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句句属实,我真不是好色,贪图甄姬的花容月貌,我这是为了百姓们而娶妻呀,我容易嘛我?宁儿,你快放手,再拧下去,我的耳朵都被你拧出来了。”
“岳父,你快帮小婿评评理,要是不娶甄姬,人家甄家的粮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送给我们呢。呜呜,我的耳朵没了,这回宴席可以加一道狗耳朵菜了。”
张角可以理解程远志,世事多是如此,要不是程远志是自己的女婿,张宁的夫君,张角也不会舍得将黄巾大军交到程远志的手里。哪怕程远志跟在张角身边多年,同样没有这种可能。
甄家亦是同理,程远志是甄家的女婿,那甄家有粮给粮,这就说得过去了。像张角有兵,那就给兵咯,谁让女婿顶半个儿子呢。
“宁儿,够了,快松开。你怎么老欺负志儿,一点家教修养都没,为父当初就不该宠溺你,惯坏了。这般蛮横,将来如何相夫教子?”
张角知道只有自己出言,才能镇得住无法无天的张宁,于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不得不为程远志仗义解围。
“哼!爹爹就会乱点鸳鸯谱,他这浑子哪需要女儿来相夫教子,他的女人多着呢。这不,光冀州就有两人了,别的地方还不知道藏了多少,女儿怕是要日日夜夜守空房了,当然了,来了也不给进。”
张宁气呼呼地反驳张角,但好歹是将手给松开了,饶了程远志,重新坐回座位。
张角瞅着张宁说的话,虽然话里带刺,脸上并无嫉妒之色,知道张宁只是闹别扭,并不拒抗,这大概也是对程远志坦诚的宽容吧。
在大汉,有钱有权之人,三妻四妾;穷苦百姓,自身难保,难以糊口。这都是命,一时之间难以改变的事情。
身为夹心饼干的程远志眼看张宁和张角赌气,将张宁刚才的小打小闹抛之脑后,为了让张宁心里舒畅,劝起了张角,笑道:
“岳父,没事的。宁儿和小婿闹着玩呢,些许摩擦不妨事,说开了就好。来,小婿再敬岳父一杯,这酒菜再不吃,真就凉了,那就辜负了宁儿亲自下厨的一番心意了。”
程远志频频举杯,敬完张角,又敬张宁,给张宁赔不是,来来去去,总算是把家宴的气氛热闹了起来,哄得张角和张宁两人都心头满意。
夜深,席散!
程远志摸到张宁的房门,发现这小妮子还真给锁了,无奈之下,只好去厢房将就了一房,吹灯歇息。
第二天,广宗郡城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程远志一马当先,骑着战马冲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女扮男装的张宁,还有一身宦官皂服的左丰,紧接着刘备、关羽和张飞各领五百兵马,尾随其后。
进广宗郡城的时候,程远志只有刘备的本部五百兵马,早上启程,老丈人张角大手一挥,看在女儿张宁的份上,又送了程远志一千黄巾精兵。
这些黄巾精兵,个个都是黄巾力士里面挑选出来的,身经百战,以一敌百绝对没有问题。
程远志知道这是张角的一点心意,给女儿的嫁妆家底,便大方地收下了。
程远志等人一出城门,张角就在后头领着黄巾大军追赶,但并没有急行军,保持一定距离,假装一路追杀着。
得知广宗郡城的黄巾大军猫了十来天,又有了异动,一大早就打开城门。
卢植坐不住了,还以为黄巾大军发起了新一轮的突围,害得卢植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便挥军领兵来堵门口。
兵马不多,仅有一万先锋,但堵住广宗的城门,绰绰有余了。
当卢植的兵马赶到,卢植坐镇中军,抬眼一望,今天的黄巾大军似乎有所不同,前面的兵马有点慌不择路,完全不像突围呀。
“何方前人?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再敢靠近,射杀无论。”卢植座下的小将拍马出阵,朝着程远志军喊道。
一千多兵马,后面有三五万黄巾大军紧追,形势有些奇怪。
不过,卢植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昨日前来大营,坚称自领为幽州牧的程远志,以及自称为卢植门生的刘备刘玄德,看得卢植不禁暗道:
“这两人分明不是黄巾反贼,怎么从广宗郡城里出来了。罢了,先将黄巾大军击退再说,免得逃窜出来,再想一网打尽,围在广宗就难了。”
卢植拔出利剑,剑指黄巾大军,刚想下令,不料黄巾大军就像江河退潮,一看到卢植军,居然掉转马头,拍马就走,重新撤回了广宗郡城。
虽说黄巾大军退了回去,但卢植并没有以往击退黄巾大军突围的喜悦,甚至觉得有些蹊跷,这感觉犹如蓄力准备暴击,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面。
毫无成就感!
程远志早就看到了卢植军,遂带着兵马,拼命地朝卢植冲来,远远便喊道:
“卢中郞将,快快救我,后有追兵,求卢中郞将出手。我军有天子使者,传诏督军,不容有失,烦请卢中郎将出手,击退黄巾反贼。”
按照卢植的性格,程远志清楚若是说不到卢植的痛点,凭借着昨天结下的小恩怨,怕是卢植会公报私仇,直接将程远志的兵马堵在广宗郡城门口。
想进广宗郡城可以,想出城,没门!
面对黄巾大军占据的广宗,卢植抱着‘宁可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人’的想法,干脆来个一刀切。除了百姓进出之外,广宗休想能跑出一个披盔戴甲的军兵。
而卢植的软肋很明显,忠臣嘛,一个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