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对此不是很在意,先前去赣地一样是冷冷清清。
现在来到南直隶,多多少少适应下来。
从中证明着海瑞没有党派,永远是孤独的斗士。
朱厚熜放心、朱载垕安心,不会让掌权者感觉到威胁。
“你现在每天待在这边做什么?”海瑞有些好奇。
“做生意呀!南直隶的那帮商人,实在是欠收拾了。
所以想要打败敌人,就要从敌人的地盘上出发。
目前我正在和他们搞商战,看谁能够笑道最后。
当然这个人一定是我,他们是斗不过我的。”海正笑着回应。
“看来咱们父子两,天生的遭人恨!”海瑞有些无奈。
海正摇摇头,自己又不是海瑞、做事情没有那么的不讲情面。
有时候变通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没必要死缠烂打。
“我这是带着新派商人,斗争着老派商人。
毕竟我的力量都分散在海外市场,暂时没有余力对付他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内部瓦解他们才是上上策。
新派商人想要取而代之,唯有与我们合作才行。”海正立刻解释着。
海瑞盯着碗中的菜肴,看来自己的确是孤独的斗士。
海正喜欢拉一派打一派,这手段已经运用得如火纯青。
尤其是离间计,海正最擅长的计策。
利用敌人的内部力量击垮敌人,从而保持不战而屈人之兵。
“为父要向你多多学习才行,你这手段、能用一辈子。
为父要是参透一些,也不至于那么的狼狈。
可是为父不能拉帮结派,只能一个人向前冲锋。
你说我要从哪里开始动手呢?”海瑞继续问着。
“我怎么知道!爹你还是做本分工作吧!
主动出手会变得被动,唯有等鱼儿上钩才是正确选择。
南直隶那些人,一个个精明着、相当不好对付。
爹,你可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要掉进坑里。”海正嘱托着。
“赣地那帮傻子是真的没脑子,可这些人是带着脑子。
要不然不可能拥有着百万、千万的家当,都是他们努力打拼。
现在倭患结束了,他们失去了海贸的权力。
我的船队一直在拦截他们,导致他们失去了海上的利润。”海正继续说道。
海瑞认真听着,慢慢的分析自己的对手整体实力。
首先海贸的生意断掉,接着南直隶的生意陆陆续续断掉。
走到陌路的敌人,往往是最凶残的存在。
所以海正不着急动手、也让海瑞别先动手,否则下场有些控制不住。
等到对方自爆或者人数,那就皆大欢喜了。
海瑞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先不要碰那些商人。
“官商情况呢?”海瑞继续问道。
“这个比较猖獗,毕竟他们失去了海上的利润。
尤其是把佃户变成工奴,官方是大力的支持。
简单来说,我和老朱一逼、导致南直隶的商人和官员结合。
他们看似很强大,实际上不是铁板一块。”海正详细说明。
文官的背后肯定是世家,他们永远都是一体的。
除非是那些死了都要给皇帝当狗的人,他们不会屈服于世家、他们是世家的侩子手。
“爹,你是准备年前动手,还是年后动手呢?”海正感觉海瑞很搞事情。
“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年后比较好一些,正如你所说、敌人在垂死挣扎中。
我的工作主要是宣传为主,让百姓知道我做什么事情。”海瑞继续沿用赣地的方法。
海正不由想起海瑞在赣地的事情,从一个布政使的师爷进行突破、然后火烧到内阁。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这是海瑞第一次吃了一个哑巴亏。
接二连三的打击,却没有让海瑞真正的服输、反而让他斗志更高昂。
海正是越来越看不懂海瑞,要知道南直隶的对手比赣地还要凶残数分。
“怎么不说话了?”海瑞询问着海正。
“你还有钱吗?”海正反问道。
海瑞一时间愣住,之前的积蓄全部变成了廉政公署的运营费用。
后来工资稳定下来,海瑞又把钱全部投向赣地的免费教育。
来到应天府是搭乘海氏集团的便车,海瑞一项保持能省就省的原则。
海瑞大口吃着饭菜,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美食美酒可以吃喝。
“为父无需你担心,你还是快点去上海执政。”海瑞喝着小酒。
“南直隶可是纸醉金迷的地方,爹你肯定活不下一个星期。
海氏银行的工钱一直在你卡上,没钱了去银行随时取出。
爹你在南直隶想要有所作为,首先就是要有充足的资金。
当然他们玩生意上的手段,我亲自应对他们。”海正知道海瑞是个穷光蛋,有点钱都要散财出去。
海瑞不说话表示默认,自己的确需要一大笔钱来创办廉政公署。
朝廷和地方官署肯定不会提供资金,一切还是需要海瑞自己想办法。
办公场地、活动经费、薪资费用等,这都是需要用钱来解决的问题。
海瑞揉着额头,心想钱太不是一个东西了、处处都离不开。
“你那税务局到底建立不建立?你要是一开始建立起来,为父就不用自掏腰包。
今年建设不起来,明年你会回到顺天府成立税务局吗?”海瑞知道自己一个人扛不起一个部门的开支。
在赣地是有着朱厚熜的