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成为了天下行走。”叶朝淡然回道。
“天下行走只能夫子认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认定你为天下行走,但想来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这个给你。”
说完,唐皇从书案上拿起一道有着符道力量加持过的令牌递向叶朝。
“这块令牌可以在任意的时间与地点调动大唐任意军部的精锐兵卒五百数。”
唐皇似乎是知道他不想接一般,在他没有出口拒绝的时候又道:“你拿着他,可以安你母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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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叶朝赶出了非要服侍自己穿衣的两位小太监,而后迅速的穿衣洗脸刷牙,好好的整理了因为熟睡一夜后显得杂乱的头发,拿起一边的水壶挂在腰间,背起了细长剑匣与包裹去了清幽宫的正房。
“夫子既然让你成为了天下行走,那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行走天下,你陪为娘多住几日这也是无伤大雅的。”德妃一边给叶朝架着菜一边语气哽咽的说道。
叶朝有过孩子,也刚刚感受到了母爱,他能够体谅自己的母亲,可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总是感觉有某种存在在注视着自己,也时常不自觉地生出某种紧迫感。
所以他在二层楼时每日不间断地修炼太极玄清道,也每日疯狂的去看旧书楼中记载的修行法诀,更是在后崖山洞内去拼命的感悟那三本书中的道则。
当他看破规则能够修炼也创出了自己的法之后,更是感觉到了那冥冥之中的存在,所以,他必须尽快的提升实力,也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夫子去做天下行走。
还有,他不确定小麻雀与大黑到底有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一次他也必须去弄明白它们在不在这个世界。
“娘亲,孩儿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您待孩儿归来,定然好好陪您住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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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桃山之后的破观内,叶苏怒斥着自己的妹妹,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自己妹妹发火,也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是否要坐在那个位子上,而且,那个位子本来就是他的,可你却将他逼走,还用了这么一个无耻的办法,他是观主的儿子,他是我西陵不世的天才,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吗?”
叶红鱼的眼睛很红,但是她却强自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是想要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当上观主,她也确实见不惯那个扭扭捏捏的胖子,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个胖子会因为自己的举动就逃出知守观,更是没有想到,哥哥会因为那个胖子,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我没有想要将他赶走的意思。”
叶苏听到叶红鱼还在反驳着成为了的事实,心中怒气不禁更甚,甚至,他挥起了手拍向了那张倔强的脸。
只是,当他的手掌就要落在叶红鱼的脸上时却停了下来,因为他不忍心,因为那是他叶苏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因为他感受到了一旁那只受了伤的蠢驴正在冷冷的看着他。
“我下山,只是自今以后,皮皮一日不回山门,你便一日不是我叶苏的妹妹。”
叶红鱼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在她看来,自己的哥哥打骂自己这并不重要,甚至他费了自己的修为那也不重要,但是,他不认自己这很重要,所以,这也是她第一次哭,而且哭的很伤心。
大黑驴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伤心的叶红鱼,眼神中出现了犹豫不定的神色。
“你再不走,我哥他就走了,你应该知道神殿中是有些很强大的家伙,而你却从来没有在神殿中出现,他们见了你会将你吃掉。而且,没有我哥,你也离不开桃山。”
大黑看着她,又看着逐渐消失的叶苏背影,眼神中的犹豫之色并没有消退半分。
“陈皮皮身上有着观主给他留下的法宝,整个天下除了圣人,不会有认能够找到他,所以,我哥这一次下山的目的并不是去找他,而是因为书院又一次地出现了天下行走,那个天下行走叫叶朝。”
大黑起身,用自己的脑袋轻轻地蹭了几下叶红鱼的脸,又是低低地叫了几声似是再说你要保重,随后一瘸一拐地冲向了那已经消失的背影。
大黑想要离开桃山的想法是那日叶红鱼在看日字卷天书时说到叶朝这个名字后产生的,虽然它当时否认了自己认识叶朝,但是叶红鱼知道,它一定认识叶朝,而叶朝对于它来说也一定很重要。
所以,在它犹豫的时候,叶红鱼说出了叶苏下山的目的,当然,她也舍不得大黑,但是,她更清楚,孤独的感觉很难受。
叶红鱼看着远处桃山上的昊天神辉,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也在这一刻,在观内藏经阁中安然躺着的天书日字卷第三页末,出现了叶红鱼三个字。
(虽然很多书友都知道,但是还要在这里解释一下,天书日字卷第一页记载着的是破五境之人,当然人们看到的时候是一片空白,第二页记载的是知命,第三页嘛,自然就是洞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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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晋是这世间仅次于唐国的第二大国,因为南晋曾经在唐国之前是这世间的第一强国,因为南晋有一座剑阁,剑阁有一位剑圣,他叫做柳白,是天下第一高手。
所以,在某些时候,剑阁便代表了南晋,就像是书院某些时候代表了唐国一般。
剑阁每过九载便会举行一次赏剑大会,而每一次的赏剑大会都会邀请各国与西陵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