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奏折之后,杨广叫来李山!
“你可知李渊这人?”
李山皱了皱眉。
“陛下,这李渊正是半旬之前,您亲自提拔的太原留守啊!”
杨广眉头一挑。
“太原留守?那不应该是郡守吗!”
李山嘴角扯了扯,有些怪异的望着杨广,望见李山的眼神,杨广内心中一紧,冷哼一声说道。
“这李渊背景深厚,是关陇贵族中的扛旗人物,父皇曾对寡人所言,这李渊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过其背景难估测,四方探来的消息多方指向,李氏家族与胡人多有往来,这事情你可知晓?”
这下轮到李山为之卡壳,之前他没有得到提拔时,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掖庭小徒孙,哪里可能接触到这么隐蔽的事情!
因此他也不敢再质疑,直接开口说道。
“陛下兴许是连日操劳,因此而有些忘怀了,在半旬之前,这太原留守李渊,不过是南郡的郡守而已,可在那日李渊捧了一封奏折千里迢迢来见,惹得陛下龙颜大悦,正因此才被陛下破格提拔呀!”
杨广挠了挠头,他记忆里可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这前任还真是不负责任,将一个朝廷五品官员,突然提拔到三品,脑子里竟然没有一点印象,看来前任的死也和终日饮酒有关系啊!”
不过杨广仔细思索,却也不觉得前任的做法有错,杨广本来就是性情狭隘,却同样心怀大志的人!
若是寻常之事,绝不可能让杨广突然间将一个人如此破格提拔!
想了想,杨广开口说道。
“那日所发生之事寡人依稀有了印象,不过仍需确认,你现在去一趟礼部,将那日的卷宗调出来,就说寡人要再次审阅!”
李山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想到。
“陛下放着堂堂兵部尚书不理不睬,反倒是对了一个太原留守如此感兴趣,莫非这个李渊,那日耍了什么花招?”
他心中如此思量,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领了
杨广赐予的口谕,带着10来个小太监,出了宫门直朝礼部而去。
杨广则是将龙案之上的奏折一一翻看,不得不说这些大臣们遣词造句的本事,远超于杨广在后世日常的接触,如果领悟力差了些,很难看懂在这之乎者也之内隐藏的真话,一旦读懂之后,却发现整篇奏折连篇没有一个字是废话,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太原有水患,并州有旱灾,这边关之地还要粮,这大兴城之内反倒是风平浪静,杨素昨夜如此狂妄,今日却连弹劾的奏折都没有,看来无论是兵部还是礼部,都需要换上几个雷厉风行的人才成!”
将奏折一一批阅之后,李山带着满头大汗,身后两个太监挑着一个小箩筐,急急忙忙地赶入宫来!
“禀告陛下,这些卷宗都已入库,小人拿到的时候上面还有封条,可以保证绝没他人动过手脚!”
杨广微微点头。
“抬上来!”
小太监抬着小箩筐来到大殿之前,李山亲自在其中翻找,终于找到了那日宫廷书吏,所记载一切杨广的行为!
杨广接过来展开一瞧,眉头顿时皱紧!
“原来那日寡人竟是大醉伶仃,这李渊来的还真是时候!”
杨广嘴角扯了扯继续读下去,最终眼前一亮。
“这天下间,竟然有这种奇特之事?”
杨广抓住卷宗,脸色有些许欣喜!
李山在一旁冷着脸色,开口询问道。
“陛下今日为何突然想起李渊这人,莫非是在半月之前,这李渊用了巧舌善辩的手段,匡骗陛下不成?”
闻听此言杨广摇头一笑。
“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杨广就把卷宗丢到了李山的怀里。
李山稍许阅读便惊讶地说道。
“这天下间竟还有这种事,自并周而来的罪犯,被放开绳索之后,不逃不跑,纵使与官人分道扬镳,竟然也是如时抵达大兴城,而且一人不缺一人不少,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李山说着,就把卷宗重新放回了
原位,抬头望着杨广开口说道。
“怪不得那日陛下破格提拔李渊,此人倒也是奇特,教导而出的麒麟儿,竟然只用口舌便能让人向善,堪称是能言善辩,世间奇人啊!”
杨广哈哈大笑。
“前有李家三子,押送突厥犯人,无一逃窜,又有李家大子,携奴仆共同抗击洪水,保民安财,可见这李家满门,都是不可多得之人才!”
杨广说到此处,心底却暗自冷笑。
“若寡人还是以前那个杨广,绝不会认为你李氏家族有这种造假的本事,可是寡人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不仅仅知道你李氏家族与胡人多有关系,更是知道以后你们造反,突厥人可是没少暗中相助啊!”
于是杨广抬起头来说道。
“传令下去,让张毅从金吾卫中挑选三百人,将这两件事彻查,如有查明李渊一家欺君罔上,可立即调派当地驻军,不计任何代价,将李家嫡系人口,全数送到寡人面前!”
李山文听此言,双脚顿时一抖,抬头望来时,却只见阳光的脸上满是阴霾。
李山立刻明白,杨广这是真的动了怒火!
“李渊啊李渊,你好好的南郡郡守不做,搞什么幺蛾子,这下好了吧,恐怕全家都要蒙受大难啊!”
李山不敢停留,接了令之后,即刻去找张毅了!
杨广在大殿上走走停停,脑海中却在仔细的思考!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