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岳咧咧嘴,干脆不搭理。
唐僧果然完一瞬之后,又兀自接着道:“你家观音菩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为地五方五老的混元无极圣人;
你两个不顶在前边,贫僧法力低微,是不会管的,虽然贫僧对这世间众生心怀慈悲,可结果是什么?却被贬下真灵,世世取经。”
完全变了味的唐僧,也让孙岳忍不住古怪道:“你被贬下真灵,是因为你在大雄宝殿如来法时睡觉好吧?跟你心怀慈悲有什么关系?
师傅你真的变坏了,原来的唐僧却是个老实人,不会像你这般惫懒。”
唐僧直接合掌:“阿弥陀佛!贫僧就是唐僧,那如来为地五方五老西方圣老如来,除了你家观音菩萨,这世间还有谁能对付?
就是贫僧,也都只有躲的份,你让贫僧能怎么办?
对了,你现在大概是什么境界?竟然能借功德化形,我早就(五百年前)知道你境界不能以三界论。”
孙岳习惯性龇龇牙道:“现在也就一把能将那老君捽个倒栽矗”
唐僧再次合掌:“那是又恢复到五百年前了,足以再来一个大闹宫,我现在已经清楚有感应到了这地大劫,或者仙佛大劫;
这三界仙佛的一场大劫,总不可能是应在我身上?贫僧法力低微,又如何能给这三界仙佛带来一场大劫?
所以贫僧想来想去,肯定就是应在悟空你和观音菩萨身上。
唉!你们一路坑的贫僧好苦,贫僧倒早知道你家那位女菩萨是个爱坑饶,可惜贫僧十世轮回忘记了。”
孙岳咧咧嘴,继续不否认也不承认道:“你现在倒真像个唐僧了,不灭了这三界中的道佛两教,杀光这上的仙佛,这三界便难得一个清宁;
不过却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如果让道佛两教的仙佛知道你在意这南瞻中华,以三界道佛两教的能力,只怕南瞻中华又会一场浩劫。”
唐僧合掌:“唉!贫僧又何尝不知?所以这几日才一直在等悟空你过来,不想你和观音菩萨新婚燕尔,竟今日才来。”
孙岳不禁再次龇牙:“你金蝉子还有完没完了!调侃一句便也罢了,怎么还没完了?老孙告诉你,只许再十次,就不许再了。”
终于唐僧也不由听得一怔:这猴子什么意思?只许再十次?这是听得心中偷乐,表面又不好意思,想让我继续?我贫僧偏就不了。
于是干脆合掌再不‘调侃’道:“所以贫僧犹豫,如果现在就从南瞻部洲驱逐(杀光)三界龙族,恐怕又会打草惊蛇,谁知道你和观音菩萨,竟连续几日,唉!”
果然话音落下,猴子又听得心中美的嘴直咧:“这南瞻中华,老孙也喜欢,所以老孙也是在意的,既然师傅能忍住,那就先别打草惊蛇,先分而除之;
算账还是从头开始,老孙也有段时间没回花果山了,刚好这哭丧棒老孙也用腻了,就给你权且做个兵器使用。”
孙岳手一伸,金箍棒就是出现在手中,递向唐僧。
然而不想唐僧眼见却是摇摇头道:“这哭丧棒悟空你用习惯了,还是你留着吧,我也的确是真灵觉醒了,不然我也无法忍下。
这南瞻部洲,自有我照看,因为我既是金蝉子,也是南瞻中华大唐的唐僧,这仙佛的确当除,现在整个三界都在寻你,你要当心。
不行就躲南海去,等你和观音菩萨灭晾佛两教,那太宗也会开始屠佛屠道,叫这世间再没有道佛两教的邪教。”
……
片刻后。
东胜神洲花果山。
孙岳也已能清晰的记起,曾经水帘洞前,某个猴子却是连续喊了三遍:“哪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头出来,不伤身体者,我等即拜他为王。”
转眼八百年沧海桑田,孙岳已不再是原本的孙岳,同时也已是八百年前的孙悟空,几乎记起原本的一牵
所以即使有了观音菩萨,但想起曾经的一切,却还是无法放下,从一出世便被算计到不知南北。
甚至就是一句提议,都是充满了诱导算计,某个猴子:“这股水不知是哪里的水。我们今日赶闲无事,顺涧边往上溜头寻看源流,耍子去耶!”
怎么一众猴子在花果山上不知多少年,就都从没想起过顺涧往上溜头看看?偏自己一出世,就想起来往上头看看?
结果上溜头又恰巧有一个水帘洞。
关键从水帘洞石碣上的‘楷书’看,却又是刚开辟不久的,到了水帘洞前某个猴子又连续问了三遍。
为什么连续问了三遍,都没有一个猴子敢跳?因为分明就是在等着自己。
是自己以为的只有自己能跳过去吗?
便仿佛记忆的觉醒,当终于真正记起,水帘洞前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猴子’能跳过去,而是所有的猴子都能跳过去。
孙岳便早已经想明白,一切都是算计,就是自己的花果山大王,都是被人送上的,所有的猴子都能跳进去,却问了三遍就等着自己去称王。
之后更是一步步,步步阴谋步步坑。
转眼八百年沧海桑田,孙岳终于无声回到花果山,更也忍不住再想起五百年前一个饶独战地,花果山上的烈火焚烧。
自己念念挂挂,不忍舍下的花果山猴子,却同样都是坑自己的。
而只见即使五百年后,花果山上却依旧是花草俱无,烟霞尽散,峰岩倒塌,林树焦枯,却正是五百年前被二郎神领梅山六兄弟放火烧的。
不想五百年过去,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