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和老婆婆见满飞被张文进一刀捅死,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老头仰天大笑:“师父,我们总算是为您报仇了,您在天之灵可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徒儿便斩下满飞首级带到您的坟前祭奠您。”
老头说完,走向张文进。冯虎不知道老头是何用意,警惕着看着走过来的老头,县衙的捕快也聚了过来。
“诸位官爷,不要误会。刚才您两位官爷替我们报了仇,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这里有一瓶回春堂出的疗伤丹药就送给你们吧,聊表寸心。”老头见张文进等人都穿着捕快服道。
冯虎伸手接过丹药,问道:“敢问大侠尊姓高明?”
“老头子我和师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给了个不起眼的绰号:’风云二侠’,我是风波浪,那是我师妹云娘。”老头笑呵呵道。
“恕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您两位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云二侠,久仰您二位大名,没想到在这里相见。”冯虎起身施礼道。
“这位兄弟,不必客气。我们这风云二侠也就随便叫叫,哪有什么真才实学,刚才要不您和这位兄弟相助,可能又让满飞跑了。”风波浪一脸惭愧道。
风云二侠在江湖上叫的响,并非是因为他的功夫高,而是因为他们年轻时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曾帮助过不少如今高高在上的人物。早年结下的善缘,如今有了回报,风云二侠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以礼相待,高看一眼。
“这位兄弟被伤的不轻,你快些将丹药喂他服下吧,以免耽误了。”风波浪见张文进面色惨白,急忙道。
冯虎急忙取出丹药,塞入张文进口中,用手不断拍打摸索。张文进很清醒,只是被满飞打的五脏六腑受创,胸骨开裂,说不出话。
若不是满飞已被冯虎重创,张文进修炼的《玉佛经》已经入门,筋骨强于旁人,血蚕又帮他洗骨伐髓改善了体质,又有金丝软甲护身,此时的张文进怕是早已绝气身亡多时了。
张文进好不容易才将丹药吞下,当丹药在腹内化开,他顿感一股暖流在五脏六腑间游动,胸部和腹内疼痛渐渐消失。
随着一阵咳嗽,张文进一张口吐出了一股黑血。
冯虎一见大惊,猛然转头怒视风波浪。
只见风波浪笑mī_mī的并不惊慌,见冯虎瞪向自己道:“不要捉急。刚才这位兄弟受了重创,服下回春堂的疗伤丹药后将身体内的淤血逼了出来。现在已无大碍了。”
冯虎听风波浪说话不像骗人,转头看向张文进,只见他面色有了一丝红润,不似刚才那般苍白。
“多谢大侠赠药。我姓冯名虎,这是我大哥张文进,我们都是云居县的官差。您二位与这满飞……”冯虎适才听到满飞叫他们二人师兄、师妹,便猜出了七八分,于是问道。
“说起来,我们与满飞算得上是师兄弟,满飞是带艺投师。他悟性好又好学,我老师本想将衣钵传授给他,但后来发现此人心术不正,但为时已晚,满飞已经学了我老师七八分的功夫,后来不论满飞如何央求,我老师都拒绝再传授功夫给他,他怀恨在心于是趁着我老师有病在身之际,在他药力下毒,准备将我老师毒死。
当时我二人不在家,我们回家后老师中毒已深,满飞被我二人打跑,我老师没撑几天便毒发身亡。于是我们师兄妹发誓为师父报仇,号召武林同道帮我们留意满飞的下落。
经过多年的打探,最后才知道他落草为寇,留在了云居县的大山中。我们也曾去找过,但他身旁有帮手,我们敌不过只好退出大山。
这次要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除去了他的帮手,我们也没机会在山外截住他。日后如有用到我们之处,尽管知会一声。我们就在文举县住,到了文举县一打听风云二侠便可找到我们。”风波浪说完抱拳施礼转身离开。
不远处站着的云娘早以一剑将满飞的首级砍下,用布包好拎在手中。
风云二侠走后不久,衙役搜索了东河李家大宅,将刘快嘴等人救了出来,此时的刘快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是伤,被人搀扶着,看到冯虎和张文进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
冯虎见张文进受伤未痊愈,刘快嘴等人伤势较重不便行动,便吩咐手下之人将李家之人全部抓起来,关入后院柴房内,并派人看守。冯虎让人将张文进抬入房中,众人在李家住上一晚,等待次日天明,用李家的大车送众人回县衙。
第二日清晨,张文进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回春堂的疗伤丹药果真好使。回春堂在江湖上鼎鼎大名,只是张文进很少涉足江湖,因此才未听说过,回春堂的丹药一般都是千金难换。每年回春堂只出十瓶疗伤丹药,均是用于拍卖,每瓶价格都不菲。其他丹药回春堂也有销售,但没有疗伤丹药出名。
风云二侠也是借着他们的善缘,从一位当今武林巨擘的手中得到了一瓶。算是张文进运气好,若是没有回春堂的疗伤丹药,他恐怕要躺上半年才能下地。
“冯虎,如今满飞被杀,他寨子中已经没有高手,你带人速去清水沟,将他的大寨剿灭,也算是咱们云居县衙的功劳。”张文进看着冯虎认真道。
“大哥,你们都有伤在身,我怕……”冯虎担心张文进出意外。
“无妨,你派人去请胡县尉带人来接应我们。你留下五六人即可。”张文进道。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