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有误!如今唐晟赵家的家主乃是在下的侄儿,若是此言给那边几位长辈听到,又要唠叨了!”赵义胜凑了过来,对徐忠房小声说道。
“义胜小鬼头,你又在说我们什么坏话了?”旁边一名老家臣说罢往赵义胜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令赵义胜不由疼得龇牙咧嘴。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令徐忠房不由呆愣当场!赵义胜好歹也是唐晟赵家直系一门,区区一名老家臣居然敢于如此僭越犯上,如此君臣关系,实在令人咋舌……
“忠房大人勿见怪!习惯了就好!”赵盛国在一帮陪笑道。
赵盛国知道,要对这些习惯了主家统治的大家解释唐晟赵家只论辈分功劳不论君臣的关系,实在是难若登天!
然而正是由于唐晟赵家拥有着有别于其他各家的君臣体系,家臣们因人人皆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与家主之间的关系便已非单纯的金钱雇佣关系,反而有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所缠绕。这也许就是唐晟赵家之所以强大的原因吧?
徐忠房露出了一副表示理解的表情又转头对着赵义胜行了一礼道:“唐晟赵家果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我军发出援军!实在是感激不尽!”
“徐忠房大人,不必客气!事实上我唐晟确实已经揭不开锅了,此次组建援军的钱粮皆是我唐晟赵家家主从其他地方获得的!”赵义胜如实说道。
原来,在与主家议和后,宋国各军便被指派分别由前线的叶盛清与赵平胜合兵前往救援敌军兵力最强的原阳城,徐常联军则前往救援靠近北境的卞平城,而唐晟赵家在天应关的兵力则就近前往救援靠近南方的四丘城。
唐晟赵家进入卞梁有两条路线,一条由天应关向平泉城方向进发,进入卞梁境内;而另外一条则是直接向西通过国都,由临晟关进入卞梁境内。
由于此前唐晟赵家与主家关系处于敌对,此次议和成功,赵忠信出于某种原因便决定带兵前往国都再由临晟关进入卞梁境内……
于是,在数日后,唐晟赵家的大军终于出现在了国都的街道之上,造成了极大的骚动……
“这便是唐晟赵家的军队?”
“实在是太威风了!比主家的军队都威风呀!”
“那位便是唐晟赵家的家主——赵忠信大人?比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哦!”
“如此强大的军队进入国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街上的人如是议论纷纷……
而唐晟军行至宫外便驻停了下来,引得宫中卫士不由紧张起来……
“你们想干嘛?”举起手中的武器警戒道。
赵忠信翻身下马道:“烦请向君上通报一声,唐晟赵家家主赵忠信前来面见君上!”
“您就是赵忠信大人!在下失礼了!”守卫收起武器道,“在下立刻通传!”
不久,赵元忠便传令让赵忠信一个人入内,但是不允许携带武器。家臣们纷纷感到有些紧张,与守卫产生了争执……
“我们唐晟赵家现在可不是从属于主家,凭何要我们家主上单独前往?还不许带武器?”
“所言极是!即便不允许带武器,带上我等家臣有何不妥?”
“对不起,各位大人!但是这是君上的命令,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主家也有自己的立场,望各位见谅!”守卫长赵直盛拼命解释道。
“清盛、幸盛!别让直盛大人为难了!就依君上所言吧!”说罢,赵忠信交出了身上的佩刀。
“如此!失礼了!”赵直盛说罢,对赵忠信搜了搜身,确定了赵忠信身上没有私藏武器后,才将赵忠信引入了宫中……
赵忠信跟随者赵直盛一路在宫中行走,望着这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不由一阵感慨!上一次面君之前,自己还是区区的主家家臣,而如今唐晟赵家却凭借着自身实力与主家成为对等关系!其中甘谷,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忠信大人,到了……”赵直盛来到殿前,停下了脚步,举起手示意赵忠信进殿。
“嗯!”
赵忠信走进大殿,赵元忠已经稳坐在大殿之上的座位上,眼前的主君依旧精神抖擞,却似乎没有以前所觉的那么高大了……
“赵忠信拜见君上!”赵忠信依旧以君臣之礼向赵元忠行了一礼……
“君上?”赵元忠显然有些错愕,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忠信大人不必拘礼!”
赵忠信听罢,便正坐在赵元忠的正对面,与赵元忠四目相视……
“忠信大人,此次前来国都所为何事啊?”赵元忠问道。
“并无特别的事,只是我军前往卞梁途中通过国都,依例特来拜会君上,向主家照会此次情况,避免产生过多的误会而已!”赵忠信道。
赵元忠知道,赵忠信所言非虚,别说通过国都了,即便是军队通过一般县城也需要照会当地的县官!然而,此等事一般最多派遣一名使者照会即可,而赵忠信却亲自前来,实在有点奇怪……
“嗯!我已经知道了!忠信大人尽快出发吧!”赵元忠故意如此说道。
“那么在下告辞了!”赵忠信说罢便要走。
这下,赵元忠反而大吃一惊了,连忙叫住赵忠信:“忠信大人,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
“并没有!”赵忠信回过头来道。
“报!徐忠房大人传来急报!”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冲了进来道。
“快说!”赵元忠听到徐忠房传来急报,便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