云姑能早早生下孩子,别让他这样痛苦了!”小东的手在身前做了个动作,“大巫!保佑云姑吧!”
葛淑也连忙象小东一样,双手在胸前比划比划,口中念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