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当事人的萧凡才不想管这些人的谈论,走到木桩前刚要练剑。
可他无意中忽然发现剑锋居然有了不少缺口,应该是刚才与邓忠交手时刀剑碰撞导致的。
这把剑的质量真好不到哪去,打造的时候估计更多是用作装饰用的。
萧凡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如果刚才邓忠再多支持片刻,说不定他这把剑就断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剑只要没断即使有破口也不妨碍施展剑法。
木桩前的一套狂风快剑施展开来,一剑快似一剑。这剑法是萧凡新得,即使有了系统送的熟练度也远远不够火候,对付邓忠这样的江湖杂鱼倒是可以。
但如果遇见一个经常在生死里搏杀的高手,以他现在的剑法,还不够对方一盘菜的。
在武场上木桩前练习刀剑的弟子,一般都会撤去真气,因为如果用上了真气,只恐怕这木桩承受不了几招,就会一剑击断。
徒增木材的消耗不说,更重要的是再换木桩也会浪费了习武时间。
即使萧凡没有动用真气,极快的剑势依旧带起了强劲剑风。
时正值秋天,剑风带起了地上的片片枫叶,竟然以萧凡三尺之远形成了一个枫叶圆环。
一套狂风剑法练完,剑风掠起的枫黄四散而开,飘然落于地上。
整整一百零八招式剑法舞完,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将手中剑放到左手,又是从第一式开始施展,剑招之间如行云流水,论流畅丝毫不亚于右手。
前世的萧凡是个右利手,但是穿越第一天他就发现这具身体的前任是个左撇子,左臂灵敏明显高过右臂。
他按照前世的习惯开始改用右手,这就逐渐导致萧凡的两只手几乎变得一样熟练。
第二套练完之后,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四房高级奴才,随手指了一个周围离他最近的萧家弟子。
“你,过来。”
那人战战兢兢地的走了过来,“萧……萧凡兄,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想问问你,这武场不是属于我萧家三房的吗,我记得以前各房之间一般不会去其它房的武场之内。这二房之人到底为什么最近行事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萧家弟子听完松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还以为这萧凡居然还记得自己也在三五年前嘲笑过他几次,不过片刻后,他一张后怕的嘴脸又布满了不解。
“萧凡兄,您…不知道?”
“你如果聪明的话,少废话。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弟子一收脸上的好奇,之后仔仔细细的说出了始末。
最近一些年萧家二房少主萧夜武道突飞猛进,不过弱冠的岁数,这武功已经直追各房的长老,如今在萧家四房的诸多公子中,隐隐以萧夜声名最大。
再看此时萧家年轻一代弟子的现状,不出意外的话,在多年之后,萧家各房轮流主事的情况只怕会变成萧家二房一家独大。
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二房的小厮都带着一些傲气,别说借用其他房的武场,个别胆大者甚至敢巧取豪夺其他房的修炼资源与疗伤丹药。
原本在萧凡的常识中,作为一个家族当权者,不太可能放任族内派系林立,但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中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对于萧家老祖宗而言,反正萧家最强大的武者是他,所以不论是手下哪一房的势力最大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听完那弟子的话后,萧凡冷着脸挥了挥手,那人如蒙大赦,立刻远远遁走。
该死的!
萧凡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具身体的记忆到底遗失了多少,忘了自己有未婚妻,还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难怪刚才那弟子解释之前满目震惊和疑惑。
……
“你的意思是,三天后萧凡居然要主动找来我算账?”坐在床榻上的萧无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向邓忠。
邓忠放下手中纸笔,对着自家少爷面如死灰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那个废物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脱胎换骨,不仅杀了江权四人,还有能力废了你。现在居然还要大胆到主动来找我麻烦?”
萧无利从床上一跃到狐皮地毯上,原本这上好的大号狐皮对于他来说是至宝,因为狐狸的骚味会让他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更加兴奋。
平时根本舍不得踩踏,不过现在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在地毯上不断的来回走着嘴中念叨。
“我该怎么办?他三天后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少爷,您担心什么,您身边不是还有好几位侍卫吗?”身旁的贴身小厮疑惑道。
“连邓忠都被他废了,那些个侍卫谁还能挡得住那个萧凡?”似乎是觉得身边人说的废话太过刺耳,萧无利忍不住对着小厮大吼道。
“那您只能去见萧三爷了,怎么说您也是他的弟弟。”小厮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然后小心翼翼的对自己主子说道。
“对啊,去见三哥,三哥总不见得不管我。再说如果我丢了脸,他脸上也会没面子。”萧无利恍然大悟般不断点头。
晚上的时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端坐在床上的萧凡身上,萧凡的口鼻之间,似乎有白色的气体在一吸一呼之间形成循环。
一缕缕微薄的真气在自己的奇经八脉与已经打通的穴窍中游走。
真气起初之时如同涓涓细流,而后逐渐起了些波涛,在经络中滚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