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心里的朱皓,便放下了架子,与身边的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还有浙江右布政使李守俊,这两人闲谈了起来,两人看见信王如此好说话,自然也是非常高兴。
这一行人逐渐从,刚刚朱皓刚刚进城时候的,那种紧张的气氛,变为了有说有笑。在这一副宾主尽欢的和谐画面中,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很快,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春江楼。
这春江楼是个三层宝顶的古朴建筑,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年月了,朱皓一行人刚刚到了春江楼,便见到春江楼的掌柜和伙计,全部都在门外候着,而整座三层的春江楼内,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此刻正值午饭时间,即便是春江楼的生意不好,也不可能一个客人都没有,显然是这春江楼的掌柜,是知道浙江的大小官员,今日要宴请朱皓这个王爷钦差,为他接风,提前将客人都清出去了。
对于如此回做事的掌柜,朱皓心中顿时就产生了兴趣,便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春江楼的掌柜在,这个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胖子,元宝嘴八字胡,眼睛狭小而有神,一看便是个精明的商人。
朱皓身旁的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看见朱皓在打量春江楼的掌柜,便连忙将春江楼的掌柜叫过来,给朱皓介绍道:“信王殿下,这位是春江楼的掌柜程百万,他不仅是这座春江楼的掌柜,还是我们浙江著名的富商,旗下产业众多,是我们浙江的利税大户!”
朱皓听完萧近高的介绍后,心中一惊,突然就想起了秦桧当初和他的说的话,心中暗道:“程百万?秦桧说的那个舞弊解元,程三金的爹?”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便连忙开口微笑,对着程百万试探的说道:“程员外,久仰大名了!听闻令公子是今年乡试的解元?程员外教子有方,可喜可贺啊!”
那程百万听着朱皓如此抬举他,肥嘟嘟的脸上立刻便笑出了褶子,然后开口道:“都是各位大人提携犬子,今日王爷来此,那是小民的荣幸,今日王爷和各位大人的开销用度,就全算在小人的头上好了!”
朱皓听着程百万的话,心中暗道:“老子就说这帮浙江的官员没有那么好心吗!老子这才刚来浙江,就给老子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这个程百万是什么人?是这次浙江乡试解元程三金的爹,这次老子来浙江,第一个要查的就是这个程三金,结果这帮人竟然带着自己来人家吃饭,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老子要是今天吃了这顿饭,以后还怎么秉公办理程三金,就算老子可以学包公铁面无私,但是这“吃人家老子的,办人家小子”的名声,老子还不想背呢!这帮王八蛋这般做法,还真是欺人太甚!”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并没有当即翻脸,而是脸上带着笑容的说道:“程员外,此言差矣!本王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天子钦差,怎么能做这种吃饭不给钱的事情呢!今日的一切开销由本王支付,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列为大人我们进去吧!本王对这江南的美食很是向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